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度的一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其實我也早就猜出來了。
”
“你猜出來了?
”雲若月擡眸,看着他。
楚玄辰點了點頭,“你是不是以為本王,還因為你父親的事恨你?
走,本王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
說着,他就牽起雲若月的手,往外走去。
走的時候,他們的聲音特别的輕,怕被冰姑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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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來到星辰閣時,楚玄辰打開櫃子,把他母親的畫像拿了出來,放到雲若月面前展開。
“這是上次那幅畫,是你母親的,她可真美啊。
”雲若月看着畫像,是一臉的感動。
“上次本王沒有給你細看,你是不是難過了,以為本王還在恨你?
”楚玄辰笑着看向雲若月。
被楚玄辰說中心事,雲若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嗯,我以為我不配看你母親的畫像,畢竟是我父親……讓她香消玉隕,讓你痛失母愛。
”
“傻瓜,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我就是怕你會這麼想,怕你自責,才不讓你看這畫像,平時也不和你提這件事的。
我不想讓你覺得欠我,愧對于我,不想你有心裡負擔。
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你既已為我妻,我就會永遠愛你,相信你。
上一代的恩怨與你無關,你和你的姐妹們都是無辜的,我絕不會因為雲清的錯,而怪你們。
”楚玄辰溫柔的說。
原來他不給她看畫像,是怕她有心理負擔,根本不是他在逃避當年的事情。
雲若月怔怔的看着他,心裡是一陣的感動。
他這麼說,她更愧疚了。
他真的變了,從以前那個口口聲聲要怪她的男人,變成了理解她,尊重她。
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覺得對他有愧。
她真想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他,可現在毫無頭緒,又怕連累他。
他的仇敵已經夠多了,所以她不能連累他。
楚玄辰發現即使他開解了雲若月,她依舊是一副心事重重,目光憂郁的樣子。
她心裡應該除了這件事,還有另外的心事。
而那件事,是她從相府回來後發生的,看來他得找個機會問問鳳兒,暗中調查,看她到底在為何事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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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苑。
南宮柔在休養了二十來天之後,已經可以下床行走。
柳氏每天給她煎藥,她服了藥後,身子已經大好了,隻不過經大夫診斷,她還是落下了終生不孕的毛病。
“娘,還有幾天就到一月之期了,時間一到,楚玄辰就會把我們趕出王府,你到底有沒有想出對策來呀?
再不報仇,以後就沒機會了!
”南宮柔坐在一條破敗的凳子上,一看到她現在所處的環境,便氣得一掌拍在了桌上。
柳氏掃了外頭一眼,陰測測的道:“你别着急,事情我已經叫周嬸和王嬸去辦了,最遲明天我就會行動!
”
“哎,都拖了這麼久,我早就忍不住了!
我每天看到楚玄辰對雲若月那麼好,而我們隻能住在這破敗的地方,我真是氣得想死!
”
“柳夫人,你在嗎?
”這時,外面傳來周嬸和王嬸鬼鬼祟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