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上了馬車,江尚書的屍身,如今停在大裡寺。
(理字高亮不給過,以後一律改成大裡寺)
刑部與大裡寺一起聯合查辦。
看着國師一路暢通無阻,誰都恭敬驚懼的模樣,蘇璃默默的伸手撫了撫額。
到底哪個國師,才是真國師。
此刻的國師,滿身殺戾,舉手投足都是冰冷如寒霜,連說話的語氣都有如芒刺。
“國師大人,請——”
大裡寺卿領着二位少卿神情緊張迎了上來,院子裡更是跪了一地的人。
大家心情緊揪,額前竄着細汗。
國師冷眸微擡,掃了他們一眼,衆人頓時覺得背脊上有一塊大石頭壓下,他們匍匐得更低了一些。
“去看看江尚書。
”
大裡寺卿急忙起身,引着國師一路遊走在長廊深處,走到靠右進的院子裡。
重兵把守,齊齊施禮。
廳中央的位置,擺放着一具屍體,仵作正在驗屍,見到國師自是戰戰兢兢施禮。
國師看了蘇璃一眼,蘇璃走過去,拿起盤子裡的口罩、熏香、手套一一戴上。
接過仵作遞過來的香,與江尚書施了一禮。
“江尚書,為了給你查明真相,蘇某冒犯了。
”
随後,
蘇璃便與仵作細細的檢查了起來,國師看着蘇璃淡定的模樣,眼裡的擔憂消失,滿意溢出。
“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而且此人武功極好、力氣也夠大,幾乎插進江尚書的心間,一個旋轉,就把胸腔挖開了,活活的将他的心髒取出來。
”
國師拿起仵作填寫的記錄,蘇璃所說的,與他寫的,并沒有什麼出入。
——眸底不禁溢出一絲贊賞。
“江尚書可得罪了人?
”
大裡寺卿上前二步,回蘇璃的話。
“明面上的得罪,卻是沒有的,隻是身在朝中,若說不得罪人,恐怕還有些過于自信了。
”
“江府與蘇府也有過過節,之前還退了親,江公子心灰意冷,帶着一位妓樓女子遠走高飛,但親已退了,蘇府便沒有再動手的動機了。
”
蘇璃微微點頭,果然要把江明月牽出來,江府一下子走了一老一少,隻怕已經失了主心骨。
江家勢必要把江明月找出來,然後來掌管這個府邸。
江尚書的案子恐怕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否則也不會大裡寺這麼快就參與進來了。
蘇璃查看了所有關于江尚書的資料,可也都沒有發現蛛絲螞迹。
一時間,
案子走到這裡,猶如走進了一個困境。
江尚書前沒有仇敵,後沒有家宅不甯,可是他卻被人殘忍的殺害。
回去的時候,蘇璃和國師兩個人保持着慵懶的姿勢,靠在馬車裡的軟墊上。
國師握着蘇璃的手,放在自己掌中輕輕把玩着。
女人的手當真是又軟又嫩,摸起來,讓人的心都跟着癢癢的。
而且她的手還長得非常的好看,擡起來,放在陽光下,隐隐透着粉紅的光芒。
“看來……還要等到兇手再多殺兩個,才能有線索。
”
國師利眸微眯,單手托在腦後,墨發鋪在軟墊上,蘇璃轉頭看他,國師一會兒才點頭。
“恩,他絕不會隻殺江尚書這麼簡單的,你出門必須帶着人一起進出,我們并不知道兇手要按照什麼規律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