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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396章 喜大普奔!
顧秦川被抓啦

嫁給全城首富後我飄了 帝歌 21121 2024-10-11 15:10

  早教老師建議宋瓷帶孩子們多出去參加兒童聚會,讓兩個孩子多交朋友,也能鍛煉語言。

  宋瓷早起練了一個鐘頭的小提琴,吃過早飯,便換了裝,帶着兩個女兒去市區的早教機構參加孩子們的聚會活動。

  韓家如今家大業大,宋瓷帶孩子外出,每次都要帶着保镖才放心。
宴清修武力值高強,宋瓷直接将他帶在身邊就可放心。

  宴清修如今是女兒身,宋瓷也不需要避嫌,兩人帶着孩子一起出門,活像是一對好姐妹。

  宴清修負責開車,宋瓷坐在副駕駛,兩個寶寶坐在後面的安全座椅上。
韓淼在看繪本,這繪本她都聽宋瓷講過好些回了,已經能将内容倒背如流了。

  路上,韓淼像是個小大人,繪聲繪色的給韓珺講繪本。
韓珺手裡拿着悠悠球玩,聽到姐姐那叽叽喳喳的聲音,她眉頭微微地擰着。

  宋瓷出門時帶了黑加侖,用拼盤裝着。
為了防止孩子們被黑加侖卡住喉嚨,宋瓷細心地用叉子将黑加侖分成兩半,轉身喂給兩個孩子吃。

  韓淼張嘴便咬住半顆黑加侖,邊吃,她邊說:“好小,媽媽,我還要。

  宋瓷直接抓了一把黑加侖遞給韓淼。
“咬碎了才能吞啊。

  “知道。
”韓淼先把繪本放在兒童座椅的邊上,這才雙手捧着黑加侖吃了起來。

  宋瓷又喂給韓珺一顆,韓珺在走神,連宋瓷将黑加侖送到了嘴邊都不知道。

  “珺珺,吃水果。
”宋瓷見這麼小的丫頭都知道發呆了,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珺珺在想什麼呢?

  韓珺這才回了神。

  她擡起小臉,盯着宋瓷看了片刻,才張嘴咬住了那黑加侖。
韓珺吞掉東西後,才說:“媽媽,我昨晚做夢了。

  小孩子也是會做夢的,有時候夢見了可怕的東西,晚上還會哭着找媽媽。

  宋瓷便問她:“夢到了什麼?
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

  韓珺噘着嘴,小聲地說道:“夢到了...”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夢境,她的詞彙儲備量尚且貧乏,不能準确地表達出夢境内容來。

  她皺着一張白淨的臉蛋兒,猶猶豫豫地說:“我夢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到處都是骨頭,特别黑,沒有光。
我一個人,找不到媽媽,也不找不到爸爸。

  夢裡,韓珺處在一個昏暗的環境中,遍地都是森然的白骨,她喊爸爸,喊媽媽,喊姐姐,但是沒有一個人應她。

  她在那片白骨堆積的陌生地方走了很久,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天亮被保姆叫醒,韓珺這才從那片荒蕪之地走出來。

  宋瓷一聽說夢裡有白骨,不敢小瞧這事,她問宴清修:“珺珺昨天是不是看了恐怖電影啊?

  不然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夢見那種可怕的東西呢。

  宴清修将車開得很慢,他看了宋瓷一眼,若有所思地說道:“二小姐所說的那個地方,聽着有些像是我們傲勝大陸的極惡之地。

  極惡之地是傲勝大陸最黑暗的地方,那裡曾發生過三次滅世之戰,隕落了無數修仙大能的屍骨。

  極惡之地磁場奇特,任何被困在其中的靈魂都無法被超度,那些死去的修仙大能數萬年都被困在極惡之地裡,他們逐漸喪失了神智,變成了法力強大的孤魂野鬼,他們逐漸變得邪惡陰暗起來。

  極惡之地,沒有活人,無人敢前往,是以,那是一片恐怖陰森的無人區。

  而尊主宴清秋,便誕生于極惡之地,她是由數萬大能人物靈魂滋養出來的生物,她生來便是罪惡的化身。

  “若二小姐真的夢到了極惡之地,那...”宴清修臉上露出了一抹激動之色,他聲音顫抖地說道:“一定是尊主的意識在慢慢蘇醒了!
待所有記憶被召回,便是尊主歸來的那天!

  宴清修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尊主複活的那一天。

  宋瓷卻捏緊了手中的水果盤子,她回頭看了一眼韓珺,小聲地跟宴清修問道:“你的尊主若複活了,那我的珺珺...”

