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問話,再次讓大娘和二牛都懵了。
心中似乎更加确信眼前這個女人好像真的是傻了吧?
不然怎麼會問他們呢?
他們怎麼知道她是誰?
二牛這時上前詢問道:“姑娘,我們這兒是淮安村,但我們也不知道你是誰,這隻有你自己清楚,你是不記得你是誰了嗎?
”
黃靈兒聽到他的話,坐起來歪着頭想了想,“我是誰?
我是誰呢?
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
她想着想着,也有些抓狂起來,不由伸手抱住了頭,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這讓二牛和大娘見了都感到有些無可奈何,二牛連忙勸說道:“姑娘,想不起來也沒事,可以慢慢想,不用着急的。
”
黃靈兒聽到這話,突然間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來,這時她不由伸手捂着肚子,目光無助的看向了大娘和二牛。
二牛當然明白她是怎麼回事了,“姑娘,你是餓了吧,我這就讓我娘給你準備吃的去。
”
大娘聽了他的話,也有幾分氣惱,真不知道這傻兒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她一醒了就要給她做吃的呀,關鍵是這女人看起來還是一個腦子有問題,那不是攤上了嗎?
二牛明顯也看出了他娘的不樂意,連忙就将大娘給推了出去道:“哎呀,娘就算我求求你了吧,就給她做一些吃的,反正她都已經醒了,應該也沒事了。
”
大娘聞聲,氣惱的就伸手戳了戳他的頭道:“這一次可以做給她吃,但看她的樣子,這傻乎乎的,要是沒用就給我趕出去,要是有用就讓她留在家裡做事情,好還了我們的救命之恩!
”
二牛聽着她的話,一時間也感覺很無奈,但也不敢反駁,隻能是連連答應着道:“好了,娘我知道了!
”
大娘見他答應,是勉為其難的給黃靈兒做了一些飯菜,黃靈兒可能是真的餓了,吃的是一點都不剩。
看的大娘是目瞪口呆的,連忙對着一旁的二牛小聲道:“這麼能吃,怕是要把我們家都給吃窮了,你留着養得起嗎?
”
二牛聽了她的話,無奈的摸了摸後腦勺,“娘,好了,我以後多幹點活,争取多賺點銀兩。
”
“光你做事有什麼用,你多幹點活是想養着她吧?
”
大娘真覺得有些生氣,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二牛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她溝通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先問問她去。
”
他說着連忙就來到了黃靈兒的身旁擇了一個位置坐下道:“姑娘,你現在吃飽了嗎?
”
黃靈兒一雙靈動的大眼看着他,點了點頭,“嗯,吃飽了。
”
“姑娘,現在你可有好些了?
”
黃靈兒皺了皺眉,“好是好些了,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知道我是誰嗎?
”
二牛聽到她的話,這一下是心中可以确定了,她可能真的已經忘記了一些事情,如果她忘記了那就麻煩了,畢竟她一個姑娘家都失憶了,還怎麼回去呢?
二牛如實說道:“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若是想不起來,可以暫住在我們家裡,直到你想起來,你再回去也不遲。
”
黃靈兒聽着他的話,似懂非懂的,“我暫住在你們家裡?
難道我不是一直住在這裡的嗎?
”
二牛道:“姑娘,你不是一直住在這裡的,你是被我從一個岸邊撿回來的,當時我都以為你快要死了,沒想到還有一口氣,我就将你給救了回來。
”
黃靈兒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道:“是你救了我,唉,我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更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不過謝謝你救了我。
”
她的确是想不起來以前發生了些什麼,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想仔細去想都想不起來。
二牛聽到她的道謝,尴尬一笑道:“姑娘不必如此客氣,其實也沒什麼的。
”
于是乎,黃靈兒為什麼留在了二牛他們家裡,雖然二牛娘太喜歡她,可是看着二牛還沒有讨媳婦,又覺得二牛對她好像挺有意思的,所以也隻有忍氣吞聲了。
……
次日清晨,葉天心一如既往的來到了那刺客那兒,來對他試藥。
經過前兩次的折騰,這個刺客一看到葉天心來,他的眼神中就充滿了驚恐之色,仿佛就看見了什麼蛇蠍一般。
原本經過特殊訓練的他,他感覺他的心理防線都快被這個女人給磨盡了,因為他從來沒有如此的被人折磨過。
就像是受到了非人的對待一般,沒錯,就是藥人似的。
藥人曾經是他們主子用來試驗所弄的,那些人每天都要被灌下一些毒藥進行試驗。
而這次的瘟疫,也是由那些藥人試驗出來的,就是為了研制出這瘟疫,還死了不少的藥人。
他曾經也親眼目睹過那些藥人的痛苦,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落到他的身上。
而要怪都怪眼前這個女人,一切都是她做的,不知道她每天給他弄些什麼,讓他仿佛将所有痛苦的滋味都給嘗試了一遍。
生來死去,明明就感覺到要死了,她又将他給救活,還真是生不如死,死去活來的。
他經過這幾天的折磨,雙眼都已經凹了進去,眼裡布滿了紅血絲,渾身上下的瘡瘍,也已經開始發膿,到處都怕要腐爛了。
但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過程,瘟疫發作的過程,這個女人一直想要問他解藥配方,其實這個瘟疫根本就沒有解藥配方,因為他出來就是禍害人的,主子根本就沒有想它好起來,所以他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
葉天心看着他那畏懼的眼神,頓時是得意一笑道:“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也隻是想要幫你而已,誰讓你不說出配方,你不說我也隻能在你身上做實驗了,直到研究出來為止,不過你也别怕,應該快了!
”
那人聽了她的話,簡直是萬念俱灰。
葉天心看着他那心如死灰的樣子,這時也毫不猶豫的拿着針給他注射了進去,她一邊注射着,一邊說道:“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悲觀,也許這一次就能有效了呢?
要是有效的話,你也該慶幸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