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箫全程冷臉咬着牙,怒得渾身顫抖,一身殺氣怎麼都去不掉。
蘇璃也不理他,将他弄回了曲宅。
曲塵恩不在,小招說他去學院講學去了,蘇璃轉頭冷瞪着曲箫。
——這是偷跑出來的吧。
曲箫俊美的臉上寒冽如冰,緊緊地攥握着手中的箫。
小招和小寶看着他那兇戾的模樣,都有些怕他。
蘇璃隻得扶着他躺下,紮了幾根銀針,然後拿起他的箫,仔細觀察了起來。
莫說這世間的萬物,都是神奇得很的。
他的箫可以作為樂器使用,可是隻要灌入内力,箫裡面就會射出一把犀利無比的長劍。
放在嘴邊吹,還能出其不意,射出六根銀針。
蘇璃拿了一瓶藥給小招。
“他要是不聽話,把這個灌下去,别怕他,他們敢打你們,我就替你們十倍讨回來。
”
小招和小寶笑着接下了藥,端了水過來,爬上床一點一點的替他擦拭。
蘇璃煩躁地看着油米都不進的曲箫,怒吼了起來。
“我跟你說過了,十天之後,你的身體就好了,君子報仇,十天都不能等嗎?
”
曲箫哼了一聲,轉頭不願意聽蘇璃說話,蘇璃冷笑着點頭。
“好,敬酒不吃,吃罰酒。
”
從小招那裡倒了一粒丹藥,塞進了曲箫的嘴裡,一杯滾燙的水灌了進去,燙得他整個人臉色都變了顔色。
之後,
曲箫發現,自己的身體綿軟無力,連下床的本事都沒有了。
“小招。
”
蘇璃擡手輕壓着小招的肩膀,小招有些擔憂的看着曲箫施禮。
“他十天不能下床,你們好好照顧他,按時服藥。
”
“是,小姐。
”
小招施禮,之後在曲箫憤恨的目光中,蘇璃轉身離開,曲箫氣得緊咬着紅唇,唇邊溢出血來。
——她知道什麼!
!
!
她知道什麼!
!
……
蘇璃又順着馬車,一起回到了風滿樓,上樓的時候,都還聽到老頭子們的歡笑聲。
蘇璃端着一壺三十年的女兒紅推門而入,酒香四溢,老頭兒們齊齊轉頭。
重機伸手接過女兒紅,給老友們一人倒了一杯。
“小娃娃,我們還以為你跑了呢。
”
白發鶴顔的老頭子對着蘇璃嚷嚷了起來,蘇璃拿了一壺酒,窩到榻上坐下,仰頭喝了一口。
“跑了就跑了,錢都已經付了,你們怕什麼。
”
“哎~~”
老頭子們頓時興奮起來,齊齊窩到蘇璃的身旁,俯身笑眯眯的看着她。
“這麼乖,肯定是有事兒要求我老頭。
”
蘇璃哈哈笑了起來,指了指那一身古銅色肌膚的老頭子。
“火毒怕有三十年了吧。
”
……
熱鬧的場景倏地安靜了下來,十幾人齊齊轉頭看着蘇璃,有那麼一瞬間眼裡犀利溢出,但又迅速消失不見。
老頭子默默的抄起闆凳,圍着蘇璃成圈坐下,有那麼一瞬間,蘇璃覺得這場景,讓她覺得很溫暖。
他們一個個眼神有些激動的看着蘇璃,方才已經聽重機老道說過,他多年的陳疾,如今已經治好了。
重機眼裡滿是得意,仰頭喝着酒,翹着二郎腿,話都有些說不清楚。
“怎麼樣,我就說的嘛,我認的這個娃娃,不錯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