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頭聽到這話,道:“如果人不好,當年可可她爹也不會跟他交好多年。
君家和姬家世代相交,但君易戍和家主的交情同兩家關系不大,他們兩個惺惺相惜,以兄弟相稱。
”
“幾年見一次的交情能有這麼深?
”
秦墨琛問。
蘇牧成頓時翻了個白眼,“幾年一次,但一次數天,他們也都活了不少歲數了,這麼算下來,相處時間不算短喽。
咱們男人的交情也不是看時間長短,有時候可能打一架,或者一塊捉個妖捉個鬼,因為脾性相投,就可能成兄弟了。
”
秦墨琛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秦小子,你突然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
蘇牧成有些不高興地瞪他。
蘇可可也偏頭看他,“琛琛,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
秦墨琛否認,“沒有,我隻是好奇問問。
看起來,這位君家家主不錯,對姬家的事情很上心,這份情義十分難得。
”
蘇可可微微蹙眉,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秦墨琛捏了捏她小爪子,沒有再說什麼。
他現在也是一名風水師了,偶爾也會像小丫頭一樣通過看面相來辨人,這大概是風水師的通病,或者說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就算是不那麼看中面相的蘇牧成,也會受到影響,先入為主。
當秦墨琛察覺到這一點之後,就立馬改過來了。
像他這種一路奮鬥到如今這種地位的商人,跟什麼人都打過交道,而商人打交道的時候,看的可不是面相,而是言辭、語氣和微表情。
有時候對方随便一句話,他就能品出這個人的脾性,進而也能看出值不值得合作和深交。
即便現在處在高位久了,秦四爺的這項本事也還沒丢。
要不是這樣,當初他也不會在會所那種地方,見小丫頭第一面,就讓她進了屋。
還不是看出這小丫頭雙眼清澈幹淨,說話傻乎乎的自來熟,心眼不多,活像一個誤入歧途的失足少女。
至于這位君家家主……從第一次見到這人,秦墨琛就覺得他對可可的态度親近得有些奇怪。
今天旁觀這人跟蘇老聊天,那種感覺又冒了出來。
親近一個人時感情自然流露,那種親近應該是由内到外散發出來的,君家主的這份親近内與外似乎……并不那麼相符。
不過,秦墨琛隻是個旁人,這種微妙的感覺還不至于讓他在兩個對君家家主有好感的人面前說對方壞話。
蘇牧成拜訪過君易戍後,又回了莫瑾漓那裡,打算多留幾天,蘇可可和秦墨琛還要學習和工作,沒有多待。
“等到暑假,我們可以過來常住。
”
秦墨琛看出她有些不舍。
蘇可可咧嘴一笑,“突然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啊,眼瞅着又要到暑假了。
”
秦墨琛突然勾唇笑了笑,“我看過了,你生日過後的第二天就是個好日子,回去我們就把事兒辦了。
”
蘇可可一愣,“什麼事兒?
”
“你說呢?
”
蘇可可抓了抓臉,“想不到……”秦墨琛一臉挫敗,“敢情這件事就我一頭熱?
秦太太,你該持證上崗了。
”
蘇可可突然啊了一聲,瞪圓了眼看他,“琛琛!
難道、難道是……領本本?
”
“對。
”
秦墨琛低笑一聲,“雖說已經是技術純熟的老司機了,但無證駕駛終究違規。
”
蘇可可:……你才是老司機,我不是,我沒有!
在蘇可可二十歲生日的第二天,據說是個很多人結婚的黃道吉日,兩人去領證了。
結婚證上,紅底白襯衫,蘇可可笑得特别甜,秦墨琛這位常年不怎麼笑的爺竟也笑得格外燦爛,活脫脫換了個小騷年的芯子一般。
秦家衆人看到秦墨琛主動曬在朋友圈的結婚照和小紅本本,齊刷刷地排隊發了三個字: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