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被小姐這種換臉的模樣吓得拍着胸口直喘氣,吓死她了。
她以為小姐是真的傷心生氣呢!
瀞王翻出蘇府,上了馬車,馬車便緩緩的朝前走着,行緻雪月樓前,瀞王下車走了進去。
三七上前與李媽媽說話,讓她喚憐心姑娘過來彈琴,李媽媽恭恭敬敬,連忙讓姑娘引着王爺上了三樓的大雅間。
大雅間招待的都是皇家與貴族,步步都是雕梁畫棟。
“王爺,您請坐,憐心姑娘馬上就過來了。
”
姑娘整理好軟墊,侍候着瀞王落座,瀞王冷着臉坐定,随後丫鬟們端着瓜果點心魚貫而進。
“王爺,這是雪月樓的陳年釀,今年隻有一十四壺。
”
三七拿出銀針,一一試過,确定沒有毒,又倒了一點酒自己喝下,确定沒事,才給瀞王爺倒酒。
雕着梅花的雙扇門被輕輕推開,紗簾處,一抹長裙卷着繁花,款款走了進來。
丫鬟掀了紗簾,
憐心一襲紫色拖地長裙,繡着朵朵祥雲,仟細柳腰用一條同色銀邊的寬腰帶束上,令她的柳腰簡直不盈一握。
“憐心給瀞王爺請安。
”
憐心上前款款施禮,身形柔弱嬌美,擡眸間,眉心的梅花钿映得她眉目如畫。
“恩,彈曲子給本王聽。
”
瀞王倒是沒有再沉默,與她說了一句,憐心道了一聲是,坐好之後,白皙長指靈活翻飛了起來。
一曲哀怨訴情的曲音湧入耳膜,聽得瀞王一怔。
莫名,
他的腦海裡就浮現蘇璃方才惱怒又埋怨的小模樣,她在怨自己。
如這曲中的少女一般,明明愛戀着對方,可是卻又哀怨着對方,輕輕抽泣,款款含情。
一曲終了,
憐心放下琴,起身走到瀞王面前施禮。
“王爺,憐心陪王爺喝二杯如何?
”
“坐!
”
瀞王擡手,憐心便在他的對面軟榻上緩緩坐下,素手纖雅,與他倒酒。
“憐心姑娘可有意中人?
”
這個問題讓憐心倒酒的手微微一滞,随即妩媚含笑,柳眉輕揚,她輕輕點頭。
“有的,王爺。
”
“隻是憐心是什麼身份,憐心自己知道,橫豎都是有緣無份。
”
也許是今日的話題對上了瀞王的心情,瀞王爺難得的與她多聊了兩句,他蹙眉沉聲問憐心。
“那你可怨那人?
”
“也怨的,甚至看到他的時候,都沒有給他好臉色,可是待他走了,又暗自傷神。
”
這句話讓瀞王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怔,似乎思慮了一下才一飲而盡。
“王爺,天色已晚,憐心讓人去布膳吧。
”
之後,
憐心吩咐下去,布了晚膳,侍候着瀞王爺用了晚膳,才恭送瀞王爺離開。
待他一走,憐心柳眉輕挑,轉身對身旁的丫鬟輕語。
“去查查,瀞王爺喜歡的女子是誰?
”
總歸不可能是蘇府的蘇璃,說他喜歡蘇玥,她還比較多的相信,難道是和蘇玥吵架了?
……
瀞王一路上想着憐心方才說的話,他從未與人聊過這樣的話題。
倒沒想到,今日與一位琴娘聊起來了。
蘇璃怨他,那他惱怒離開,蘇璃又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