  貝齒咬住塗了口紅的唇,宋瓷心裡揪成了一團,她垂眸問道:“我的珺珺,就會離我們而去,是不是?

  宴清修知道宋瓷心裡難過。

  為人父母一場,他們自然是深愛孩子的。

  宴清修安慰宋瓷:“等二小姐記憶徹底恢複,她肯定能找到回歸傲勝大陸的辦法。
若二小姐有心,她也可以陪韓先生與夫人生活,直到你們壽終正寝那一天。

  于尊主而言,數十載不過轉瞬間。
她與韓湛做了家人一場,她若有情,願意留下來陪父母,也是可以的。

  宋瓷這才安了心。
“那就好。

  韓淼那小傻子吃了黑加侖便繼續看繪本,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戳中她笑點的情節,一直笑個不停。

  韓珺聽到了母親和宴清修的對話,她聽得半懂不懂,便一直皺着眉頭。

  “到了。

  宴清修将車開進了地下車庫,一手抱着一個孩子,和宋瓷一起上樓去參加兒童聚會。

  宋瓷早前為給兩個女兒挑選一家合格的早教機構,做了不少功課,最後才挑中了這家連鎖早教機構。

  這家早教機構在望東城隻設有一家門店,占據了整個大廈的四樓。

  韓家兩個孩子一般都在家裡授課,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早教機構其他家庭的孩子,一見到了那些小孩子,韓淼頓時撒了野,玩得不亦樂乎。

  她長得胖乎乎的,但人卻随和,又愛笑,很快就跟那些小孩子玩到了一塊,韓珺跟在姐姐身後,少言少語,姐妹倆應給反差迥異。

  今天孩子們要比賽,韓淼跟韓珺自然是一組。

  小朋友們要比賽挑戰舀豌豆。

  每個小朋友面前擺着兩個碗,左邊碗裡裝大半碗豌豆,孩子們要用勺子将豌豆舀到另一隻碗裡,哪一組隊伍完成的最迅速,奪得第一名,就可以獲得一隻天線寶寶玩偶。

  韓珺對着遊戲興緻不高,但韓淼卻想要那隻天線寶寶。
她一把抓住韓珺的胳膊,跳着腳,興奮的對她說:“加油加油!
妹妹,我們要天線寶寶,送給媽媽!

  韓珺看了眼媽媽,又看了眼那隻憨憨的天線寶寶,正想搖頭,便聽到宴清修說:“二小姐,你媽媽生日就要到了哦,要不要赢了比賽,将天線寶寶送給媽媽呢?

  宋瓷今天穿着一件粉色T恤,灰色薄運動褲,卷發綁成高馬尾,化着淡妝坐在家長席上,嫩得像是在校大學生。

  聽到宴清修這話,她便一臉期待地望着韓珺。

  韓珺被母親那樣殷切地瞧着,一下子就心軟了。
“那就拿第一吧。

  比賽正式開始,韓淼韓珺倆姐妹嚴肅地握住鐵勺子,用最快的速度将豌豆舀到空碗裡,最先完成任務,拿到了那隻綠色的天線寶寶。

  姐妹倆将她們赢來的天線寶寶遞到宋瓷面前,韓淼說:“媽媽,給你,生日快樂。

  宋瓷心裡甜滋滋的,像是剛吃了幾顆冰糖。
她接過天線寶寶,又望着韓珺,鼓勵韓珺能對她說點兒什麼。

  韓珺在宋瓷期待的目光注視下,糾結地想了半晌,才說:“祝媽媽生日快樂,永遠漂亮。

  “嘴巴真甜!

  姐妹倆拿了第一名,還跟宋瓷一起合影留戀了,這才去樓下的餐廳吃飯。

  坐電梯下樓的時候,大廈廣播裡響起語音通報,原來是商場下午要做消防大檢查跟電梯維修,從兩點鐘開始歇業。

  宋瓷看了下腕表,見已經一點鐘了,便說:“得快點去吃飯,不然要打烊了。

  “嗯。

  他們找了一家餐廳,點好了單,瞧見服務生都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宋瓷跟宴清修說:“你聽力好,聽聽他們在議論什麼。

  看他們的表情,像是有事要發生。

  宴清修聽了片刻,才将來龍去脈告訴宋瓷:“他們在讨論大廈鬧鬼的事。

  宋瓷有些詫異,“還真的鬧過鬼?
”宋瓷也聽人說起過,這棟大廈這兩年不平靜,已經傳出過好幾次有人晚上在大廈内遇見髒東西的事了。

  反正這大廈啊,是有些邪性。

  “他們有說是怎麼回事嗎?

