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被某隻看起來非常禁欲的老鬼親得眼睛水汪汪的,嘴唇粉嫩嫩的,臉蛋也是滾燙滾燙的。
唇分,秦星瞄向老鬼。
臉還是那張勾得她神魂颠倒的俊臉,除了一雙眼溫柔了不少,居然臉不紅氣不喘,表情平靜得要死。
哼,不開心。
“你幹嘛親我?
”
秦星哼唧一聲,質問道。
冷月伸手抹去了她唇畔的一絲晶瑩,表情淡然,“星兒,分明是你索要,我才給你的。
”
秦星一噎,理直氣壯地道:“我就想讓你親我一口,可你卻親了那麼久!
”
“……好,那下次時間短一些。
”
冷月聲音依舊清涼,眼裡卻含了笑。
秦星想到剛才那唇齒勾纏親密無間的滋味兒,不禁抿抿嘴,嘀咕道:“算了。
”
“星兒,你說什麼?
我沒有聽清。
”
秦星大聲道:“我說,算了!
這樣挺好,不用改了!
”
冷月點點頭,“好,都聽星兒的。
”
秦星又羞又惱,憤憤地跺了跺腳。
這個仗美欺人的藍顔禍水!
想到什麼,秦星忽而眼珠子一轉,正兒八經地詢問道:“月月,我們結婚的日期要不要推遲一點點?
我覺得太趕了。
”
“不趕。
”
冷月回道,繼續在剛剛糊好的紙人上描描畫畫。
“怎麼不會啊,我跟你講,我可不是那麼好娶的。
八擡大轎得有吧?
擡轎的人也得有吧,還有敲鑼打鼓扭秧歌啥的,你不找人找小鬼也行啊,可這周邊我連個鬼影都沒見到。
你不趕緊找幾隻小鬼來幫忙,糊這些紙人做什麼?
”
冷月分神看她一眼,解釋道:“我若号召百鬼前來幫忙,百鬼彙聚,這片區域勢必陰氣濃郁,對你的身子不好。
至少現在,你不能在這種地方久待。
”
秦星聽到這話,身子頓時一歪,趴到他面前的桌上,雙手拄着腦袋,笑盈盈地問他,“月月,照你這麼說,我也不能跟你久待啊,你說是不是?
嗯?
”
冷月對上她亮汪汪的眼,如畫的長眉微微一擡,一本正經地道:“我自然不同于一般的小鬼。
”
“噗!
這麼自信啊。
”
冷月沒再理她,認真幹着手中的活兒。
“月月,我覺得你說的非常對,你不是一般的鬼。
你看,别人跟鬼結陰婚會折壽,我卻不會,因為月月法力高強;别的鬼啥都不會,但月月會的可多了,不但會舞槍弄棍,還會吟詩作畫,吟詩吟得好,畫工更是一絕……”冷月聽她不害臊地用各種言語誇他,表面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
“這是第五個紙糊人了,月月,你還要做多少個啊?
”
秦星仰着小臉兒問。
“差不多了。
”
冷月收手,将這紙糊人同之前做好的幾個放在一起,然後掐訣在紙糊人身上分别一點。
秦星原本還是歪七扭八的坐姿,下一秒卻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老大。
她立馬揉了揉眼,确信自己沒有看錯,這一排紙糊人居然變成了大活人!
五個紙糊人分别變成了老管家、家丁、婢女、護衛領隊、小兵。
看起來跟真人一模一樣!
“見過老爺。
”
幾人各自行禮,态度恭敬。
冷月淡淡嗯了一聲,“半個月之内,冷府一座、秦宅一座,迎親隊、喜轎、喜服,成親所需的東西,都給我備好。
”
幾人恭敬應是,依次離開。
秦星臉上震驚之色未退,“月月,紙糊的人變成活人了!
”
冷月解釋道:“不過是點靈之術加障眼法而已,他們仍是紙人,隻是看上去像真人罷了。
”
秦星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眼裡填滿了崇拜的小星星,由衷贊歎一句:“月月,你好厲害啊!
”
冷月眼睫毛微微一顫,不以為意,“不算什麼,好歹修道一千多年。
”
“這麼說,月月還會更多厲害的術法了?
月月你怎麼這麼優秀?
”
冷月抿了下嘴,低聲道:“還需繼續修煉,境界仍不夠。
”
“月月,你都這麼厲害了還這麼謙虛上進,嗚嗚,我以後也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争取不給你丢臉。
”
冷月:……他凝視着彩虹屁不斷的女孩兒,突然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輾轉吮吸片刻,才低聲道了句,“星兒,你安靜些可好?
”
秦星捂着紅彤彤的臉,嘀咕道:“月月,我問最後一個問題好嗎?
”
“嗯。
”
“現在才五個紙人,他們真的能完成那麼艱巨的任務麼?
”
“自然可以,紙人可以再造紙人。
”
“那月月——”秦星意識到什麼,假模假樣地捂了捂嘴,彎着眼問:“這次真的是最後一個問題了。
”
冷月垂眸看她。
“我閑來無事,也想盡一份力,你教我做紙人好不好?
”
“你在一旁觀摩許久,竟還沒學會?
”
冷月詫異。
秦星:“……我能說我光顧着看你了麼?
誰叫你長得這麼好看,我眼裡隻能看到你。
”
冷月微頓,朝她招手,“星兒,你過來。
”
秦星立馬蹭了過去。
老鬼開始手把手地教未婚妻做紙人。
剛開始秦星還覺得很有意思,到後來就覺得無聊了。
她明明看對方做紙人的時候很簡單,可等到自己一上手,才明白那有多繁瑣,一個不小心竹骨就架歪了,兩條胳膊腿兒不一樣長,頭也成了不規則形。
秦星哇的一聲哭出來,“月月,好難啊!
”
冷月無奈輕歎,“沉下心做,摒除雜念。
”
“你看我糊的這個還有救麼?
”
秦星沖他眨巴眨巴眼。
冷月:“……罷了,給我吧。
”
秦星連忙讓到一邊。
最後,經過老鬼的補救,那畸形的紙糊人才總算變得像樣子了。
紙人糊好之後便是着色。
一切畫好,隻剩一張臉的時候,冷月手中毫筆一頓,突然問她:“星兒可想給她畫臉?
”
秦星連忙搖頭,“不不不,你可饒了我吧,我怕把人畫成醜八怪。
”
冷月眉梢微揚,“你過來,我教你畫。
”
幾分鐘後。
秦星窩在老鬼的懷裡,手被透着涼意的大掌包裹着,在紙人臉上勾勾畫畫。
身後沒有人的呼吸,卻能聞到清清淡淡的獨屬于老鬼的味道。
那味道,很好聞。
秦星垂着頭,耳根子偷偷地爬上了兩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