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另做他用
小女兒哭的肝腸寸斷,安正謙隻能咬牙甩開她的手,“千不該萬不該!
你隻能拿那麼多的銀子去救濟那個賭鬼!
”
“我是沒法子了。
”安正謙頹廢的坐在一旁,擡手指着安若晚的方向,“她已将此事攥了在手裡,總不能為了你一人,将整個相府都毀了!
”
安芷甯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看向安若晚的眼神一片陰狠,“姐姐當真是好手段。
”
“沒有你的手段厲害。
”
對上安芷甯要活寡了她的眼神,安若晚隻是沖着她輕輕挑眉,“别明日一早了,今晚就把人送出去吧,省得明日百姓圍觀,丢了你們相府的臉面。
”
“哦,對了。
”
安若晚對着旁邊的彩環道:“把她手上的手镯摘下來。
”
聽聞要摘她的手镯,安芷甯掙紮了起來,“這是太妃娘娘賞賜給我的!
你有什麼資格搶走!
”
“此物是皇家之物,留在你身上恐有不妥,你放心我不會吞下這镯子,我會讓人替你還給王爺。
”
彩環到底是力氣大了些,硬生生從安芷甯的手腕上将玉镯摘了下來!
安芷甯雖心有不甘,卻也隻能縮在孟知意身邊啜泣。
安若晚留下一個譏諷的笑,轉身帶着青峰和彩環離開。
回到院子,安若晚讓彩環将镯子遞給青峰道:“你回去吧,替我多謝你家王爺。
”
“王妃不必客氣。
”青峰自始至終低着頭,領命之後離開了安若晚的院子。
安若晚正要回房,安懷明氣喘籲籲地從前廳追了過來,“若晚!
”
轉身,安若晚瞧見安懷明站在院外的模樣。
彩環在一旁低聲道:“小姐,要不要奴婢替您将三少爺應付走?
”
“不必,你先去忙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
“是,小姐。
”
安若晚走到院門前,目光淡淡地看着安懷明,“還有事?
”
“經過這一遭,兄長們和父親母親他們也得到了該有的懲罰,我想代他們同你道個歉。
”
“我看他們是恨我入骨,恨不得馬上掐死我,你來道的什麼歉?
”
安懷明臉色一白,“我知道這都是他們的錯,若晚你心地善良……”
“你錯了。
”
安若晚打斷他要說的話,黑眸盯着安懷明,勾唇冷冷地笑起來,“我這個人向來睚眦必報。
”
“若……”
安若晚轉身擡手,“春梅,送客。
”
此刻榮親王府内。
顧北塵房内的案桌上點着根明亮的蠟燭,他看似在看書卷,聽到青峰的話,唇邊劃出一道弧度。
“她膽子倒真是不小,不過是點撥了她一分,她倒是差點把相府掀了。
”
青峰恭敬地将镯子放在案桌之上,“王爺,這是太妃娘娘賜給那安家二小姐的手镯,王妃讓屬下送還給您。
”
看了一眼桌上的白玉镯,顧北塵的眸子染上意味不明的笑,“這燙手山芋,她倒是讓你扔給本王了。
”
“罷了,明日你将玉镯還回去,順便替我遞個話入宮。
”
“是。
”
夜半更深,梆子才響了三聲,相府的馬車在寂靜的夜色中出動,馬車裡正是睡熟了的安芷甯。
孟知意站在相府後門擦着眼淚,“老爺!
你怎麼真得舍得把咱們女兒送到莊子裡去!
她哪裡吃過這樣的苦!
”
“你是還想等着此事鬧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嗎?
!
”
“我這可憐的女兒……”孟知意淚眼婆娑地看着離去的馬車,“這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
安若晚倒是睡了個好覺,第二日一早,彩環端着水盆進來伺候她梳洗,說起昨晚的事。
“小姐,老爺和夫人果然沒敢耽擱,昨晚夜半就把人送了出去。
”
安正謙向來是利己的性子,他會老老實實的把安芷甯送出去,也是在她意料之中。
“知道了。
”
“還有小姐。
”彩環放下水盆,走過去拿出懷中的信,“奴婢早晨在前門收到的,鎮國公府大公子給小姐您來的信。
”
安若晚接過信拆開,仔細看了看,眉頭輕輕皺起,表哥還是要去赈災。
隻不過與上一世不同的是,他這次出去赈災,果然沒有帶着那個李奎,而是将宋淵表哥戴在他身邊。
她将信紙合上,“彩環,你這幾日多顧着些鎮國公府,赈災的事一旦有什麼消息,你立刻告訴我。
”
“是小姐。
”
昨日安若晚送到顧北塵手中的镯子,如今被青峰完好地送回了珍太妃的宮中。
珍太妃拿起托盤中的玉镯,仔細瞧了瞧,而後看向跪在殿下的青峰,“王爺這是何意?
”
“王爺說這镯子珍貴,有些人的身份配不上娘娘賜下的玉镯。
”
“呵呵。
”
珍太妃輕笑了兩聲,眼眸微擡,旁邊的人把桌子端了下去,“那他又可知安若晚那丫頭的品性,要娶她做王妃,豈不是惹得皇室上下笑話!
”
“回娘娘,王爺要屬下向娘娘回話,他認定的王妃就算是人死了,他也要娶回府上。
”
這話的言下之意,是在警告珍太妃莫要有其他動作。
珍太妃攏了攏指甲,神色不見一絲變化,“你回吧,本宮知道了。
”
“屬下先行告退。
”
大殿内寂靜一片。
清芳屏退殿中其他宮女,将昨日長街上發生的事一一回禀,“娘娘,安芷甯這步棋,看來是沒用了。
”
“她不能做正妃,那本宮就擡舉她做妾。
”
珍太妃擡眼瞧向清芳,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笑,“這事兒是越來越有趣了,找個機會讓安若晚到宮裡來。
”
清芳點頭應下,“是。
”
第二日清晨,彩環打了水來給安若晚梳洗。
“小姐,奴婢叫人給了宋志明一百兩,已經送出城了,少說一段時間他是不敢回京城的。
”
“嗯,做得不錯。
”
彩環忍不住低聲提醒,“小姐,這宋志明不算是善類,您這次将他放出去,有可能是放虎歸山。
”
“放虎歸山?
”
安若晚輕輕勾唇冷笑,“他現在如同一條瘋狗,待他舔舐過傷口,想報複的必定不止我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