  宴清修道:“說是前幾年病毒肆意的時候,所有商鋪都關門歇業,有兩個強盜想要趁機搶劫撈一筆,結果沒成想坐電梯的時候遇到電梯故障。
那時候整個商鋪都歇業了,沒有管理人員在,他們直接被困死在了電梯裡,被發現的時候,已經...”

  有孩子在,宴清修就沒詳說那場面。

  宋瓷想到那個場景,不禁一陣後背發寒。

  “剛才商場發出了通知,說是下午兩點開始關門歇業,大廈内部要做維修檢查。
其實啊,是大廈老闆去昆侖山請來了玄學世家徐家的掌門人過來鎮靈呢。

  昆侖徐家?

  在洛王朝時期,昆侖徐家便已存在,那時候便是玄學世家,對看風水算命跟鎮靈很有一套。
沒想到六百年過去,昆侖徐家竟然還在。

  說話間,飯菜端上了桌。
韓淼有些困了,宋瓷往她碗裡夾了些菜,韓淼還沒吃上幾口,便含着一口山藥睡着了。

  韓珺坐在兒童座椅上,自己乖乖地吃了飯,便偏頭對宋瓷說:“媽媽,我想要拉粑粑。
”宋瓷趕緊将韓淼托付給宴清修,抱着韓珺去了廁所。

  韓珺讓宋瓷給她脫了褲子,便說:“媽媽出去,臭,快出去。
”韓珺拉粑粑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的。

  宋瓷忍着笑将門給韓珺關上,然後站在門外等候,外出的時候,宋瓷是絕對不會讓孩子離開她視線的。

  過了會兒,韓珺說:“好了媽媽。

  聽到韓珺說好,宋瓷這才拿着紙走進廁所隔間。

  上完廁所,宋瓷拉着韓珺去洗手。
洗手台有成人洗手台和兒童洗手台,韓珺還太小了,宋瓷便将她抱在懷裡,站在成人洗手台洗手。

  她幫韓珺洗手的時候,韓珺卻擡頭盯着面前的精緻,看到一個小男生闖入她的視線。

  那小男生穿着一件白色襯衫,黑色西裝長褲,小臉偏瘦,但五官卻很精緻,小小年紀便培養出一身矜貴冷漠的氣質。

  小男生在她們身旁的兒童盥洗池前站定,低頭伸出纖長十指洗手。
他的睫毛長得不像話,又翹又黑,韓珺看了就想摸。

  想摸,她就真的伸手摸了。

  宋瓷發現的時候,韓珺的手已經放别人左眼睛上去了。

  宋瓷吃了一驚。
這...

  小男生擡頭,盯着軟軟糯糯的小朋友,淡眸裡閃過一抹不悅。
韓珺這才看到男生的左眼裡面,竟然有顆黑色的小痣。

  那小男生說:“小小年紀,還請自尊。

  宋瓷:“...”

  這老氣橫秋的口氣,比韓珺更像是個小大人。

  宋瓷趕緊對韓珺說:“珺珺,快給小哥哥道歉。

  韓珺盯着對方的臉,乖巧地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模你。

  小男生:“...”

  他可疑的沉默了片刻,才說:“沒事。

  宋瓷抽了張紙巾把韓珺的手擦幹,便抱着她走了。

  一出了廁所,宋瓷臉上神情便變得嚴肅起來,她厲色教育韓珺:“珺珺,以後不許随便觸碰别人,你這樣很不禮貌的。

  韓珺悶悶地嗯了一聲。

  她把腦袋擱在宋瓷的肩膀上,突然低聲說了句:“媽媽,他好看,我喜歡。

  宋瓷愣了一下。

  韓珺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誇誰長得好看過,更沒有對某種玩具說過‘喜歡’。

  宋瓷回頭朝廁所方向看了一眼,瞧見兩個身穿白色唐裝的中年人走進了廁所,不一會兒,那兩人便跟在那小男孩身後走了出來。

  宋瓷收回目光,對韓珺說:“喜歡也不能随便摸。

  韓珺沒說話,就趴在宋瓷肩膀上,大大的雙眼一直盯着那男孩的背影。
男孩察覺到了背後的目光,他腳步一頓,轉過身來,與宋瓷肩膀上的韓珺對視了一眼,随之擰起眉頭來,顯得有些苦惱。

  “小少爺。
”男孩身旁的人彎着腰說:“小少爺,您父親那邊要開始做法了,叫您趕緊過去呢。

  小男生摸了摸突突直跳地左眼,擡眸掃了眼彌漫在天花闆上那層黑色薄霧,他唇角抿着,邊走邊說:“盡快撤離所有人,此地怨靈已經進化成了地縛靈,恐會生事。

  小少爺是徐家數百年難遇的天縱奇才,小小年紀便已是徐家内定繼承人,是整個玄學界的新希望,他小小年紀便能将惡靈囚禁左眼,長大了,前途無量!

