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抓住刺客
剛剛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安若晚就聞到屋裡的味道變得不太一樣,隻是單獨這一樣東西放在她的面前,她并沒有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
直到齋飯端上來,安若晚才最終确定了她的感覺沒錯。
隻是不知道這裡的人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又是怎麼将這些東西盡數換上。
而剛剛那人剛退出去,安若晚并沒有聲張,而是沖着顧北塵做出一個手勢,二人幹脆悄無聲息趴在桌上,想要看看一會到底會是誰進來。
因為屋裡壓根悄無聲息沒有動靜,門外的侍衛并沒有察覺到廂房内的不對勁,過了一會後,方才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廂房門外。
侍衛看着他手中抱着的被子,才讓他進去了,因為剛剛顧北塵特意吩咐過,山上溫度太低,所以要多送來一床被子。
這都是提前打過招呼的事情,故而依舊沒有人起疑心。
很快等到那人進來後,看着桌上趴着的兩個人,嘴角微微上揚,拿起手中的被子就徑直朝着安若晚走去,看樣子并不打算害人性命,而是準備把人帶走。
不等他的手碰到安若晚,一旁的顧北塵,就悄無聲息坐起身,“想對皇後動手,也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命!
”
随着顧北塵話音落下,還不曾走到安若晚面前的身影就不覺愣在原地,像是沒想到這兩人竟然還醒着。
在顧北塵對他動手之時,那人還想要加快手中動作把人給抓住,隻要把安若晚拿在手中,那顧北塵根本不足為懼。
但一旁的顧北塵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他心中所想,更何況在他進來之前,顧北塵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如今驟然間出手,立刻就将那人擊飛。
隻見那人撞在桌子上,接着又掉在地上,顯然顧北塵剛剛這一擊并不曾留手,眨眼間他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而聽到動靜的侍衛也在這時沖了進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還是第一時間過去把人給扣了起來。
顧北塵并沒有理會一旁的身影,徑直去到安若晚跟前把人扶了起來。
“沒事吧?
”
聞言,安若晚搖了搖頭,随後将目光放在那人身上,“在本宮面前用毒,不得不說,你們還真是會挑。
”
聽出安若晚話語間的嘲諷之意,那人擡頭瞪大了雙眼看向眼前,随後竟提起了嘴角。
看着眼前這一幕,安若晚剛準備說不要讓他服毒,但還是遲了,那人嘴角笑意剛剛浮現出來,嘴角的血迹也在這時緩緩流下。
安若晚立刻上前,将指尖放在那人腰間,想要看看他這種情況還有沒有救,卻沒有想到那人竟這般鐵了心要尋死。
顧北塵緊随其後過來後,就看到安若晚沖他搖了搖頭,顯然是說這人早已經沒救了。
“擡下去。
”
這人的情況如何顧北塵并沒有在乎,而是扶着安若晚朝着門外走去。
屋裡的熏香有問題,誰知道會不會對安若晚有什麼影響,不過此番出來後,顧北塵的面上滿是警惕,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人還有沒有同夥。
就在顧北塵将目光剛放在安若晚身上,剛剛屋裡那人的屍體被扔到一旁,暗處突然站出來幾抹身影。
見狀,青峰立刻往前一步将二人護在身後,白俞也在半空之中落了下來。
看着二人的背影,顧北塵就知道這裡的情況應該是用不着他再擔心了,索性就隻是扶着安若晚朝着另一間廂房走了過去。
很快兩邊的身影就撞在了一起,此番出宮因為帶着安若晚一起,故而顧北塵帶來的都是精銳,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外面的打鬥聲就漸漸小了下去。
等青峰出現在二人面前,卻隻說了一句,“這些人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皆已服毒自盡。
”
聞言,顧北塵的眸間瞬間就沉了下去,畢竟現如今出現這種情況,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本以為會從這些人口中問出些什麼來,卻沒有想到這些人竟一個都不曾活。
“下去吧。
”
但人死不能複生,哪怕顧北塵再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些人也不可能活過來。
隻是在青峰退出去後,顧北塵雙手背在身後,目光放在不遠處的窗外,一時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狀,安若晚快步上前,“如今這種情況在所難免,誰又知道平日裡在我們眼前冠冕堂皇的那些人,背地裡又會做出什麼事情。
”
眼看着顧北塵并沒有開口,安若晚才接着說道,“幸虧聖上與臣妾二人都并無大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
待她話音落下,顧北塵才轉身看了過來,“朕不知道,如今拓跋國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為何大齊國中竟然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
聽出顧北塵話語間的詫異,安若晚才彎了彎嘴角,“若是按照聖上這麼說來,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說不定這就是一個契機。
”
聽到這話的顧北塵下意識回頭看了過去,卻有些不太明白安若晚這話是什麼意思。
“既然連宮中都能有阿日娜的身影,這些拓跋衆人若是想要來到京郊,豈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
雖然安若晚的話的确有幾分道理,不過顧北塵眉間的褶皺依舊不曾有所松懈。
剛剛的那種情況,安若晚不過随便看了一眼,自然沒辦法分辨出來地上倒下的身影,究竟是拓跋衆人還是大齊子民。
但不管怎麼說,隻有這種說法才能讓二人心中都更加踏實一些。
待外面的院落都打掃幹淨後,二人就一并向外走去。
顯然剛剛的動靜旁人也聽到了,既然刺客口中沒能問出什麼,那留下來的這些人又是怎麼能夠讓他們混進來的?
不用顧北塵開口,面前的身影已然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像是被吓得不輕的樣子。
“草民當真不知這人怎麼會是刺客,他是前幾日被我們發現暈倒在門外的,我們問什麼他都不知道,就好心将他收留在這裡,要是提前知曉,我們也沒有膽量做出這種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