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擡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天珠子,突然間轉頭對韓辰儒說話。
“他至少與你的五位侍妾有染,你可曾發現過?
”
韓辰儒猛的一怔,冷戾的眼神下意識看向天珠子,天珠子被蘇璃的話擊得往後退了兩步,手中的拂塵狠狠掃向蘇璃,臉染着一抹蒼白吼了起來。
“本道乃是陰陽交融的身體,如何與少城主的侍妾有染。
”
陽的意思乃是他是男身,而陰則指的是他已經割閹,說得好聽點叫陰陽交融,說得直白一點,那就叫太監。
韓辰儒這時候也想起來了,天珠子是淨了身的,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被人閹了。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研究,要如何再讓自己生出命根,但幾十年來,就沒有成功過。
十幾年前他尋到了一味藥,煉成丹藥之後,倒是真長出來了一些,當時天珠子欣喜若狂,可一年之後,他發現那東西還是幾歲孩童般大小,根本就不再長了。
原本他的心也已經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可這突然間被蘇璃提起來,他心底深處的怨恨又被噌地撥了出來。
天珠子怒得額角青筋暴裂,指甲冉冉生長,恨不能刺死蘇璃。
韓辰儒冷眼看着蘇璃,誰知道蘇璃那遠山一樣的眉黛微微的挑了挑。
“所以你沒有和少城主的侍妾有染,但你卻愛慕上了少城主,否則以你的本事,你不會留在這裡的,你若是願意,随便去哪個國家,都能當上國師。
”
韓辰儒隻覺得背上一塊冰川落下,伸手捏着蘇璃的肩膀狠狠一捏,痛得蘇璃直蹙眉,可她絲毫不懼,擡眸看向臉色愈發蒼白的天珠子。
韓辰儒沒有說話,蘇璃眸底閃過一絲冷笑,染指侍妾不過就是睡了幾個女人。
可是貪戀上他,那才是真正讓他覺得惡心的東西。
除非韓辰儒不在乎天珠子愛慕他,否則他們之間的裂縫,遲早存在。
以韓辰儒這種以自我為中心又追求完美的人,怎麼可能容忍身邊有一個這樣的男人。
“蘇璃,我覺得,你還是死了合适!
”
韓辰儒的手,漸漸的掐住了蘇璃的脖頸,這個女人的心計實在是太深,竟然幾句言語,就挑撥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少城主,你不要聽她胡說,我活了一百多年,早已是老人,還有什麼這種心思……”
“你少胡說!
”
蘇璃打斷他的話,伸手想要扳開韓辰儒的手,趁着還有一絲空氣,痛苦的急切言語。
“你修煉的是少陽功,需要年輕男人的精陽,否則你憑什麼活一百多歲。
”
蘇璃話剛說完,天珠子氣得仰頭桀桀的怪笑了起來,當真是有意思,這個小姑娘,竟然将他嗆得無路可退,韓辰儒的手頸愈發的大了起來,蘇璃的呼吸很快就開始不順暢。
但她卻依然沒有祭出十星珠,她在等,等到最後那一刻,她要試試,絕王究竟會不會來。
她滴了血在寶印上,如今她要死,國師會有感應,倘若絕王沒有來,就說明,他不是國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