  小少爺的話,自然是信得過的。

  宋瓷抱着韓珺回到餐廳,便聽到廣播裡的女音在一遍又一遍地催促所有顧客盡快離開。

  宋瓷将孩子的臉頰藏在懷中,和宴清修一起抱着孩子便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車子開出地下車庫的時候,宋瓷覺得窗外的天空似乎都變得黑壓壓的,像是要下雨。

  宴清修瞧出宋瓷的不安,他告訴宋瓷:“當怨靈的怨念積累到一定的程度,便能改變周圍的磁場,影響附近的天氣變化。
看樣子,大廈内那兩個怨靈不好對付。

  沒有重生前,宋瓷自然是神鬼佛魔都不信,自她重生後,她就對這個世界産生了懷疑。

  縱然覺得鬼神一說太玄乎,卻也不能一杆子否定它的存在。

  知道顔江這幾天在忙,可能都顧不上吃頓飽飯,宋瓷便對宴清修說:“宴先生,麻煩你将淼淼和珺珺送回家,我要去顔江那邊一趟。

  “好的。

  宋瓷下了車,先去一家餐廳打包了些飯菜,這才拎着飯菜去公安局見顔江。

  顔江昨晚就在辦公室睡的,宋瓷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的白色褂子皺巴巴的,那頭鉑金色的頭發泛着光,油光發亮。

  見宋瓷拎着食物來看自己,顔江感動的淚流滿面。
“不愧是我最好的姐妹啊。
”顔江打開外賣餐盒,開始狼吞虎咽。

  宋瓷盯着走廊對面那個緊閉的大門,問他:“那是專門用來擺放屍體的房子?

  “嗯,離那裡遠點兒,陰氣重。

  聽到這話,宋瓷就有些佩服顔江,她問顔江:“你是怎麼想到當法醫的?
”重逢那年,知道顔江去學了法醫學,宋瓷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當年那個膽小如鼠的孩子,怎麼就挑了個跟死人打交道的職業呢?

  顔江說:“我膽兒小,想要挑戰下我自己。
”他一邊找他的牙刷,一邊說:“我這人其實挺軸的,越是怕什麼,就越想要去面對那種東西。

  但他與死人打了這麼久的交到,奶奶去世時的模樣,卻永遠無法從他腦海裡消失。

  宋瓷聽了感慨頗深,“你在我眼裡一直都是勇敢的,就憑你敢追宋翡,我就佩服你。

  “哈哈哈!
這話可别被你姐姐聽到了。

  宋瓷盯着顔江的電腦,瞧着那些看不懂的數據符号,關心問道:“事情進展怎麼樣?
DNA查清楚沒?

  “明天出結果。

  “我說你跑去跟顧秦川打一架,是不是就是為了偷他頭發?
”宋瓷今天在微博上看到顔江跟顧秦川打架的新聞,就猜到顔江的真實目的不是想要打架,而是要去拿顧秦川的毛發。

  “懂我者,宋瓷也。

  顔江拉了張凳子在宋瓷身旁坐下,他雙手趴在桌上,腦袋放在手背上,懶洋洋地看着宋瓷,他說:“這顧秦川犯過的罪惡可不止這一樁,我在想啊,如果我這裡拿出确切的證據,能證明他顧秦川的确是個披着羊皮的狼。
那那些被他傷害過,又畏懼他權勢的人,說不定也會站出來申訴公道。

  “你說,咱們這次能扳倒那家夥麼?

  宋瓷撥弄着顔江桌上那盆小仙人球上的刺,她歎息了一聲,才說:“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厲鋒當年追我那事,你應該知道吧。

  “這事我聽說過一點,并不知道詳情。
那時候咱來還沒重逢呢。
怎麼了?
好好地,突然提到厲鋒做什麼,不怕你家韓先生知道了吃醋?

