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看着鏡中的自己,道,“巧兒,你說我今天扮成璃王妃的樣子去見王爺,是不是自取其辱?
王爺會不會覺得我是東施效颦,覺得我不自量力?
”
“不會的,小姐,璃王殿下不會這樣想你的,他不是那種人。
”金巧忙安慰道。
沈玉蓮看着頭上的發髻,還有身上的白衣裳,道:“巧兒,我不應該這麼打扮的,這樣真的會變成一個笑話。
我也不應該癡心妄想,妄想王爺這樣的男人會喜歡我。
”
說着,她趕緊去解頭上的發髻,她一邊解,一邊生氣地道:“我不應該梳這種頭發,不應該穿這樣的衣服,我要變回原來的自己。
”
看到沈玉蓮如此難過,金巧忙握住她的手,“小姐,你不要太難過了!
一次的失敗,并不代表永遠失敗,王爺現在拒絕你,那是因為他心裡還有璃王妃。
如果等時間久了,說不定他就把璃王妃給忘了,到時候他一定會接受你的。
”
沈玉蓮難受地搖着頭,“我才不信,我感覺王爺一輩子也忘不了她,我肯定是沒機會了!
”
金巧心疼地看着沈玉蓮,“小姐,你真的那麼喜歡璃王殿下嗎?
”
沈玉蓮将手握在胸前,點頭,“最開始還沒有那麼喜歡,直到他關心我,收留我,替我父親處理後事,我這才發現,原來世間有這麼好的男人。
我現在已經越陷越深,無法自拔,再也忘不了他!
”
“哎!
”金巧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她道:“小姐,看到你這麼心痛,我真的好難受。
我好後悔當初那麼勸你,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勸你接近王爺,不應該勸你把他當做依靠,如果你沒有愛上他的話,你也不會那麼痛苦。
”
沈玉蓮忙搖頭,“不,這不關你的事,是我心甘情願愛上他的。
哪怕他不愛我,我一點也不後悔,相反,我很喜歡愛上他的這個過程,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也不後悔。
”
畢竟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哪怕隻是她一廂情願,她也完全不後悔。
金巧道:“小姐,既然你真的那麼喜歡璃王殿下,那你一定不能放棄。
你一定要堅持,趁璃王妃沒回來之前,用自己的真誠打動王爺。
隻是如果璃王妃回來了,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
沈玉蓮道:“如果璃王妃真的平安歸來,如果王爺肯接受我,那我願意做小,一輩子伺候他們。
如果璃王妃回不來,那我願意幫她照顧南風和星兒,把他們撫養成人。
”
聽到這話,金巧一怔,“小姐,你怎麼把自己看得那麼低?
你這又是何苦呢?
”
沈玉蓮癡癡地道:“金巧,你不懂愛一個人的感覺,愛一個人,就是甘願為他付出,哪怕低到塵埃裡,我也毫不在乎。
我這輩子最慶幸的事,就是老天爺讓我遇上了王爺,我好不容易才遇上他,當然要真心對他。
隻要是對王爺好的事情,我都願意做,哪怕為他付出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
“小姐,你真傻。
”金巧心裡悶得難受。
小姐一心想為人家付出,可是人家根本就不喜歡她,她這不是飛蛾撲火又是什麼?
她之前還以為小姐努力努力,王爺就會喜歡她,那樣小姐的後半生就有依靠了。
現在才發現,璃王對璃王妃的感情比山還高,比海還深,無論小姐做什麼,他都不會喜歡她。
這樣的話,小姐不如聽璃王殿下的,找個好男人嫁了,也比在這裡天天傷心的要好。
但是看小姐目前的樣子,她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恐怕誰勸也沒用。
她隻好道:“那小姐,你再試一試,如果王爺以後能喜歡你,那就再好不過。
如果實在不行,你也要早點為自己想好後路。
”
沈玉蓮淡淡地點頭,“我知道的。
”
她現在腦子裡除了楚玄辰,誰也不想思考。
她隻想能得到他,能成為他的女人,哪怕時光很短暫,她也于願足矣!
-
睿王府
睿王妃在休息了幾天之後,便叫來自己的親信張楊,在屋裡和他們商量事情。
雪梅見狀,趕緊端了一盅茶,悄悄地走到睿王妃的房門前,躲到那裡偷聽。
這時,她聽到裡面傳來睿王妃嫉恨的聲音,“王爺明明答應我不去見她們,結果這個女人卻以孩子身體不舒服為由,又把王爺給叫走了,這女人真是好賤,本王妃一刻也忍不了她。
”
“張楊,本王妃命令你們,三天之内,你們一定要成事。
”
張楊有些遲疑,“王妃,王爺那麼疼愛她們母子,萬一這件事讓王爺知道,他會不會震怒?
”
睿王妃陰鸷的眯起眼睛,“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
總之,柳青青不能留,她那個孽種也必須要死!
她們敢搶我的男人,我就要讓她們死無葬身之地!
”
“是,請王妃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行動!
不出三日,柳青青母子必死!
”張楊道。
聽到這話,雪梅的身子一抖,臉色也十分驚惶。
沒想到王妃竟然想害死柳青青母子。
不行,她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王爺。
書房裡,睿王聽到雪梅的禀報,右手狠狠地捏成了拳頭。
他咬牙切齒地道:“好一個歹毒的女人,本王對她百般忍耐,沒想到他竟想取青青和子曦的性命,她找死!
”
雪梅道:“王爺,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
睿王眼中閃爍着遏制不住的火光,“你先不要打草驚蛇,咱們将計就計,本王要她的人自食惡果。
”
“是,王爺。
”雪梅道。
-
夜晚,月黑風高之際,幾個身穿夜行衣、蒙着面的黑衣人持着武器,悄悄地閃進了柳青青的宅子裡。
一閃進那宅子裡,他們便直奔向柳青青和楚子曦的房間。
然後,他們借着月光,揚起刀劍,狠狠地朝那大床上砍了下去。
誰知他們砍了一會兒,突然發現很不對勁。
那黑衣頭領疑惑地道:“怎麼回事?
怎麼沒有聽到人的叫聲?
”
“老大,怎麼感覺這床上軟綿綿的,好像沒有人?
”
“不好,有情況,咱們快走。
”黑衣頭領覺得不對勁,說完便趕緊想往外面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