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87章 祭司計謀
“什麼?
”
太上皇震驚了。
蠻族有各種匪夷所思的儀式風俗,也有他們信奉的各種神。
風俗極不相同。
大周對于他們的那些風俗難以理解,甚至很多時候覺得有些瘆人。
但向來是尊重對方。
不管他們要怎麼祭祀都是他們的事。
可現在蠻族竟然要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就算他們有他們的習俗,那為什麼要把手伸到大周來?
就活該大周得為他們的祭祀犧牲嗎?
“蠻族的大祭司早就已經與王後勾引,殘害了他們的王,王現在已經被他們控制。
”
白雀好像是好不容易見到皇上,急于把自己查到的消息報上。
“以前他們的王還是仁慈的,也是一心一意與大周交好,因為他認定,他們族落弱小,應該求得大周庇佑,才能夠在有天災之時,得到大周支援。
”
“可是大祭司和王後卻是狼子野心。
他們自認是神的子民,比任何人都要高貴,說這一片江山本來就該是屬于他們的。
”
“王後與大祭司勾結之後,還狠心要殘害她與王的親生兒子。
王被控制之前已經有些察覺,提前将王子送出族落,現在大祭司和王後一直在尋找王子拓曆。
”
“大祭司對族民說他得了神托夢,神教了他一個祭祀大禮,需要皇族血脈十人,純良百姓千人,取他們心頭血和千顆心髒,用來祭拜神,神會給他們指引方向,助他們破開大周的龍脈和氣運。
”
聽到這裡,太上皇和周時閱忍不住對視一眼。
又要破他們龍脈?
!
這個大祭司是什麼人?
“朕以前見過蠻族的大祭司,他不是年邁又耳聾嗎?
”太上皇在這個時候就當自己還在位。
畢竟現在白雀都還當他是皇上呢。
“那個是老祭司。
老祭司本來是挑選了繼承者的,那個年輕的繼承者與拓曆王子還是好友,但是拓曆王子在新祭司上位之後,覺得他完全變了。
”
“屬下推測,原來的新祭司已經被殺害,現在這個大祭司不知道是什麼人假冒的!
”
白雀又說,“皇上,大祭司列出來的皇室血脈名單,已經定下了六人!
”
“是哪六人?
”
“太子,晉王,皇長孫......”
周時閱:本王真的會謝。
這種好事,他也是排上号了。
在白雀的心裡,現在的太上皇還在位,那麼,太子就是指當今皇上,皇長孫就是現在的太子了。
但是,白雀再念下去,竟然還有南紹王?
“大祭司說南紹王府出了有大氣運的後人,要留兩個名額給南紹王府。
”
陸昭菱也聽到了這話。
南紹王府出了大氣運的後人?
她心中一動。
是什麼人啊?
看來,她早晚得去一趟南紹啊。
“怎麼沒有周令的名字?
”周時閱聽完了之後不由得問了一句。
太上皇看向他,一言難盡。
你這個當皇叔的,要不要這麼離譜?
一個侄子逃過一劫不是好事嗎?
你還想讓人家真的給你一網打盡?
“千名百姓呢?
”
“他們已經定了幾個計劃,第一個計劃便是屠村,要先用數十道魂和鬼氣來啟動祭祀大陣!
”
白雀急急說,“皇上,要速派人保護磋沙村啊!
他們的目标是磋沙村!
因為磋沙村建在他們算到的一處靈脈上,到時候他們會派人煽動村民建祭壇!
”
“那個祭壇可不能建!
那是他們的陰謀,是要用來收集村民鬼氣,用來給他們啟動大陣的!
皇上!
”
白雀急得不行,猛地站了起來,突然又厲聲大喝——
“你身為大周守将,竟被蠻族重利誘動,意圖助他人殘害大周百姓,你該死!
!
!
”
這一句話剛說完,他的胸口突然就出現一把劍。
噗地一聲,那把劍狠狠刺入他心髒的位置。
白雀全身僵住,瞪大眼睛看着前面。
“不!
”太上皇急呼。
這是怎麼回事?
!
他都下意識要伸手去拔出那把劍。
陸昭菱聲音發澀,“太上皇,這是他死的那一刻。
他執念過深,再次重現了自己死的那一天。
”
“所以,白雀是被人一劍穿心,殺死的!
”太上皇的聲音都在顫抖。
“而且,還是被自己人殺了的!
”
白雀喊出來的那一句質問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白雀的魂又回來了。
剛才中劍倒下的影子消散,他還是一身血衣站在太上皇面上,眼神茫然又有些凄然。
“皇上,為什麼?
”
為什麼,他曆盡九死一生,逃過大祭司的追殺,将消息帶回大周,送到西南,卻死在自己人一劍之下?
“大周,并不需要白雀做的這些事嗎?
”
白雀又問了一句。
太上皇老淚縱橫。
“需要!
大周需要!
朕,與皇室所有人,與大周所有百姓,謝謝你!
白雀,你是好樣的!
朕,感謝你!
你無愧朕取的白雀這一代号!
”
“白雀,有功?
”白雀又問。
“當然!
白雀有功!
”太上皇說。
白雀的眼裡漸漸地有了神采。
“我,撐太久了......”
說完了這一句話,他的身形就開始散了。
“菱大師!
”太上皇急急叫。
“不好,他隻剩了一絲執念,魂保不住了。
”
陸昭菱立即就沖了過去。
“周時閱!
”
她叫了一聲,都還來不及要讓他做什麼,周時閱卻好像是心中有感,伸手輕輕抓住了白雀的肩膀。
金光一閃。
白雀魂一穩。
陸昭菱趕到,訝異地看了周時閱一眼。
他竟然能夠運用上功德金光?
但這個時候她來不及細想,一道靈符就将白雀的魂收了進去。
養半個時辰,才能救回他,能送他輪回。
“幸好啊。
”
白無常都松了口氣。
“沒有想到他們都已經支撐不住了。
要是來晚些,白雀也将消散于天地間。
他看向了周時閱,咦了一聲。
黑無常給他一個眼色,白無常就把話咽了下去。
人間事,人間人,可不是他們能夠随便開口的。
他們隻當不知道吧。
“菱大師,白雀他......”太上皇抹着眼淚問。
“沒事了,但别想再問他什麼事了,現在他已經不再記得。
”
“不問,不問。
”太上皇趕緊搖頭,“夠了。
他的任務完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