  “我們感情好得很,才不會為了那些人産生隔閡。
”宋瓷手指按在一根利刺上轉圈,動作很輕,并不會刺破手指。

  她一邊玩仙人球啊,一邊說:“高二那年,厲鋒為了激我,談了個藝人女朋友。
那次他女朋友過生日,他在南星市包了一艘遊輪給她慶生。
厲鋒邀請了很多朋友,我也在列。

  “我知道厲鋒是想跟我攤牌,知道逃不過,我便隻能去了。
但你知道那次聚會發生了什麼事不?

  顔江眉頭輕蹙,小聲問道:“出了什麼事?
難道鬧出了人命?

  “不是。
我那天就在遊輪上,不知怎的手機丢了,我去客艙找手機的時候,竟然看到...”

  宋瓷想到她當年看到的那一幕,不禁感到一陣惡心,“我看到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正在侵犯一個小女生。
我當時特别怕,我很想去幫那個女生脫困,但我又怕...”

  宋瓷雙手緊捏成拳頭,她眼裡含了淚光,心裡萬分愧疚。
“我怕啊,我那時候自己也隻是個17歲的小姑娘呢,我長得又...我怕我進去後,不僅未能幫到那個女生,反而也會跟着被欺辱。

  顔江見宋瓷雙肩在顫抖,他忙摟住宋瓷的肩膀,安慰她:“你也别太自責,你的憂慮是對的,你長得好看,又年輕,又失去了雙親寄養在别人家裡,你要真的進去了,怕是也沒法完好的走出來。

  真失了身,誰為她讨公道?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偶爾想起那件事,還是會很愧疚。
我當時雖然怕,但我還是打算進去救她的。
但我剛要進去的時候,就被一個人給拖住了。

  宋瓷告訴顔江:“當時拖住我的人,是江顧川。
他捂住我的嘴巴,将我帶到了甲闆上,告訴我不要輕舉妄動。
他說:在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确保的情況下去救人,那不叫救人,那就送命。

  “我知道江顧川說的都是對的,忍了一晚,待船靠岸後,我下了遊輪便偷偷報警了。
我不知道警察後來去現場調查過沒,我也不清楚那個女孩子最後到底怎麼樣了,但那幾個兇手,他們至今還逍遙法外着...”

  顔江是第一次聽宋瓷說這事,他問宋瓷:“那幾個人是誰,你認識嗎?

  宋瓷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嗯。

  “是誰?

  宋瓷看了顔江一眼,低聲謹慎地說道:“每一個,都不是當時的我能得罪得起的。

  每一個人,都是望東城有權有勢的公子哥。
而她呢?
她隻是穆家的養女,而穆家那點兒家業放在望東城,根本就不夠看。

  你讓她拿什麼去跟他們鬥争!

  “你這事沒跟我說也就罷了,你提了,卻又不将詳細情況告訴我,這就像是我心裡裝了一隻貓兒,不停地撓心撓肺。
咱倆什麼關系,你跟我說說,我絕對不會外傳的。

  “你現在可是韓夫人,咱望東城的第一夫人,還有誰的名字是你不敢提的?
”顔江認為宋瓷太謹慎小心了。

  顔江是把宋瓷當親妹妹一樣疼愛,對宋瓷不好的話,他不會說。
對宋瓷不好的事,他不會做。

  宋瓷在走神,手指被仙人掌的刺給刺傷了,都沒有察覺到。

  顔江看到血液順着刺往下流,他趕緊拿開宋瓷的手,用一根棉簽按住她的指尖,“别走神了,手都傷到了。

  “剛才想事去了。
”宋瓷朝門外張望了一眼,确認沒有閑雜人等路過,這才說:“是厲鋒,安旭,顧秦川,以及應家那位叫做應季的公子。

  宋瓷每說出一個名字,顔江便要擰一下眉頭。

  “竟然是他們...”

  “嗯。
厲鋒當年追我追的很猛,追求方式花樣百出,我那時候也年輕,多少也有點貪慕虛榮,也差點就答應了厲鋒的追求。
但那個晚上看到的畫面,讓我對厲鋒徹底産生了懼意,那以後,他即便是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再答應他的表白。

  她可以跟個誣賴談戀愛,但絕不能跟畜生談戀愛。

  顔江摟着宋瓷胳膊,搓了搓她發涼的纖細胳膊,安慰她:“别再想那個女孩子了,都過去這麼久了,說不定人家也嫁人了。

  “我覺得,那女孩子這輩子應該是毀了。
這事若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十有八九都會發瘋。
而我,已經算是足夠勇敢的女孩子了。

  又有幾個女孩子,在經曆過那樣的侮辱後,還能堅強的活下去,再談戀愛結婚生子呢?

