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9章 日記本
“我不需要你明白,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就如同你也知道我怎麼想的一樣。
我們不必在彼此面前裝糊塗。
這沒有任何意義。
”黎雅墨打斷了姜雲。
而那邊姜雲是繼續用可憐巴巴的語氣,她跟黎雅墨說:“我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對你不好的事。
你不該這樣想我的,你這樣不公平。
”
“這就覺得我不公平了?
那你還真的沒有見過什麼公平的事。
姜雲……你說,淩文州的哥哥為什麼會喜歡我?
你敢當着淩文州的面,現在說出真相嗎?
”
沒有生病之前,黎雅墨是真的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可現在生病後,她确實也想明白了。
她微微眯着眼睛,冷笑道:“我原本跟淩文州的哥哥沒那麼好的,他也隻是當我作妹妹。
可你一直跟他說我喜歡他吧?
是你在一次次的給他暗示,讓他認為我跟他真的有結果。
”
姜雲心狠狠一跳,立刻心虛的說:“我……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懂你說的這些。
”
“你真的不懂我說什麼嗎?
”黎雅墨越想越生氣,咬了咬牙說:“如果你不知道,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
“我……我真的不懂你想表達什麼意思……黎雅墨,我能夠理解你得不到幸福後的憤怒。
但這不是我的錯啊……你不能這麼對我的。
”
“你如果沒有一直從中作梗,你覺得我會被現在的生活困住?
姜雲,你沒有無辜,你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的人,不要裝這個世界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我不會相信你這樣的人!
”
黎雅墨越說臉色越沉,冷冷的提醒着,“偷來的幸福,終究是沒有辦法一直守着的。
你要記住……明白嗎?
”
“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這樣的意思。
你……别讓我難受。
我……”姜雲這邊是慌了。
因為這個電話并不是她跟黎雅墨才能聽到的,一旁的淩文州就在仔細聽着。
淩文州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姜雲一直都知道淩文州最在意的是他的哥哥。
如果讓淩文州知道,這些真的跟他有關系,真的是他在搞事情讓你黎雅墨跟他哥有問題。
那淩文州一定不會要她的!
哪怕她現在就是有了孩子,他也不會要她的。
這樣想了想,姜雲的眼淚就不停的往下落。
他甚至聲音都好委屈的說:“不是的……黎雅墨,你是真的誤會我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讓你這樣誤會我。
但我确實……”
說着她就挂斷了電話。
這種心虛怕黎雅墨立刻拆穿她的樣子,看着就很好笑。
黎雅墨看着手機屏幕黑下去,就對淩栖棠說:“你看,她在心虛了。
像是她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懂的,你說對不對?
”
淩栖棠皺着眉頭,“我想八卦一下,當初你是真的被算計了?
因為黎雅墨在搞事情,所以他們才認為你必須跟那個堂哥在一起?
”
“對……我并不愛你大堂哥,如果不是他們在中間弄出了誤會,他怎麼可能糾纏我呢。
”
黎雅墨說着,眼淚就不停的往下落。
“我跟淩文州解釋了很多次的。
”黎雅墨歎氣,“可惜淩文州從來不信我。
在他看來,我所有的解釋,都不過是為了放棄你們那個堂哥。
但我有什麼錯?
”
淩文州是不會明白黎雅墨的苦的。
在淩文州看來,始終錯的人就是黎雅墨。
他并不愛黎雅墨,所以隻覺得黎雅墨應該為他哥的事負責。
這是很人渣的行為。
黎雅墨跟淩栖棠說了很多很多,最後是李晴天過來,她才離開的。
李晴天看着淩栖棠,跟她說:“我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了,麻煩你給淩家那些人一點壓力,不要讓他們一直欺負我們家雅墨了。
”
說着,她特意找出來一個日記本,交給了淩栖棠,“這個給淩文州看。
我想淩文州那樣的人,應該要看看這種東西。
”
淩栖棠有些猶豫,但看到李晴天的表情,最終還是接過了那個日記本。
“你想看,也可以先看看的。
其實不是日記,更像是黎雅墨對自己未來的一種預測。
”李晴天想想,隻覺得傷感。
原來,黎雅墨已經給她自己做了最後的預判。
她想要有一天有人看到她的故事的時候,會明白她的心思。
淩栖棠到底是沒有看那個日記。
她覺得應該讓淩文州這個罪魁禍首來看這個内容。
隻有她看完之後,才會明白她真正需要什麼。
姜雲是非常的勢力的,看到淩栖棠過來的時候,她立刻想到了她的身世。
對她說話都十分的客氣。
“棠棠,你要不要喝咖啡?
我剛剛買的貓屎咖啡豆,很好喝的。
我現在可以研磨哦。
”讨好的表情,讓淩栖棠都有些厭惡。
淩栖棠盡量控制着自己,不讓自己立刻表現出來任何的不滿。
可是淩文州卻咬了咬牙,冷聲道:“你又不是傭人,不必這麼讨好她。
她就是現在身份好點,以前也不過如此。
”
淩栖棠點點頭,笑着說:“對,堂哥說的沒錯。
畢竟我還是個私生女。
不過我想要碾壓你,現在應該很容易。
”
不要說淩文州了,整個江南集團,她真的開口,就可以讓他們大廈傾覆,什麼都沒有的。
可是,淩文州卻裝作不明白。
還是姜雲在一旁不停的說:“好了,文州,好歹我們是一家人啊。
你不要這樣惹糖糖不高興了。
況且,我覺得糖糖這樣挺好的,她的身份好了,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啊。
我也想看着棠棠幫我們,帶着我們全家都好呢。
”
淩栖棠冷笑,期待嗎?
她隻是看上了淩文州的身份罷了。
“淩文州說的沒錯,你的身體狀态确實不适合去給我泡咖啡了。
你去房間休息吧,我跟堂哥的事,我想我們單獨聊。
”
淩文州本來還有些厭惡淩栖棠這樣的,可是看到她的語氣,微微皺着眉頭,防備的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
淩栖棠勾唇,似笑非笑的說:“你看是什麼意思呢?
”
當然是為了他們所有人好啊。
不然怎麼會過來送日記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