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不解,“啥意思?
怎麼居有定所?
我們這票買賣沒幹成,接下來的日子就得防着東家派人滅口,還能做到居有定所?
别說我們沒錢,就是有錢也不敢就這麼安定下來啊!
”
二師兄進一步引導:“隻要換個東家,就行了。
”
“換誰?
”
二師兄指指陸辭秋,“這不是現成的麼!
永安縣主,皇上未來的兒媳婦,隻要她點頭保咱們,咱們就有活下去的希望,也有能住上熱炕頭,吃上熱乎飯的希望。
大師兄,這眼瞅就要入冬了,我不想在大雪紛飛的日子還流落街頭,讓人追殺得像一隻野狗。
咱們擇良木而栖吧,這現成的大腿不抱,那不是傻嗎?
”
大師兄眨眨眼,還有這種操作?
然後他看向陸辭秋,“大兄弟,不是,縣主,您,能收我們嗎?
”
紅衣人這時急了,“等會兒!
怎麼個意思?
話題是怎麼繞到這塊兒的?
剛才不是問我倆有什麼特長嗎?
很明顯大兄弟是想招安我們啊!
你們幾個跟着起什麼哄啊!
大兄弟你轉過來,你别管他們仨,你看看我倆。
我倆是剛交過保護費的,你要招人也得先招我們。
”
陸辭秋點點頭,“那麼話題就又繞回來了,你們有什麼特長?
”
“我倆會做面具。
”紅衣大哥說,“而且不是人皮的,沒有那麼殘忍血腥,我倆研究出了可以代替人皮之物。
我倆做出來的面具比東家給接應人戴的那種都好,那種被我們看了十次就看穿了,我倆做的至少也得五十次才能被人看穿。
”
陸辭秋“哦”了一聲,有點兒不太滿意,“那玩意我也會。
而且你們是兩個人,兩個人就會一種技能?
是不是少了點兒?
裡外裡我都虧啊!
”
紅衣二弟指指邊上三人,“他們還是三個人隻會布陣一門手藝呢,收他們更虧。
”
大師兄不幹了,“什麼叫三人隻會一門手藝?
布陣可是門大手藝,裡面的學問太多了,我們三人各司其職,缺一不可。
雖然我們單獨也能布出陣法來,但如果三人合體,就能布出更大的陣法,最多一次能夠困住二十人。
”
“二十人?
”陸辭秋眼一亮,“當真?
”
三人挺挺胸膛,“自然是當真的!
”
為表誠意,大師兄還把自己手裡的戲本遞了上去,“老大,以後你就是我們老大了,這是我們的見面禮,這上頭有三段戲文,包括大漠黃沙戲文,都是昨天我現寫的,送給老大。
”
紅衣人說:“你送這玩意有啥用,整點兒實惠的。
”
“什麼是實惠的?
”
“真決心拜老大,就把陣法秘籍給老大。
”
陸辭秋眼睛瞪得像銅鈴,這就騙到陣法秘籍了?
然而三人也不傻,他們當然不能把看家本事出賣給陸辭秋。
最聰明的二師兄說:“那不行,給了陣法秘籍,老大就可以自己學了,就不需要我們了。
”
紅衣人說:“你們的意思是不給喽?
”
二師兄再道:“要給也是老大收下我們之後再給。
”
紅衣人:“……”
陸辭秋:“……”
燕千揚:“……”真他娘的聰明啊!
于是三人順利成為了陸辭秋的小弟,一口一個老大叫得親親熱熱,熱熱鬧鬧,鬧鬧騰騰。
這下就輪到紅衣人着急了:“也收下我們吧!
東家那頭我們是回不去了,而且我們壓根兒不知道東家是誰,估計人家也沒把我倆當盤菜。
其實也怪我們,跟着東家時間也不短了,但我們從來沒有把我們會做面具的本事上報上去,所以東家可能是不知道,才沒重用。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就算是他重用,我們也不想再跟着他混。
經過這大半宿促膝長談,我們覺得跟大兄弟你甚是投緣,你說話我們也愛聽,所以我們願意跟着你幹。
你放心,為表誠意,做面具的秘籍我們也會寫給你,一點不帶藏私的。
還有,你不用擔心東家派人滅口,隻要以後我們不穿紅衣,他就絕對找不到我們。
畢竟我們倆這張臉也是假的!
”
說完,就見兩名紅衣人齊齊往臉上一扯……
“草!
”陸辭秋直接爆粗口了。
這倆人居然是女的!
可是那為啥之前她搜他們的身,沒發現這倆貨是女的?
都出來行走江湖了,怎麼也得比她大吧?
就算跟她差不多年齡,也不可能一點都沒有發育,上身扁得跟漢子似的,科學嗎?
面具一摘,聲音也自動切換,兩個紅衣美少女擰着衣襟可憐巴巴地看向陸辭秋,“收下我們吧!
我們可以洗衣做飯加暖床,我們什麼都會做。
”
陣法三兄弟已然懵了,看着兩個“兄弟”突然變成了兩個姐妹,他們覺得這一晚上實在是太玄幻了。
綁了個二皇子,嬌滴滴的像個小媳婦兒。
又綁了一個永安縣主,兇巴巴的像個臭男人。
現在可倒好,同夥也轉了性了。
瞬間就顯得他們仨跟現場這個氣氛有點兒格格不入。
員外府的大門被人從外頭推開,人們齊齊扭頭看去,就見一群人正從門外往裡走來。
走在最前頭的是一名紫袍男子,身姿挺拔,目若寒星,每走一步都透着一股子尊貴。
他盯着陸辭秋,目光沒有一絲偏移,盯得陸辭秋莫名地就有點兒心虛。
于是她舉起一隻手主動解釋:“女的!
她倆是女的!
我一早就看出來了。
所以我才放心大膽沒有一絲顧及地去搜她們的身,我沒有碰男人,真的沒有。
”
紅衣姐妹為了證明自己真是女的,努力挺了挺本就不富裕的胸脯。
燕千絕:“……”他懷疑地看向陸辭秋,你說這兩貨是女的?
陸辭秋撫額,就特麼離譜。
燕千絕目光又投向陣法三兄弟。
那三兄弟也是人才,一看向他們看過來了,立即就給跪了,然後嘴甜地說:“見過夫人。
”
燕千絕:?
?
?
陸辭秋踢了大師兄一腳,“叫十一殿下。
”
三人立即改口:“見過十一殿下。
”
燕千絕又向他二哥燕千揚看去……
燕千揚:“草!
關老子什麼事?
老子是來唱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