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雙眼溢出貪婪和相當的自信,他神态自然,面無懼色,似乎一切都穩穩的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說得輕巧,玉壺卻是聽得臉蛋绯紅,胸中湧動。
她心裡知道自己是不願意的,但是她也服了那個藥,必定會有與蘇玥相同的反應。
這種事情,她做得極少,一直都在控制自己,可是憋到了頂端,就憋不住了。
她聽得出來老道士話裡的意思,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到他的胸膛和腹處。
藥,
她是一定要的,而且不能斷,可這個老道士這種為所欲為的态度,讓她心中憤怒異常,她的心裡開始有了殺意。
“任小姐别想着用什麼手段來對付我,這藥,隻有我會煉,沒了我,你們都會全身潰爛,容貌盡毀,而且發瘋發狂而死。
”
玉壺的手隐隐的顫抖起來,額前汗水細密,猛的擡眸看向那老道人,老道人仰頭笑了起來,長臂伸手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拖到自己的面前,頭按在身上。
“任小姐,我生平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良家女子,最喜歡看的,就是你這種明明不願意,但卻被逼得沒辦法的模樣。
”
“如果你不信,你停藥三天,看看肌膚是不是起一塊一塊的紅斑,然後潰爛,人性發狂,沖動到最後,看到貓狗你都會忍不住的,十天,最多十天,你就會全身腐爛緻死。
”
“這樣吧,你今天好好的侍候我,這盒藥,我就送給你了,但是别跟我耍花樣,整個燕雲,隻有我會煉。
”
任玉壺看着那一盒藥,眼光閃爍,心裡恨,但卻隻能以靜制動……咬牙切齒的看着這老奸巨猾的老道士,恨得天翻地覆,顫抖着身子,伸手摸向他的袍子,老道士露出滿意的笑意,沒多久就發出舒服的輕歎……
……
屋頂上,
暗衛一閃而過,消失在蘇府的上空,沒多久就回到了郡公主府。
絕王爺剛剛才趕走齊王,丫鬟們在收拾布置,蘇璃與他在園子裡散步。
暗衛回來禀報了事情的經過,蘇璃倒是沒有特别的反應,事情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那老道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個古方,配着自己的藥,就弄出這麼一個好東西。
如今蘇玥她們想要離開這種藥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的,所以那老道,以後對她們也不會客氣的。
不過,
蘇玥也不是一個喜歡别人控制她的人,所以她一定會想辦法反擊的。
這個遊戲要怎麼玩,就随她們了,有本事,就反敗為勝。
夜色漸濃,寒露深重,絕王爺抱着蘇璃便回了房,兩人歇下之後,倒也沒有說太多的話,安安靜靜的閉上了雙眸。
溫馨的氣氛讓她們都睡得很好,絕王要去早朝,自是天不亮就起來,丫鬟們侍候着用了膳,才出府。
蘇璃最近倒是醒得很早,起得也早,而且覺得自己的身子越發的輕快,精神也越來越好。
這便預示着她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好,不過……蘇璃清晨起來,紫藤術流轉身體之時,似乎感覺腹部微微有些異樣。
蘇璃眸底有些喜意,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有了身孕,确定還有些過早。
再過十來天,應該就會很清晰了。
“小姐,還有些許的日子就要成親了,一切都準備妥當,小姐也要好生養着身子和臉蛋,成親的時候,才能美美的呢。
”
木香一邊整理着單子,一邊與蘇璃說話,蘇璃說了一聲好,便起身。
今日是蘇長情和鄭國公見面的日子,蘇丞相也會尾随而去,白玉會在一旁監視,她不去紅亭,不過在适當的地方等白玉而已。
順便派人出去約了望月哥哥在風滿樓見面,順道用早膳。
望月、慕飛、玥南陪着惜兒一起到達雅間的時候,蘇璃正好坐在窗口處看着外面的繁華熱鬧。
見到惜兒也來了,蘇璃眉開眼笑,急忙迎了上去。
“表姐,你的胃口可還好?
”
“她能吃能睡,并沒有不适的感覺,如今都圓潤了一些了。
”
玥南扶着惜兒坐下,搶了話頭,惹得惜兒擡手朝他打了過去。
玥南笑眯眯的受着,不管怎麼樣,腹中懷的都是他們淩家的骨血,不管是誰的,都是他們淩家的。
“那叫些招牌菜給表姐嘗嘗。
”
木香轉身出去點菜,不一會兒,便進來說,馬上上菜。
玥南劍眉裡有一抹擔憂,轉頭與蘇璃說話。
“表妹,一切依着你的意思,父親手中的兵力,全部交給皇上了。
”
“皇上反應如何?
”
蘇璃已經知道瀞王要在今日彈劾舅父,所以提前告知舅父,将兵符上交,同時禦史台彈劾瀞王養私兵、私養戰馬,大力培植自己的勢力。
如此一來,
兩相比較之下,臣子的忠心反而日月可鑒,兒子的野心便坦露無疑。
更加能夠映射出瀞王想要登上高位的決心,讓皇上生出忌憚之心。
“皇上在朝堂上發了一場很大的火,而且拿東西砸了瀞王……如今瀞王被扣在宮裡,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
“證據全都交給了皇上,皇上一查便知,瀞王就是長了一身的嘴巴也說不清楚,而且那些馬匹以母馬居多,如今很多都下了馬崽,養大之後,都成了戰馬,數量猛增。
”
蘇璃笑笑,被扣在了宮裡,滿朝文武皆知,必定會引來朝臣們的緊張。
瀞王就算是能夠解釋得清楚,也要費很多的唇舌,到頭來,免不了要把私兵和戰馬都上交出去。
多日來的努力,被皇上享受了成果,他的心情一定會很好的。
“宮裡的眼線放那麼多年,其中最重要的二點,一是要知道宮裡的動向,一是想要打聽姑姑的事情,姑姑嫁進蘇府,淩兮顔手段耍盡,祖母她們擔心得不行。
”
說起這個,蘇璃神情微有些落寞,母親當時要嫁蘇丞相,又接納了淩兮顔,自知無臉見人,加上望月哥哥身死,心灰意冷。
為了蘇璃,才苟且偷生!
望月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蘇璃的頭,又握住她的手。
“莫想那些,已經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