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痛暈過去
随着安若晚話音落下,安芷甯面上神情變得十分難看,她知曉安若晚絕不可能這麼好心,卻沒有想到安若晚會當着她的面說出這番話來。
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永遠都忘不掉。
可是這些事情從安若晚的嘴裡說出來,才更讓安芷甯覺得丢人!
“滾!
你給我滾出去,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仗着自己有幾分醫術,真以為我沒有任何辦法?
安若晚,你分明就是來看我笑話的,但我絕對不可能讓你如願!
”
現在的安芷甯早已失了理智,什麼都顧不上,隻拼盡全力的想要讓安若晚盡快在她眼前消失。
一旁的孟知意被安芷甯這副模樣吓到了,她實在是不忍心讓安芷甯就這樣下去,連忙給了身後嬷嬷一個眼神,讓她上前将安芷甯給一把抱住不再亂動。
這時孟知意才快步來到安若晚面前,“芷甯她就是一時激動,這幾日她對我也是這副态度,你方才可是答應了我,會替芷甯看診的。
”
孟知意生怕安若晚會反悔,立刻迫不及待拉住安若晚的手腕。
見狀,安若晚才勾起嘴角,将目光落在孟知意身上,“自然,我也沒說要走,隻是方才安小姐這幾句話讓我很不高興,一會治療過程中,若是有什麼閃失……”
不待她話音落下,安芷甯就不自覺打了個冷戰,畢竟安若晚的話,便是赤裸裸的威脅,她的動作也漸漸小了下來。
如今瞧着孟知意的舉動,隻怕是非要讓安若晚替她診治,可若是治療過程中,安若晚想要動什麼手腳,隻怕她隻會比現在更加痛苦。
安芷甯的變化孟知意也看在眼裡,她這時也隻能是強忍着怒氣沖着安若晚揚起嘴角。
這母女二人如今都放軟了神情,安若晚自然也沒有必要再去與她們浪費時間,直接吩咐讓屋裡的下人全部退出去。
聞言,孟知意面上還有幾分猶豫,床上的安芷甯卻是直接又開始變得激動起來。
不過還沒有等安芷甯開口,孟知意就搶先一步吩咐讓屋裡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随後她幹脆一狠心,讓嬷嬷将安芷甯給一掌劈暈了過去。
不等安若晚誇贊她果真足夠心狠,孟知意就同樣轉身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後,孟知意面上神情才迅速沉了下去,她深吸口氣才轉身來到院裡,自然不是因為放心安若晚,而是今日這種情況,她必須讓安若晚一試。
若是安若晚能将安芷甯治好,那這也不會妨礙她們過後繼續針對安若晚。
但要是安若晚根本沒有辦法讓安芷甯恢複如初,那她也不介意當場就讓安若晚付出代價!
隻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此刻必須忍耐,故而孟知意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坐在院裡,等着安若晚的結果。
屋裡安若晚卻并沒有立刻有所動作,她方才說可以解決安芷甯如今的情況,但她也隻是可以讓安芷甯的身子恢複的更快一些,無法懷有身孕一事,她也無能為力。
就算她真的有辦法,也不可能将其用在安芷甯身上。
至于方才她之所以會這麼說,就是為了可以單獨留在房間内,好讓安芷甯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的好妹妹,好好享受自作自受帶來的後果吧。
”
說話間,安若晚就将指尖的銀針刺入安芷甯的體内,并且從镯子裡拿出一顆藥丸放進安芷甯嘴裡,手一揚就讓她将藥丸咽了下去。
片刻後,哪怕安芷甯如今還在昏迷之中,整張臉也因為劇烈疼痛而緊緊皺在一起,身子也因為疼痛而開始顫抖。
若是孟知意在這裡,定會發現安若晚就是故意這麼做的,可現在的她卻什麼都不知道,而安芷甯還依舊在昏迷之中。
可是随着時間推移,安芷甯感覺到的疼痛更甚,因為安若晚方才塞進她嘴裡的藥丸并非是治療所用,而是可以數倍放大周身的痛苦,現在的安芷甯才會這麼痛苦。
一旁的安若晚靜靜欣賞着這一幕,嘴角帶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直到大約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後,安芷甯終于再也忍受不了這股疼痛睜開雙眼。
但身體上傳來的那股痛意讓她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蜷縮在一起,似乎都顧不上查看一旁的身影就是安若晚,不多時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悄然滑落。
“你現在感覺如何?
”
偏偏就在安芷甯快要忍受不下去之時,安若晚在一旁緩緩開口。
這熟悉的聲音,讓安芷甯扭頭看了過去,隻一眼就見到安若晚的臉龐,頓時讓她變了臉色,死死咬着嘴唇不願在安若晚面前失态。
見狀,安若晚卻笑出了聲,“你不必太過克制自己,接下來還會更疼的,若是你受不了了,随時可以喊停。
”
說要安若晚還在一旁悠閑的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水。
看到這一幕的安芷甯本來還想再多堅持一會,可那種從骨頭縫裡透出來的痛意席卷全身,讓她再也受不了,還是喊出聲來。
院外的孟知意聽到屋裡突然傳出的動靜,立刻站起身,她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可是不管是怎麼回事,總不可能突然就冒出這個聲音。
下意識擡腳向前走去,但是來到房門處,準備敲門的手又停了下來。
想起來最近因為京城之中的流言,相府如今在外也擡不起頭來,安芷甯要是安然無恙,她自然有的是辦法懲治那些人。
偏偏安芷甯的情況的确如此,孟知意隻能整日做在家中,不再去聽外面的流言。
現如今隻要承受一些痛苦,就可以讓外面那些人徹底閉嘴,這筆賬,她還是會算的。
就在孟知意猶豫之時,屋裡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這時才讓她慌了神。
“芷甯?
屋裡什麼情況?
”
聽到屋外傳來孟知意滿是關切的聲音,安若晚隻覺得心無波瀾,淡定起身朝着房門處走了兩步過去。
“是她疼暈過去了,你若想要聽她繼續喊下去,我倒是可以讓她清醒着承受這所有的一切。
”安若晚把玩着指尖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