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叔,我們分個手吧
下定決心後,蘇可可便開始有模有樣地打坐,但因為心裡面念着那事兒,這心根本靜不下來。
蘇可可這一走神,就走到了晚上。
因為她一直維持着打坐的姿勢,裝得很好,所以她的走神沒有被秦墨琛發現。
“晚上吃什麼?
我做。
”秦墨琛道。
“都可以,隻要叔做的,我都蠻喜歡的。
而且,我不挑食。
”蘇可可敷衍地回道。
秦墨琛“嗯?
”了一聲,“小可可,你确定自己不挑食?
”
蘇可可擡起手,比了個很小的距離,“就有那麼一點點地挑食。
”而且還是後來才挑食的,她以前真不挑食,是個吃野菜都能吃得很香的很好養活的娃兒。
秦墨琛習慣性地捏了捏小丫頭的臉蛋,以前蘇可可會乖乖任捏,這次居然微微躲閃了一下。
男人離開前,又露出了那種若有所思的神色。
蘇可可假意咳了一聲,繼續打坐。
眼睛恢複的蘇可可現在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用她叔抱了,想吃什麼就自己夾什麼,也不用她叔幫着往碗裡夾了。
小丫頭倒是心情飛揚了,秦墨琛的心裡卻憋着一股氣,無處釋放。
關于分房,蘇可可不是說說而已,吃完飯就去收拾東西了,枕頭互相換一換,空調被互相換一換,她甚至貼心地把男人的換洗衣服都挑出來了,全部放進了次卧的衣櫃裡,一放放了好幾套。
兩人各自回屋前,憋着一肚子氣的男人扣着蘇可可的腰肢,索要了一記激烈又纏綿的晚安吻。
蘇可可這次很配合,還安撫般地拍了拍男人的後腰。
唇分。
蘇可可一張臉被親得紅彤彤,雙眼水汪汪,小嘴粉潤潤,但她還是很高興地跟對方揮了下小手,然後,沒有絲毫不舍地進入了屬于秦墨琛的卧室。
秦墨琛黑着臉看她愉快地開門,愉快地關門,期間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男人神色變幻莫測。
好一會兒,他才輕輕歎了一聲,進了次卧。
還能怎麼辦,隻能寵着了。
這邊,蘇可可進屋後特别謹慎地反鎖了卧室門,畢竟接下來她打算學習的東西少兒不宜。
大燈關了,隻留下一盞床頭燈,蘇可可把自己縮進被窩裡,打開手機。
翻了好久,她才找到了秦駿馳以前發她的陰陽互補小教程。
有五個肉窩窩的小手非常勇敢地點開了上次沒有看完的“小蔥拌豆腐”……
燈光昏暗的卧室裡,手機裡傳來奇怪的聲音,蘇可可一雙眼睛越瞪越大,眼裡有驚恐,有不可思議,有茫然,有畏懼。
然後,伴随着那烹饪的各種聲響,是三觀碎了一地的聲音。
蘇可可維持着雙眼大瞪極度驚恐的表情,抖着手,又點開了菜名為“油焖大蝦”的課程小視頻。
……
第二天,蘇可可頂着兩隻熊貓眼從屋裡出來,整個人都蔫巴巴的,一副飽受摧殘的小可憐模樣。
秦墨琛看到後眉頭擰得死緊,“沒睡好?
”
想到什麼,男人緊擰的眉頭又緩緩松開。
難道是……昨晚他不在身邊,不習慣了,所以沒睡好?
這些天,他刻意培養小丫頭的一些習慣,每天晚上抱着她睡就是男人的一個小心機。
但秦墨琛隻是猜她或多或少有一點不适,卻沒想到小丫頭不适到黑眼圈這麼重。
效果比自己想象中的好,男人的心情自然也好,眼裡浮出了一絲笑。
他沒有拆穿小丫頭,讓小丫頭趕緊下樓吃飯。
因為眼睛治好的事兒還不能外傳,所以秦墨琛這幾天放了林嬸的假,一日三餐都是他做。
早餐是按小丫頭口味做的,以往她都會全部吃完,卻不想今天的小丫頭無精打采,連最喜歡吃的東西都少吃了好多。
“丫頭,是身體不舒服?
過來,我摸摸頭。
”男人伸手朝她探去。
蘇可可想起什麼,身子下意識地僵直,表情有些不好。
“不燙。
”秦墨琛收回手臂,不明所以地看她。
心情不好鬧脾氣?
小日子來了?
秦墨琛想到了各種可能,就是沒想到——
蘇可可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定,猛地擡起頭,雙眼直直對上他,小嘴兒動了動,道:“叔,我們分手吧。
”
擲地有聲,表情認真,不似開玩笑。
秦墨琛手中筷子一松,落在了桌上,發出一聲響兒。
在蘇可可恢複眼睛,秦墨琛心情大好,以為對方很快就會主動提出一塊睡的一個美好的清晨,秦墨琛秦四爺,被、單方面分手了。
秦墨琛在懵了那麼兩秒鐘之後,眸子一點點眯起,目光犀利,薄唇抿起,線條拉得極平,下颌緊繃,臉上的肌肉不明顯地輕輕顫動。
“你剛才說什麼?
再說一遍。
”聲音低沉,聲線極冷。
蘇可可原本還是挺着腰闆,看到這樣的叔,身闆頓時一軟,慫哒哒了。
心虛了,眼神飄了,說話結巴了,“我我我、我說,我們先、分個手?
”
還是個問句。
秦墨琛呵地一聲笑了,是被氣笑的。
“可可,我對你不夠好?
還是哪裡做得不對?
你總得給個原因。
”男人極力壓抑住内心的狂躁,嘴角扯出一個微笑,語氣盡量溫柔。
但他不知,他刻意而為的笑容是扭曲的,聲音也溫柔得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蘇可可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對,但是她在深刻地了解了陰陽互補的起因經過結果後,她怕,她真的害怕。
“我就是、就是想了一晚上,突然覺得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所以叔,我們能不能……先分開,等我做好準備了,我們再繼續交往?
”
蘇可可眼巴巴地瞅着他,眼裡含着水,看着怪可憐的。
秦墨琛覺得自己有病,可憐的明明是他,他竟還覺得這丫頭的樣子可憐。
可憐什麼?
“不能。
”男人斬釘截鐵地回了倆字。
“啊?
”蘇可可小嘴微張,眼睛瞪得十分圓溜。
“我說,不能,想都别想。
你若是理由充分,我可以答應,但這算什麼理由?
”
男人努力憋着火,好聲好氣的問:“是我平時對你太縱容了,所以讓你覺得,無論什麼任性的要求提出來,我都不會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