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細細密密的從丹田處往外蔓延,沖向那兩處穴位時,就像變成了一根大錐子不斷的刺進她的身體裡,一口鮮血湧向嘴裡,蘇璃傾身将血吐了出去。
蘇璃拿出一顆夜明珠,這一次的鮮血顔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鮮豔,不再是呈黑色或者是褐色,蘇璃眼裡有一絲欣喜,周圍依然是寂靜一片,蘇璃微微抿唇,重新進入狀态。
……
清晨,全新的一天開始,金色的暖陽早已經溫暖着大地,萬物迅速複蘇,新的花朵兒綻放,将清香随風拂動,枝桠投下斑駁陰影,就随風輕輕晃動。
木香和木蓮天不亮就起了身,悄無聲息的進去看小姐,見小姐睡得很熟,她們不放心,上前輕撫了撫她的額頭,體溫一切正常,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也不想再睡覺,便悄悄的打掃了起來。
因着還早,兩人動作也不快,怕發出聲響吵醒小姐,所以一直到天大亮,陽光明媚她們才開始準備早膳。
木蓮扶着腰挺直,伸手捶了捶,打了一個哈欠,與木香輕聲說話。
“就不該聽小姐的回房歇息,小姐一個人做藥浴,到現在都沒有睡醒,一定是很辛苦的。
”
“恩,不過小姐也是關心咱們,怕咱們今天太多事情做忙得頭昏腦漲呀,不過咱們也沒有睡好,下次還是睡在小姐的廂房裡好了。
”
這樣一來,就算是有突發的危險,她們也可以第一時間保護小姐,也能放下心,安心睡一覺,像昨天晚上,她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這會子兩人都有些想睡覺的感覺呢。
不過還好,一切平安無事,也沒有人潛進來,否則整座府裡的人都要受到嚴厲的懲罰。
一大早流影就已經檢查了各處,都沒有任何問題。
“璃兒。
”
丹青公主踏進了蘇璃的院子,木香急忙轉身出去迎接,蘇璃亦在這時候,緩緩睜開了雙眸。
“請她進來。
”
蘇璃懶懶的翻身輕語,木蓮出去引着丹青進來的時候,發現蘇璃臉色有些蒼白,頓時擔心起來。
“璃兒,你這臉色不大好啊,是不是不舒服?
”
“我沒事,昨晚睡得有些晚。
”
蘇璃笑着搖頭,丫鬟們侍候洗漱更衣之後,蘇璃特地用了一些胭脂水粉提升自己的氣色,這才将那蒼白掩了下去。
“胖妞在冷府可還好?
”
蘇璃問木香,她一直在等機會,等最好的時機去冷府将他們一舉拿下。
明知道胖妞這段時間在冷府肯定過得很不如意,但她還是狠下心來沒有管。
光靠别人幫忙也是沒有用的,要把自己訓練成堅硬的鐵石一般,這樣才能夠刀槍不入。
如今差不多是時候了!
“冷老夫人搬到太後娘娘的行宮去了,冷大少爺還在牢裡,冷府現在應該是一盤散沙,但并未聽到關于大少夫人的不好的消息,說明冷大少夫人還是可以應付得來的。
”
蘇璃挑眉,冷老夫人去行宮尋太後娘娘,是她派人給老夫人出的主意,她們必須對太後娘娘完全絕望,也清醒的知道太後娘娘是幫不了她們的,她們才能夠擺正自己的姿态。
“我們去一趟冷府,五公主,可願意一起去?
”
“好,我去看看青草。
”
上次和她比試了一回,雖然小勝但也是勝在她長年累月的訓練上,她是個能手,但是青草卻不是,若是青草也接受她那樣的訓練,隻怕比她這個公主還要厲害呢。
丹青公主對青草和胖妞兩個人有着濃厚的興趣,她覺得不枉此行,終于尋到和自己同一類的人了。
一直以來,她都是這般孤獨的,若不是仟離奇特的風俗,女子至上,她恐怕都要被人當成怪物了去。
踏出廂房門的時候,青霞正好過來說,諸位公子和小姐們都沒有用早膳,說是要等大小姐一起用,蘇璃眉眼微暖,疾步朝着膳廳走去,遠遠的便聽到大家談笑風生和少女們淺笑不斷的聲音。
擡眸時,
看到惜兒和白玉正站在雕花欄杆處,白玉輕撫着她的頭,惜兒眉眼裡有一絲溫和,蘇璃眼底閃過一絲喜意,這是……成功了?
“拜見郡公主!
”
諸位公子、小姐齊齊笑着對蘇璃施禮,蘇璃看着他們這假正經的模樣,擡手一揮。
“别裝了,照顧不周,讓你們挨餓了。
”說完轉身與木香道“快些布膳。
”
“是。
”
一行人嘻嘻笑笑着走進膳廳,這間膳廳蘇璃也是特别布置過的,與之前在蘇府的規矩嚴肅不一樣,膳廳裡處處透着溫馨和清香,而且隻開了一桌早膳,男女不分席,這讓公子們心裡隐隐的都興奮起來……
“你可睡好了?
”
望月溫柔的輕撫着她的臉蛋,發現她的臉上上了胭脂,平日裡她是不上這些東西的,鳳眸裡頓時染着擔憂,蘇璃伸手握住他的手。
“放心,我馬上就會康複了,哥哥莫擔心。
”
“恩。
”
望月一襲雪白道袍,領子、袖邊、袍角蘇璃皆用銀絲線繡出藍天白雲的美景,腰間配用了七彩腰帶,雖是一襲雪白,但細節處處透着儒雅俊美。
望月牽着她的手,扶她坐下之後,便端了一杯甘露給她。
白玉俊臉冷沉,卻在面對惜兒的時候,眼裡是有溫暖的,一大早他幾番試探,惜兒都隻記得她們已經在一起,并且有了夫妻之實的事情,起身洗漱之後,白玉與她說,要準備聘禮去淩府求親,惜兒到現在臉上的笑意都未褪去。
白玉雖心裡七上八下,但覺得事情應該是成功了的,如此一來,他便隻要與惜兒成親便可。
“璃兒。
”白玉看着蘇璃,将心底所有的情緒都隐藏得死死的,但還是抑制不住心尖會有一絲利痛“我要去淩府求親,但是……聘禮要如何準備?
”
“我會準備的,你放心。
”
蘇璃笑着說話,其實她早就準備好了,在惜兒她們要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備了一份聘禮了。
她從懷裡拿出一份地契放進白玉的手心裡,這是他應得的,韓州一行,若不是白玉,也不會那般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