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一個小時後,周家滅亡
鐵片做的刀才能傷人——這是一種最簡單的常識。
眼前這小子手無寸鐵,隻是扔出幾片樹葉,拿什麼殺人?當真是豈有此理……
噗噗!噗噗!
幾聲悶響,是撕開皮肉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緊跟著,陳霸跌坐在地,手腕和腳踝處鮮血奔湧。
「嗷!」
他先是愣了一下神,方才反應過來,隻覺得劇痛難當,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樹葉竟然劃破皮膚,直接割斷了他的血肉和筋腱。
這可怖的一幕,令陳霸手下的打手們一時間都愣住了。
「狗東西會妖法!給我上!打死他!砍死他!」
極度驚懼和憤怒下的陳霸,在地上不停地打滾,目眥盡裂,喝令打手們上前。
「嘴欠。」
葉雲冷笑一聲,手指一彈,一枚葉子直接嵌入了陳霸的襠部,頓時出現了一片大大的血花。
「啊!」
陳霸捂著襠部,眼睛裡滿是淚水,在地上抽搐,血從指縫裡不斷湧出。
這一擊,把這個囂張跋扈的漢子,直接變成了太監。
「殺!」
「黑豹安保」的隊伍中,有兩個陳霸的鐵杆小弟,眼見大哥受傷倒地,兇焰湧起,高舉砍刀,不管不顧地朝葉雲衝去。
「找死!」
葉雲順手從徐鵬收購的破爛之中,抽出兩張薄薄的紙闆。
手掌一拍,給紙闆灌注真氣,輕輕甩出。
紙闆如同利刃一般,發出了刺耳的破空之聲,像飛盤一樣旋轉著飛了出去。
「嗷!」
「哎呀媽呀!」
慘呼聲中,兩個打手腦袋飛出去老遠,腔子裡鮮血噴湧,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手中的傢夥早被扔到一邊。
這兩張染血的紙闆,削掉對方人頭後,餘力未消,噗噗兩聲,釘在磚牆上,深可三寸。
力道何等驚人!手法何等精巧!
血的洗禮,把眾打手們嚇得魂飛魄散,雙股戰戰,誰也不敢貿然上前,愣在原地。
一張薄紙闆或樹葉,能當殺人兇器,這種實力,實在是遠遠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
就連徐家父子和霍玉婷,看到了葉雲殘忍狠辣的一面,也是心頭髮顫,面面相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妖法!大白天殺人……周老闆不會放過你的!」
陳霸捂著血淋淋的襠部,在地上勉強爬行,聲音嘶啞。
「不長記性。」
葉雲手指輕彈,幾片樹葉釘在陳霸的屁股和大腿上。
最後一片葉子,深深地釘入了他後背脊椎的縫隙中。
「饒命!饒命啊!」
陳霸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
一個高個子打手,是陳霸的親信之一,手舉棒球棍,怪叫一聲,竟然不攻葉雲,而是朝最沒有戰力的霍玉婷側面偷襲。
霍玉婷看到一張猙獰的臉愈來愈近,花容失色,不禁出聲大叫。
「人渣。」
葉雲面若寒霜,順手從窗檯摸了一把玉米粒,伸指彈出。
「嘭」的一聲,沉重的球棍「咣當」一聲脫手,飛出去老遠,砸碎了十多米外的幾塊磚頭。
一顆小小的玉米粒,深深地鑲在球棍上,將其打飛。
高個子打手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隻有「饒命」兩字響在喉頭。
這根棒球棍,是最堅硬的核桃木製成的,即便是打碎牛的骨頭,都是輕而易舉。可是,這個古怪年輕人彈出的一顆玉米粒,竟然能將棍子打飛?
「你不配活著。」
葉雲冷哼一聲,手指輕彈,幾粒玉米像子彈一樣疾飛而至,噗噗兩聲,將那大個子打手直接爆頭。
此人躺在地上,額頭上幾個血窟窿,鮮血和腦漿汩汩流出,掙紮了幾下,已經是活不成了。
眾打手魂飛魄散,緩緩後退,好像大白天看到了厲鬼。
死一般的沉寂……
隻能聽到陳霸絕望的哀嚎聲,在眾人耳畔回蕩。
「兄弟,得罪了……我們都是陳霸這個狗東西忽悠來的!」
「我們先走了啊!」
幾個打手心思機敏,想要脫身逃遁。
「誰讓你們走了?」葉雲冷冷道。
眾打手渾身冰涼,獃獃地站在原地,再也不敢挪動一下位置。
葉雲踱到了陳霸面前,兩個手指從他褲兜裡掏出手機。
「給你老闆周大鯨,來個視頻通話。」葉雲冷冷道。
陳霸眼睛裡滿是恐懼,由於手筋被割斷,隻能勉強用無力的手指打開手機,撥通了周大鯨的視頻通話。
嘟嘟嘟,視頻接通了。
周大鯨似乎在移動的豪華轎車裡,身旁還坐著他的兒子周結明,朝自家豪宅而去。
前後各有兩輛坐滿保鏢的商務車,保駕護航。
「陳霸,你氣色不太好啊,事兒辦妥了?搞定姓徐的小子沒有?」周大鯨甕聲甕氣地問道。
霍玉婷搶戲,把臉湊到鏡頭前,沖周家父子微微點頭。
「美女……你也在啊?」周結明一臉色眯眯的表情。
「逆子,閉嘴!」
周大鯨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趕忙喝止兒子。
鏡頭晃動了幾下,隱約可以看到呆若木雞的「黑豹安保」眾打手,徐家父子,還有面無表情的葉雲。
地上血淋淋的,貌似躺著幾個打手,不知死活。
「陳霸兄弟,你怎麼了?」
周大鯨的聲音在顫抖。他猜了出來,陳霸和他的打手們,被人家制住了。
葉雲的臉佔據了整個手機屏幕。
「一個小時後,周家滅亡。」
葉雲聲音冰冷,彷彿不帶絲毫人類的情感。
緊跟著,手機掛斷。
「陳霸,沒用的東西!讓他收拾一個狗屁工人,還搞不定!沒用的棋子!」
周大鯨咒罵了兩句,隻感覺胸口一陣陣的發緊,有些呼吸不暢。
周家滅亡?
笑話!
周家樹大根深,保鏢環伺,還有姬家作為大靠山,萬無一失。誰能在一個小時之內,把周家連根拔起?
「爹,這孫子危言聳聽,嚇唬咱父子,別怕他!」周結明強裝鎮定。
周家父子正在互相寬慰,忽然,耳畔傳來一個嘶啞的吼聲。
「跑!快跑!遠遠的離開西京!」
不知道什麼時候,昏厥的護院教頭孫老伯已經蘇醒過來,瞳孔放大,雙手亂揮,聲音沙啞。
這聲音,如同夜梟啼鳴,令周家父子後背發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