  “你想,顧秦川那時候就敢跟人欺負民女,如今多年過去,他們徹底長大,變得權勢滔天。
那時候都沒人能扳倒他,如今,隻怕是更難。

  從知道韓旺旺接受了劉老先生的案子開始,宋瓷就為韓旺旺感到擔心,旺旺丫頭接手的第一個刑事案件,怕是要敗訴了。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
就算不能徹底扳倒顧秦川這個人,但能讓世人看穿他的真面目,扒他一層皮,那也是好的。

  宋瓷懂這個道理,她隻是擔心顧秦川會報複顔江。
“你就不怕這樣幫助旺旺,被那個顧秦川知道了,他會針對你?

  顔江:“我跟他之間的梁子早就結下了,不愁這一樁。

  宋瓷又笑了。
“也對,以前你孤身一人,毫無背景都敢跟他鬥。
如今,你有身為帝國娛樂的總監老爹,有個天才病毒專家做老婆,有個當望東首富的妹夫,你不需要怕他。

  兩人又聊了會兒,宋瓷最後有些困了,便在顔江的辦公室裡睡了。
等顔江處理完手裡的手,這才叫醒宋瓷,開着車帶宋瓷回禦龍山莊。

  路上,宋瓷跟顔江說:“羽化娛樂公司最近要籌拍一部大型古裝電視劇,故事是以六百年前洛王朝太平帝的一生取材,公司最近在選角。
我将擔任整部劇的音樂創作總監,江哥,你要不要去試角色?

  “啊?
”顔江問:“我去試角?
我演誰?
我這張臉,演配角的話,那主角沒活路。
演主角的話,那配角又不服氣。

  宋瓷的容貌注定他隻能當主角,而他的履曆跟成績又配不上大劇的主角。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宋瓷說:“這部劇韓湛很看重,打算花重金打造,演員方面一定得經過我們點頭才會同意。
我讓你去試角色,肯定是有原因的。

  太平帝孤獨桀年輕時候身體病弱,長相過分昳麗,被稱為史上最俊帝王。
能将獨孤桀那份孤傲病嬌感完美演繹出來的,可能隻有顔江了。

  顔江便問她:“你看,我像是太平帝嗎?

  宋瓷笑着低頭,“可像了,你比他帥多了。

  顔江自戀地吹了吹額前的發,可惜頭發幾天沒洗了,油得很,沒吹起來。

  夜間,韓湛加班回來,先去孩子們的房間看了看,見韓淼将空調被踢到了床下,隻能任勞任怨地為她重新蓋好被子。

  他進入韓珺房間時,才發現韓珺人在發燒,臉頰發紅,且嘴裡呓語個不停。
韓湛趕緊給韓珺量了體溫,一看,韓珺都燒到三十九度四了。

  韓湛趕緊将韓珺抱起來去找宴清修,宴清修的起居室在旁邊那棟傭人樓,他與蔡管家住同一層樓。

  宴清修聽到敲門聲,他匆匆從床上起來,起身拉開門,見到門外表情冷峻的韓湛與他懷中面頰發燙的韓珺,頓時吓了一跳。

  “怎麼了這是?

  韓湛抱着韓珺走進宴清修房間,也不管會有下人看到了說閑話。

  進了房間,韓湛将韓珺放在宴清修床上,語氣焦急地說:“她在發高燒,宴先生,您最是神通廣大,你快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宴清修嘀咕道:“莫不是今天在商場大廈被沖撞到了?
”按理說不應該啊,韓珺的身體很強悍的,可不是什麼玩意兒都敢輕易接近的。

  宴清修給韓珺把脈,卻發現韓珺脈象紊亂,他表情微變,告訴韓湛:“情況不妙啊,二小姐這情況,應該是被某種東西刺激到,靈魂被迫覺醒了。

  按理說,覺醒不該這麼早的。

  二小姐究竟是被什麼刺激到了靈魂?
她今天遇見了誰?

  宴清修想不通,他趕緊給韓珺用了針灸,隻過了一個多鐘頭,韓珺便出了一身狂汗,滾燙的身體也降了溫。
韓湛減韓珺情況穩定下來,這才放心。

  “這幾天我會多留意着些二小姐的身體情況,放心,有我在,她不會有事。

  得了宴清修的保證,韓湛這才放心。

  他親手給韓珺擦了身,換了趕緊的睡衣,把韓珺哄睡了,這才回房。
房間裡,宋瓷正夜起嘔吐,韓湛回房時,正好看到宋瓷抱着垃圾桶蹲在床邊嘔吐。

  他已經很疲憊,卻還是強打起精神走過去,将宋瓷扶了起來,用濕紙巾幫她将嘴角髒東西擦幹淨。
“瓷寶,今晚怎麼吐得這麼厲害?

