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壺轉頭看着蘇璃走過來的模樣,頓時龇牙欲裂,她知道自己在輔助蘇玥,所以看自己不順眼,早就想要過來找麻煩了吧。
可是蘇玥現在已經得了她的真傳了,越來越像模像樣了,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傻傻的蘇玥了。
“本郡主在遠處就聽到了吵吵鬧鬧,當真覺得腦袋疼。
”
曲塵恩走下台階,到了蘇璃的面前,深深與她施了一禮。
“求郡公主還草民一個公道。
”
“公道?
”
蘇璃提高了些許的聲調,聽起來有些不耐,曲塵恩點頭。
“草民從未碰過玉壺,當年……當年玉壺寫了一封信,約草民在後山的涼亭相見,但是……草民并未得到那封信,是三師弟拿了信與她相見,草民是在第二日,在三師弟的身上發現那封信的。
”
“你胡說……”
玉壺猛然間覺得自己最後一根稻草都要被燃燒殆盡,這句話像轟天雷一樣,炸得她大腦一片空白,身子一軟跪在了地上。
眼淚不斷的往下亂墜,她拼命的搖頭,眼裡絕望溢出。
“你為了與我劃清界限,如今連這樣的話,都編得出來,曲塵恩,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
蘇璃微擡手,白雲便一巴掌甩在玉壺的臉上,打得她吐了兩顆牙齒出來。
“你詛咒别人,别人不受,彈回來給你,受詛咒的,便是你自己,玉壺,你當真會不得好死的!
”
玉壺哭得不能自已,這些年來,她一直以為那個人便是曲塵恩啊。
“我不信,我不會相信的。
”
怎麼可能是這樣,不可能的啊,她明明在那個過程的時候,還喚了塵恩的名字,他還應了,還在自己的耳邊纏綿細語。
“你若不信,将三師弟找出來,與你對質便可。
”
曲塵恩擡眸看向蘇璃,蘇璃點頭,轉身與屬下說着什麼,四五名屬下便飛身出去,所有人都沒有離開,都在靜靜的等着,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便有人帶着一位錦袍裹身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朝這邊奔了過來。
他一眼就認出了玉壺,見她到處都是傷,身上全都是血,眼底的痛意不自覺的就湧了上來。
玉壺看到他那張臉,頓時尖叫了起來,拼命的往後退。
他就是三師弟名叫沉香。
玉壺掙紮着想要靠近沉香,白雲白映松開了她,玉壺站起來奔向他。
“他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
那天晚上,是他,不是你,對不對?
”
沉香眼中全都是痛,靜靜的看着玉壺,伸出手輕撫着她的青絲,這麼多年,她也老了呢。
玉壺看着他這般的溫柔體貼,眼裡的殺意就冉冉升起。
可到最後,沉香還是說了實話。
“那天是我截了大師兄的信,瞞着他,與你相見,你喚他名字的時候,也是我應你的,你的身上有一個胎記,我也看到了的,玉壺,那一晚是我,我們是真正的夫妻,你愛大師兄十幾年,我亦愛了你十幾年啊,玉壺,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我們過幸福的日子去吧,我帶你去遊山玩水,不問世事,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