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紅玉簡直要被她氣瘋了,嚴陽陽趕緊把她拽出去。
甯媛拿了個掃把走到正在盤點自己撈了多少好東西的丁蘭身邊。
她冷淡地問:“你上次刺激紅玉姐,得了個雪花膏不夠,現在是打算不斷故技重施撈東西嗎?
”
丁蘭查看一支指甲油,笑得無辜:“我隻是說實話而已,而且是她不要這些東西的,雖然它們都是二手的,但拿去賣又是一筆小錢呢!
”
甯媛忽然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丁蘭,你想不想賺更多生活費?
幫我做一件事?
”
丁蘭一愣,馬上軟聲軟氣兒地說:“說什麼賺錢啊,咱們是舍友,當然要互相幫助呀!
”
甯媛也學着她一樣托着下巴,露出個無辜的笑來——
“你不是見過紅玉姐的未婚夫和小保姆鑽樹林嗎?
你要能切實抓到他們有一腿的證據,實打實那種。
讓紅玉姐看見,聽見,我給你一百塊錢怎麼樣?
”
丁蘭眼睛轉了轉,忽然說:“談錢多俗氣,歐明朗同學或者你表哥……我們當一家人不好嘛?
”
有了那兩個男人之一,還怕撈不到一百塊?
甯媛一下子站了起來,涼涼地道:“這事兒當我沒說過。
”
看着甯媛要走,丁蘭馬上一下子站起來:“小甯同學,你脾氣也太大了,都吓到人家了!
”
她學着楚紅玉嬌聲軟氣兒地說:“行吧,但我要兩百塊,你知道的,我需要下學期的學費和生活費。
”
甯媛家裡又是賣氣泡水又是開咖啡店、服裝店的,生意那麼好,一定有錢!
甯媛給她個“你在想屁吃”的眼神,一言不發地轉身出門。
丁蘭急了,馬上蹿到門口擋住她的去路:“行,一百塊就一百塊!
”
一般窮學生一個月生活費可就十塊錢!
甯媛從口袋裡摸出十塊錢放她手裡:“這是定金,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要是把這事兒洩露出去,或者沒完成任務的話,九十塊就沒有了。
”
丁蘭馬上點頭,盯着十塊錢眼睛發亮:“放心,我打工很有職業操守的,一定不擇手段完成任務!
”
甯媛聽着她那句‘不擇手段’就有點眼皮跳:“你别幹殺人放火犯法的事兒!
”
丁蘭笑眯眯地點頭:“當然!
”
但她拉住甯媛的衣袖,一副不打算放行的樣子。
甯媛挑眉:“怎麼?
”
丁蘭指了指地上,很委屈地撒嬌:“我的飯和鹹菜都沒有了,小甯你幫我打一份飯上來行嗎?
”
甯媛翻個大白眼:“行,飯錢從酬金裡扣!
”
這貨最厲害就是厚臉皮加打蛇随棍上!
丁蘭馬上松手,憤憤不平地把十塊錢小心地收到内袋:“哼,這麼小氣的雇主,沒見過。
”
甯媛不想理她,出門去了。
楚紅玉是她的閨蜜,也是未來看好的合作夥伴,這事兒她出面不方便,但是丁蘭很合适做“壞人”。
這個女人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本事——她總能找到機會占人便宜,也非常懂“見機行事”!
至于擔心不擔心最後丁蘭出賣她,甯媛其實也看得開。
如果楚紅玉真的因此像上輩子那個初中同學一樣恨她揭穿虛僞的幸福。
她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沒有對不起楚紅玉的一番照顧。
……
甯媛這頭做好了安排和打算,但她自己的店鋪也有不少……嗯……糟心事。
“砰!
!
”
一塊石頭砸在玻璃上,然後掉在了地上。
玻璃完好無損,但是地上好些磚頭塊。
而且還吓着了咖啡館的客人,包括在甯媛店子裡挑東西的客人。
六七個流裡流氣的青年看着沒砸破甯媛的店,竟也不驚訝,隻嘻嘻笑着:“這玻璃可真厲害!
”
“你們說砸多少下會破呢?
”
咖啡館裡的客人倒是還好,都是一群見過世面的老外,見怪不怪,他們國家這事兒可不少。
但是服裝店裡的客人們都吓了一跳,除了幾個批發的客人,其餘的散客都吓了一跳,匆匆地走了。
華子和滿花拿了武器想要沖出去,甯媛卻按住了他們的胳膊,冷眼看着門外的小流氓們:“别急。
”
華子氣得要命:“這幾個狗東西,之前半夜來撬門,發現咱們用的是天地防盜鎖,撬不開,就開始大白天來砸石頭擾客!
”
“我們沖出去,他們就跑,我們回來了,他們又來繼續砸!
”滿花也要氣死了。
這幫臭二流子還會遊擊戰術!
華子氣呼呼:“這幫家夥就是金胖子的人,還好現在不是剛開業的時候,不然得砸着人!
”
甯媛大眼眯了眯:“他們的目的可不是砸人,至少目前不是。
”
砸了人就會直接驚動派出所。
但目前這情況,她就算報警了,警察來了也沒什麼辦法,因為小流氓甚至沒砸破玻璃,隻是把客人吓跑了。
這是黑惡勢力最常見的欺行霸市、收保護費的行為。
“要不要我出手,幫你把他們幾個抓着往死裡一頓。
”一道略有些粗卻還挺爽朗的聲音忽然響起。
甯媛看向來人,輕哂:“沒有用的,阿恒,他們不怕你打人,你要動手了,說不定還得訛上咱們。
”
一個穿着牛仔褲和夾克的高挑人影走了進來,剝削的短發,細長銳利的眉眼,挺鼻薄唇。
一眼恍惚,竟和榮昭南輪廓有兩分相似,但對方是單眼皮,五官更柔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