  宋瓷說:“晚上多吃了點肉,貪了嘴,就該倒黴了。

  吐過之後,胃部十分難受。
宋瓷揉按着胃部,她看了眼牆上的挂鐘,見都兩點鐘了韓湛才回來,便問韓湛:“你公司最近很忙嗎,這麼晚才回來。

  韓湛見她精神還算不錯,這才說:“我回來很久了,珺珺在發燒,我剛才在照顧她。

  聞言,宋瓷一顆心跟着揪了起來,她趕緊坐了起來,問韓湛:“珺珺現在情況如何?
退燒沒?
我得去看看。

  “你好好休息。
”韓湛拉住宋瓷手腕,将她按在床上。
見她眉頭皺着,便說:“我已經找宴清修看過,已經退燒了,沒事了。

  “我今天就不該帶他們去那個商場,聽說那商場邪性的很,今天他們還找了大師過來鎮靈。
你說珺珺會不會是不幹淨的東西沖撞到了?

  “沒有的事,宴先生說過,珺珺隻是普通的發燒,是感冒了。

  聽宴先生說韓珺沒有大礙,宋瓷這才放心。

  “和平大廈真的請了大師來鎮靈?
”韓湛今天吃午飯的時候,聽黎離八卦過這事,還以為是黎離在開玩笑。

  宋瓷嗯了聲,說:“是真的,宴先生親耳聽到的。
聽說,和平大廈的老闆去昆侖請來了徐家的人。

  “徐家?
”韓湛想了想,才說:“六百多年前,昆侖徐家出過一個叫徐有道天師,借他的勢,徐家繁榮了兩年多年,這幾百年裡已有了衰敗之勢。
如今科學社會,大家更是不信鬼神那一套,徐家眼瞅着就要徹底涼了,哪成想,前幾年徐家生了個了不起的小孩。

  “據說,那孩子特别聰穎,左眼生痣能鎮靈。
是個頗為了不起的孩子。

  “有徐家出手的話,和平大廈這事應該能擺平。

  宋瓷一聽說徐家那小孩子左眼睛裡有顆痣,便想到她與韓珺今天在廁所裡遇見的那個小男生。
那男孩子眼裡便有一顆黑色的痣,難道他們今天遇到的就是徐家的小天才?

  “我跟珺珺今天看到的那個孩子,可能就是他。
說起來,珺珺當時手快,還摸了那個孩子的眼睫毛...”說着,宋瓷便沉默下來。

  她與韓湛對視了一眼,都猜到了韓珺今晚發燒的原因。
宋瓷說:“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準珺珺亂摸别人的。
”摸一摸就要發高燒,宋瓷是記住這個教訓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韓珺已經徹底好了,又能跟韓淼玩遊戲了。

  阿讓結婚後就搬去南煙煙家裡住了,偶爾才回來住一晚,加裡沒有阿讓,都沒有人陪韓淼韓珺玩球了。
兩個丫頭無聊,就纏着顔江玩皮球。

  顔江陪她們玩了半個鐘頭的球,吃了早餐才去上班。

  中午時候,檢驗報告出來了,他盯着DNA鑒定報告單,唇角倏然一勾。

  顧秦川,你的老鼠被我抓到了,這次看你怎麼跑!

  韓旺旺接到顔江電話的時候,正在醫院裡跟醫生了解劉清做B超檢查當日的細節。
她剛做完記錄,便接到了顔江的電話。

  “顔江小叔叔!
是不是檢查結果出來了!
”韓旺旺迫不及待地問。

  顔江端着咖啡,一邊喝,一邊跟微博留言下面那些黑粉互撕。
“嗯,出來了。

  “怎麼樣?
結果對得上嗎?
”韓旺旺提心吊着的等着顔江的答案。

  顔江短促地笑了一聲,才說:“如你們所料,那孩子的确是顧秦川的。

  韓旺旺聽到這個答案,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果然是他,這下子證據确鑿,看他怎麼狡辯!

  顔江嗯了一聲,又說:“顧秦川背景很大,就這樣直接去報警,隻怕他會想辦法擺平這件事。
我們必須先把這件事的熱度炒高,最好是鬧到全民皆知的地步,等他顧秦川成為了全國人民憐愛的受害者後,我們再将證據丢出來。

  “屆時...”

  屆時,可就精彩了!

