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可可照例幾大口喝完牛奶,喝完之後給她叔看杯底。
“叔,我上學去了,晚上見!
”
小丫頭一溜煙地跑了,秦墨琛不由搖了搖頭。
林嬸在一邊笑道:“可可這是急着去見朋友呢。
”
秦墨琛一聽到“朋友”二字,就想到小丫頭還交了個男性朋友。
在交友這方面,他絕對不能縱容,小丫頭的一些生活觀價值觀都沒有定型,他必須好好引導,免得小丫頭誤入歧途。
尤其是男女大防這方面,以後還是得多說幾句。
“林嬸。
”
林嬸連忙應道:“四爺。
”
“我今天可能會晚點兒回來,如果丫頭回來問到我,你跟她解釋一下。
”
秦墨琛剛說完就又道:“還是算了,我自己跟她說。
”
于是,還在地鐵上背單詞的蘇可可收到了他叔的一條短信:
丫頭,今天我會晚點回去,你先吃晚飯,不用等我。
蘇可可連忙問他:是要加班嗎?
叔保重身體,不要太累。
如果八點之前沒回來,我可就去找你了,因為我是叔的小保镖。
秦墨琛回道:不是加班,是有人欠揍,我去修理一下,沒有意外的話,八點之前會回去。
蘇可可就想,叔是要揍人嗎?
叔居然要去揍人?
蘇可可發了會兒呆後,回信:好的叔,必要的話還是讓叔的保镖動手吧,打人也挺累的。
那頭看到這條信息的秦墨琛發出一道愉悅的輕笑聲。
丫頭的關注點居然是怕他打人打累了。
怎麼會,秦駿馳那小子很不經打,累不着。
蘇可可踏進校門,加入了學生人流。
一眼望去,清一色穿着學校制服的男生女生,說說笑笑地往教學樓走。
這種氛圍她挺喜歡的。
以前在桃花村習慣了一個人坐在茅草屋的小木桌前看書,或者搬個小闆凳坐在茅草屋前,眼睛看酸了的話就望望山上的桃樹,看看那開了一山粉色的桃花,或是已經結了小小的桃子,要麼就是光秃秃一片,麻雀在樹幹上叽叽喳喳地叫。
現在的感覺跟那個時候完全不一樣,但也不賴。
坐在教室裡時,那種緊張的學習氛圍會讓一個人學習的欲望變得更加強烈。
“嫚嫚,大星,我很想你們。
”蘇可可直言不諱地表達自己的想念之情。
秦星無語,“可可啊,不就兩天沒見麼,搞得好像我們一個月沒見了一樣。
”
蘇可可嘿嘿笑了笑,“可是我覺得過去了好久,古人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隻看字面意思的話,很符合我現在的心情。
”
羅嫚噴笑,問她:“可可,之前給你整理的重點你都記了嗎?
”
“記了,記住了大半,剩下的應該能在考試前記完。
”
羅嫚朝她豎了個大拇指,“真棒,照這樣下去,這次考試你的分數過班級平均分完全沒問題。
”
“快上課了,回頭再聊吧。
”趙可心提醒道。
蘇可可回到自己最後一排的座位,在看到那光秃秃的靠椅時,“咦?
”了一聲。
她之前在靠椅對外的一側貼了張裁剪好的黃表紙片,現在怎麼不見了?
前面的包晨回頭看她,“蘇可可同學,你是在找那張寫着一個‘山’字的黃紙片麼?
”
蘇可可點頭。
包晨解釋道:“衛生委員覺得你這玩意兒有礙班容班貌,所以叫人給撕了。
不過,你為什麼要在座椅上貼個黃紙片,上面還要寫個‘山’字?
”
蘇可可沒打算跟别人說這些,不過現在有人問了,她就解釋道:“我坐在教室最後一排,背後無靠,此為風水忌諱。
前面為書桌,背後有靠山,這樣的話才能形成學習區域被生氣包圍的格局。
氣旺則運旺,學習的時候更能靜下心。
”
包晨聽得一愣一愣的。
蘇可可解釋完之後,目光落在他印堂之上,好心提醒了一句,“包晨同學,今天你不要單獨行走,去什麼地方的話還是結伴同行吧。
”
包晨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覺得蘇可可這人有些奇怪。
至于後面她的忠告,他當然沒有放在心上,男生又不是女生,幹什麼事兒都要結伴同行,幼稚。
蘇可可看他态度不以為然,沒有再說什麼。
包晨印堂微微泛黑,今天之内會有血光之災,不過這血光之災不大,所以她就隻是提醒一下,他要是不當回事,她也就算了。
沒想到,這事兒很快就應驗了。
課間操時間,包晨沒回來,聽說被幾個人合夥拎到角落裡給打了,後來路過的同學将人送去了醫務室。
蘇可可前面幾個人正在小聲議論這件事。
“聽說今天一早,一班的校花蔣芳菲和高三的徐昊被叫去辦公室談話了。
包晨被打估計就跟這事兒有關。
”
“啥情況?
快說快說!
”
“據小道消息說,上周五晚上,包晨撞見這倆人躲在小樹林裡親嘴兒,啧,手都伸進衣服裡去了。
你們都沒想到吧,那麼多人追求校花,校花也沒明确表示跟誰好,結果突然就冒出一個高三的徐昊。
”
“卧槽,怎麼是徐昊?
他除了家世好,還有啥?
”
“瞧你這話酸的,光是出身徐家就夠了,帝都四大豪門之一啊。
”
“可是我女神家世也不差,蔣家在京都能排得上前十。
所以我覺得女神肯定是被那二世祖強迫的……”
蘇可可聽到一半就不敢聽了,小臉悄悄紅了紅。
蘇可可從小在桃花村長大,接觸最多的人就是師父和鬼,看的書也都是風水書,對男女之間的事情自以為很懂,其實也隻是個以為蓋被子純聊天就能生孩子的小傻瓜。
畢竟,蘇可可和蘇老頭家裡太窮了,電視機都沒有,倆人的手機還都是老古董手機,小丫頭除了偶爾出去置辦黃表紙和羅盤等東西,也就師父接活兒的時候能跟着出去見見世面了。
你說古代的大家閨秀雖然不出門但還有嬷嬷啥的教導禮儀規矩和男女那檔子事,但蘇可可沒有。
蘇老頭是個糙老頭,除了教她風水,男女這方面的事兒根本沒教導過。
蘇可可對這事兒的理解停留在自己狹隘的所見所聞和書本上。
所以蘇可可現在很害羞。
她知道現在的人不比書上的古人,民風很開放。
但——
古代十五六結婚,現代二十多歲甚至三十才結婚,現代的十七八歲的話也就相當于古代的十一二歲吧。
這、這才多大啊,怎麼就親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