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漸漸的他開始發現,蘇璃與一般的女子當真是不一樣的,她狠、也聰慧,若是個男兒,定是個做大事的人。
蘇璃擡眸,眼神落在流影的劍上,伸手輕撫着劍柄上的寶石,握起那把劍,流影微蹙眉,這把劍太重,不适合女兒家。
“去院子裡,你把你的劍法,演示一遍給我看看。
”
流影與她一起起身,便在院子裡揮了起來,蘇璃倚着紅色的雕花柱子,笑望着流影舞劍,淩厲霸道,殺機重重。
一遍之後,
蘇璃撿了一根木枝,跟着他一招一式的練了起來,流影震驚的看着她雖然生疏但卻有模有樣的樣子,緊緊的握了握劍。
她竟會了!
這套劍法,他學了整整五天,才融會貫通,一個月運用自如,可是這個女人,一遍就全記住了。
流影隻覺得一陣陣的胸悶,抿着唇,怒氣沖沖的回了自己的西廂,砰的一聲關了門。
蘇璃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流影消失的方向,又練了兩遍。
一身是汗後,木香和木蓮侍候着洗漱,蘇璃才繼續繡袍子。
黑幕染着寒涼湧進廂房,蘇璃起身,想要去關掉窗戶,卻在擡眸間,被一道黑影驚得差點尖叫了起來。
他怎麼換面具了?
面具像一隻輕盈飛起的蝴蝶,将他犀利的眸遮住,翻身進來的時候,蘇璃發現,他的唇,竟是那般的好看。
“國師?
”
蘇璃有些不相信,國師大人怎會來自己的廂房,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啊。
“恩。
”
國師淡淡的點頭,走到蘇璃方才的位置坐下,看着桌子上的黑色祭袍,修長骨節分明的指輕撫過栩栩如生的金龍。
“這般深夜,你還在為本座繡袍子,本座很感動。
”
話是這麼說,語氣卻是淡雅客氣的。
金龍頭用的是雕繡的手法,一眼望去,竟似這龍已經躍出,要飛騰出去。
“蘇璃答應了國師,自然就會做到。
”
“哦?
”
國師聲音醇醇沉沉,卷着長長的尾音,擡眸看着蘇璃,不加裝扮的蘇璃,清雅得似水中的白蓮,亭亭玉立,純美娴靜。
翹睫輕顫,墨眸反綻着燭光,襯得她一張凝脂般的小臉蛋,更加美麗。
“蘇小姐說過的話,可都算數?
”
蘇璃一怔,也不知道國師指的是哪一樁,一時間不敢應承,而且國師到這裡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國師修長精湛的身軀站了起來,走到蘇璃面前,蘇璃微微移開目光,盡量不與他直視,舉手投足皆是霸氣,逼得人無法擡眸。
而且,
她不想讓自己鋒芒太露。
“你與瀞王說心慕本座,本座過來問問,此話可當真?
”
蘇璃手中的帕子倏地一緊,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有人在蘇府?
還是通過其他的方法?
那不過是為了擺脫瀞王,才刻意說出來的,隻是随便說說,國師為什麼特地過來問?
國師孤傲身形緩緩俯下,利眸染着一抹流光,看着蘇璃精緻小巧的耳朵。
“本座自有辦法知道你的一言一行,跟本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