  韓旺旺一想到那畫面便熱血沸騰,“我們該怎麼炒作?

  “炒作問我,你算是問對人了。

  第二天,一段顔江在廁所暴揍顧秦川的視頻不胫而走。

  看了視頻,确認是顔江主動挑釁顧秦川,還将顧秦川的腦袋往牆上砸,網民們心疼了,氣憤了。

  他們先是去顧秦川的微博跟他問安,接着又去顔江的微博讨伐他,一番操作搞下來,都不帶歇氣的。

  顔江的粉絲們看到了這段視頻,一時間都不敢吭聲了,這個時候,他們再為顔江辯護,那就是三觀不正,是無腦粉。

  顔江見自己的粉絲們都懂事,倒是松了口氣。

  這天,顔江發了一條沒頭沒尾的微博。

  顔江:垃圾玩意兒就喜歡撿垃圾桶,不然怎麼叫一路貨色呢?

  衆所周知,在廁所打架的那段視頻中,顧秦川當時就是用角落裡的垃圾桶回擊的顔江。

  顔江這是公然在罵顧秦川是垃圾!

  這下好了,全國網民都憤怒了,大罵顔江是個混賬,是個三觀不正的混小子,連帶着顔江的粉絲們都成了邪教粉。

  邪教粉們那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甚至有許多粉絲都看不下去了,也開始戰隊顧秦川,讨伐起顔江來。
顔江冷眼瞧着那些人巴結顧秦川,暗道一丘之貉,都是垃圾。

  越來越多的人留言建議顧秦川拿起法律武器維護自己的利益,顧秦川被衆人煽動了,還真的發出了一份像模像樣的警告函,要求顔江給他道歉,不道歉的話,就要起訴他!

  顔江看到這消息,隻是一笑而過。

  傻逼玩意兒!

  顔江道歉了,道歉信寫的非常不羁,字字嚣張,充滿了顔江個人風格——

  顔江V:對不起,我不該揍了一個人渣。
對不起,我後悔了,後悔當時沒有打死他。

  顔江道歉信發出去不到十分鐘,微博熱搜便被顔江再一次霸榜了——

  #顔江道歉#

  #顔江瘋了#

  #顔江滾出微博#

  #顧秦川實慘#

  顧秦川見全國網民都在讨伐顔江,心裡别提多舒暢,他心情好,幹脆去酒吧潇灑,為全場浪子買單。

  深夜裡,顧秦川正摟着一個辣妹的腰在舞池裡腰,卻不知道,宏正律師事務所的韓熙韓律師,在個人微博上,正式向顧秦川發達了律師函,并艾特了顧秦川跟他的經濟公司。

  等顧秦川浪了一夜從酒店大床上醒來時,#顧秦川弓雖奸女大學生#的标題後面,帶着一個紫紅色的‘沸’字,登上了當日熱搜沸點。

  沸沸揚揚的議論,将顧秦川釘死在闆上,再無翻身之地!

  顧秦川聽到門外響起敲門聲,他拿着手機,渾渾噩噩去拉開門,便看到門外站在一批身穿制服的警察。

  “顧秦川先生,你涉嫌弓雖奸女大學生劉清,緻其懷孕吞藥自殺一案,證據确鑿,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手铐落在手腕喪,顧秦川的腦子裡還亂糟糟的。
他被警察拉着從酒店裡走出來的時候,無數聞訊趕來的記者都在拍他。

  很快,#顧秦川被抓#、#顧秦川劉清#、#顧秦川犯罪#等各種話題,紛紛登上熱搜。

  顧秦川被帶到管轄區派出所大門口,他從車裡走出來,便看到顔江端着一杯星巴克依靠在派出所大門口。

  見他被押着走近,顔江還笑着對他說:“六年前,我曾說過,我會親自把你送進局子裡。

  顔江摸了摸他那頭招搖的鉑金色短發,笑眯眯地對顧秦川說:“不好意思,那天用力了些,好像多扯了你幾根頭發。

  顧秦川先是一愣,接着才明白了顔江這話的意思。

  “你那天是故意的?
”他目的就是為了扯他頭發!

  顔江:“我不小心的……你信嗎?
哈哈哈!

  聽到顔江那刺耳的笑聲,顧秦川都要氣死了。

  “顔江,我要弄死你!
”顧秦川剛吼完這話,一旁的警察叔叔便吼了他一聲:“弄死誰!
你要弄死誰!
我看看你要弄死誰!

  ------題外話------

  昨晚熬夜看知否了,今天更新就遲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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