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201章 螢山詭霧
青音和青寶看着手裡一小把金瓜子,覺得自己腰杆子都挺直了起來。
照這麼下去,她倆得有多富啊。
陸昭菱見她們這副模樣,忍不住笑着逗了一句,“怎麼,看得這麼入神,心裡是在盤算着,什麼時候攢夠錢給自己贖身?
”
她是逗着兩個丫鬟,不過她們要是想離開改良籍,陸昭菱自然也不會反對。
但是她一句話,卻把青音青寶吓得差點就想跪下。
“小姐,您可别趕我們走,我們想一輩子跟着您!
”
“對啊,小姐,我們上年紀之後還可以幫着帶小世子小小姐,一定不會沒用的,您可千萬别不要我們。
”
雖然跟着陸昭菱時間尚短,但是她們比以前十幾年都開心和輕松。
她們私下都已經商量好了,一定好好照顧小姐,跟着小姐,盡量當有用之人,絕對不離開!
“好了好了,别這麼緊張,我就是在跟你們開玩笑的。
不過,若是有朝一日你們想出開自立門戶或是嫁人,都可以直接告訴我,要是真嫁人,我還可以幫你們把把關,看看你們未來夫君的面相。
”
陸昭菱除了之前剛接手這兩個丫鬟時簡單看過她們的面相,後來就沒有看過了。
對于自己身邊的人,她一般不會盯着人家算,有些人會很忌諱的,也會覺得在她面前好像沒有什麼隐私。
而且,動不動就替人算命斷兇吉,也費勁啊。
“奴婢可不想嫁,就想跟着小姐。
”青寶說。
她們都松了一口氣,小姐不趕着她們走就好了。
陸昭菱笑了笑沒有再多說。
“孫平不吝啬,我等會兒再畫幾個平安符,青音你明天走一趟,給他們家一人一個吧。
”
“是。
”
“今天沒有去新宅子那邊,隻能明日再去了。
”
陸昭菱還在想着,那宅子得取個名字,陸宅什麼的太過簡單了,跟陸明同個姓,以後萬一被他們一家蹭到了可就吃虧了。
那棵槐樹已經有些靈氣,她自然也不會砍掉的,要不然叫槐園?
好像也不是不行。
陸昭菱掐算了一下,取這個名字跟她八字不相沖,就這麼确定了下來。
這一天晚上,陸明夫妻又挖了半宿地,第二天差點兒爬不起來。
陸昭菱卻早早就出去了。
經過大酒樓的時候她還讓青音進去瞧瞧,看今天有沒有京聞。
居然還真有。
青音拿着一份京聞報出來時,陸昭菱忍不住歎了一聲,“這是做成日報了啊。
”
出得夠勤的。
“小姐,看看上面寫了什麼新鮮事。
”青寶也很是好奇。
陸昭菱打開京聞報一看,一個标題以相當霸道的氣勢映入眼簾。
螢山詭霧,少女失蹤。
這說的什麼?
陸昭菱立即就想起了昨天的裘小姐。
她問青音青寶,“螢山在哪裡?
”
“小姐,螢山離京城不遠,馬車趕得快也就一天半路程。
”
青音說,“昨天裘小姐的丫鬟說的,應該就是螢山吧?
算時間,确實差不多是到了螢山那裡。
”
陸昭菱看起了上面的内容。
并沒有直接寫出裘小姐來,寫的是螢山十年前的一次大霧,那次大霧也正好有一家人到京城探親,家裡兩個十幾歲的姑娘就在大霧裡丢了,當時那一家人報了官,他們還自己花銀子雇人去尋找,但是二三十人找了三天三夜,愣是沒找着人。
那螢山從此就沒人敢随便進入,那樁案子也至今是懸案。
京聞報上把這件事情以寫懸疑故事一樣的手法寫了出來,占的篇幅還挺長,字裡行間營造出來來氛圍有幾分恐怖。
除此之外,竟然還用了更大的位置,畫了一座雲霧缭繞的山,下面小字标注着,螢山。
青音湊過來看了一眼,“小姐,這畫的就是螢山,看這條蜿蜒穿過山谷的小路,這就是從西城那邊方向的人來京城時抄近路的方向。
”
“官道離螢山遠嗎?
”陸昭菱問。
“有點遠,所以他們才抄近路呢。
”青音說。
“也不知道那位裘小姐找到了沒有。
”陸昭菱歎了口氣。
青音想了想,“王爺應該會派人去幫忙的。
”
“嗯。
”
陸昭菱也沒有多糾結這件事,倒是京聞報上畫的那座螢山,畫功是真的不錯,單是這幅小畫都有價值了。
除了這件事,上面還寫了六公主突然病發,長甯郡主進宮陪伴的事。
還有,二皇子與陸家嫡長女婚約一事,至今不見宮裡回應,給大家提了一個小懸疑。
陸家門第那麼低,皇室會不會真的認下這親事?
被京聞報這麼以幾行字提出來,大家飯後閑暇都在讨論。
陸昭菱掃了一遍,就把京聞報收了起來,她帶着青音他們去找了打造門匾的地方,選了一塊木頭準備做新的門匾。
“小姐要讓王爺題字嗎?
”青寶看陸昭菱選好了木頭,好奇地問了一句。
陸昭菱訝然,“為什麼要讓他題字?
我自己的宅子,我自己寫就行了。
”
她的字又不醜。
陸昭菱拿出了自己昨晚寫的字。
招待她的東家打開仔細看了看,忍不住贊歎起來,“好字!
”
槐園。
這兩個字寫得很有意趣,也看得出筆力很強。
“麻煩貴坊加快制作。
”
陸昭菱想着盡快換上門匾,那看起來才算自己家。
“小姐放心,三日足以。
”
從木工坊出來,陸昭菱又去了一趟牙行。
宅子那邊不能無人守着。
入鄉随俗,她也買了一對中年夫妻,把他們先安頓到了槐園。
說來也巧,這對中年夫妻竟認得陸昭菱。
前些日子陸昭菱去胡大力居住那條小巷時,這對夫妻也租賃在那兒,陸昭菱當時給銅闆的時候,他們也領了。
隻是這對夫妻身上都有黴運。
因為他們挺倒黴的,上個主家要搬往江南,他倆不想去,主家覺得這兩個人不識好歹,還設了個局把他們從長期幫工弄成了奴籍,然後轉手就将他們賣給了牙行。
他們租賃的宅子也有鄰居的舊識要擠進去,把他倆擠出來了。
陸昭菱看到他們的時候,夫妻兩個一臉愁苦的。
“你們以前隻是當幫工,為什麼突然同意簽賣身契?
”陸昭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