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紅玉的狐狸眼一下子睜得老大。
嘴裡一股子橘子薄荷味……混着點淡淡酒氣。
像之前東尼調的那種叫——雞尾酒的酒精飲料。
她不知道自己腦子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在想他的味道是橘子薄荷雞尾酒……
是與他的冷咧刻薄全不一樣的味道。
楚紅玉腦子空掉了,嘴唇裡都是他的呼吸,唇舌的熾熱與粗魯,霸道又兇猛,像要征服與碾壓一切抵抗。
征服……憑什麼?
他以為他是誰?
今天真是要要瘋掉了……誰都來欺負她?
!
她被親得暈頭轉向,他像是故意的,幾乎不給她呼吸的空間,後頸被粗魯地按着。
原本喝下去的小半斤白酒也跟着蒸騰起來,她渾身又軟又熱,血就往腦子上沖!
楚紅玉掙紮好幾下,但怎麼可能掙開一個憤怒中的男人。
她漂亮的狐狸眼暈開水霧,猛地染上兇意。
楚紅玉忽然嘴一張,毫不猶豫地狠狠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甯秉宇隻覺得唇上刺痛傳來,血腥味一下就滲了出來。
“唔……”他悶哼一聲,眼明手快,反手就扣住了她的下巴,才沒讓自己的嘴唇被咬穿。
但卻也松開了她玫瑰一樣柔軟的唇。
楚紅玉猛地一推他,反手就是——“啪!
”一記短促又響亮的巴掌,直接狠狠抽在了男人的臉上。
甯秉宇俊美斯文的臉一下子被抽得歪到一邊。
他頓了頓,忽然轉過臉朝冰冷地盯着她,伸出舌尖舔了下被咬出口子的唇角——
“怎麼,我伺候得楚小姐不開心了?
不滿意了?
不好意思啊,頭一回伺候人。
”
他揉着自己被打痛的臉,冷笑:“所以說你又慫又裝又矯情,沒心理準備,你說什麼讓人伺候你?
說了又他媽的玩不起!
”
他頓了頓,輕蔑地嗤笑:“本來你就靠爹靠媽才能在内地上大學有好工作,在這裡裝什麼清高,連拿話壓我,都下意識地拿你的人脈背景說事,你真以為光你自己又算個什麼東西?
你不也跟我一樣靠家裡麼?
裝什麼?
”
這幾乎是工作這些天來,甯秉宇跟她說過最長的一段話話。
可他看她的眼神卻帶着憎惡,連捏緊的拳頭手背上都青筋畢露,似壓抑的憤怒。
那些詭異的憎惡與憤怒,就好像……剛才被強吻的那個不是她,而是他一樣?
簡直……莫名其妙!
!
“出去!
”甯秉宇面無表情地閉上眼,順勢把他自己拉松襯衫領子的衣扣給扣上了。
扣上了?
!
等等……他這是什麼意思?
啊?
這是什麼意思?
是怕她對他做什麼嗎?
!
楚紅玉一下子就站起來了,美豔的臉都扭曲了:"甯秉宇……你腦子是不是有什麼……”
"出去,我還不至于為了一個甯氏CEO的位置什麼都做,你當我是什麼,我沒那cheap!
滾!
!
"他忽然擡起眼,目光森冷如刀地掃過她。
可惜他眼角發紅,喉嚨都沙啞,像是恨毒了她,卻又抓着衣領,有些無力地躺了下去。
楚紅玉目瞪口呆,不是,她做什麼了?
值得他那副表情?
啊?
大少爺,你等等,你是不是拿錯劇本了?
!
楚紅玉忍無可忍地上去就揪他衣領:"你是不是有病?
!
"
"大少?
!
"東尼端着解酒湯進來,一進來就看見楚紅玉扭曲着臉,居高臨下地撕扯自家大少爺的衣服。
“這是怎麼了?
”東尼趕緊放下解酒湯。
楚紅玉下意識地松開手,趕緊站起來,把位置讓給東尼。
“讓她走!
出去!
!
”甯秉宇面無表情地說。
東尼一臉懵地看着甯秉宇沾着血的唇角,又看看楚紅玉的嘴上也有血,瞬間警惕地地看着她:"紅玉,你做了什麼?
"
楚紅玉:"我做什麼……我想死!
"
真的!
但她死之前必須先掐死沙發上那個在一本正經發酒瘋的戆批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