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立馬就道:“相爺,你們府上是不是有個小姐不見了?
聽說還是個傻女是不?
”
葉正德聽到這話,臉色一沉,似乎已經确信了心中的那個猜想,想到今天本來就是給太子交代的日子,如果那具屍體真的是葉天心的那也就更好辦了,對于這個傻女,平時也是十分少見,他大概也沒什麼感情,所以在看到她的屍體時,他也并未有太多的心裡情緒,更别說會覺得有多傷心了。
他點了點頭道:“沒錯,本官四女由于從小是個癡兒,三天前趁人不注意,跑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本官在城内下四處找人尋找,都沒有找到她,哎,這可把本官急死了,本官瞧着那屍體上穿的衣裳就像是小女生前所穿過的,該不會……該不會是小女吧!
”
他說到最後是驚訝出聲,俨然是一副擔心子女的慈父的模樣兒。
童二是連忙回道:“相爺就是因為瞧着像是你們尋找的那傻小姐,所以我們哥倆才給你們相府送來的,就是想來跟你确認一下。
”
童大也跟着附和道:“就是,我看準沒錯了,這傻子昨個兒在野外玩火,把自己臉給燒了起來,我們哥倆發現時,正準備救人,哪知她就已經殒了,也不知道她家人是誰,所以就尋思着找一下,畢竟這也是一條人命,就算是死了,這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免得她的家人惦記,聽說你們相府失蹤了一個女兒,我們這才帶着她的屍體找上了門來。
”
這童大也是一個大嗓門,聲音洪亮說的話也是讓大家聽了個清清楚楚。
不過這話說來倒是有頭有尾的,讓人不得不信服,畢竟傻子玩火把臉給燒了也很正常,沒有哪個正常人會玩火把自己的臉給燒了。
這一下也正好能夠給相府失蹤的癡傻四小姐對上,何況那葉相也說了,那衣裳就是傻小姐生前穿的。
葉正德聽到這兒,也是明白了其中的由來,更沒有多加的懷疑,是對童大,童二的十分感激,連忙又改口道:“如此說來,二位還是我們相府的恩人了,哎,小女從小癡傻,沒想到出去就出了這種事情,是本官的看護不周,不過還是要多多感激一下二位将小女的屍體給送了回來,本官剛才對兩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
童大,童二面對葉正德的感激和道歉,那一心可是得意上了天,本來就是聽從相府大小姐的安排,沒想到還遇到了這種好事兒,心裡是美滋滋的,沒準這相爺還會拿錢酬謝他們二人呢!
童二面上卻是表裡不如一的道:“相爺不必如此客氣,我們哥倆都是粗人,沒事的,隻要幫這屍體找到了她的親人,也是算她泉下有知也可以安息了,我們哥倆也就放心了。
”
說着這話時,他連忙就朝着童大使着眼色,讓他閉嘴,童大平時就是一個粗人,沒啥心計,有啥說啥,又勢力,萬一這時找相爺敲一筆,可能隻會适得其反。
葉正德聽到這話,忽然覺得眼前二人還算正直,是立馬說道:“二位着實是義氣之人,本官也深感佩服,二位将小女屍體找到,也是對本官有恩,二位若是不嫌棄的話,就請你們到府上一叙。
”
葉正德的話也說的很明顯了,童大,童二也是激動的不行,不過童二表面上還是婉拒着道:“相爺不必如此麻煩,我們哥倆還有事,就不用了。
”
童大聽到這話,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洪荒之力了,立馬就對着童二呵斥道:“童二,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人家相爺讓我們去也是好意,我們怎麼可以辜負呢,就算再忙,也得賞臉呢!
”
就在他們兩争執之際,葉天心剛來到相府門口,就見這周圍圍了許多湊熱鬧的人,她眼底是一抹精光閃過,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并沒有立馬進去,而是随便找了一旁的一個大嬸問道:“嬸子,請問一下這相府是怎麼了?
怎麼圍了這麼多人?
”
大嬸也老實,本來這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本着一顆八卦之心就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葉天心說了。
葉天心聽完後,真是覺得十分可笑,原來這相府早就已經在她離開後,就打定主意不想讓她活着回去了,她死了正好就能夠讓葉天雪順利頂替她嫁給太子了吧?
還有門口的那兩人,應該也是葉天雪派來的人,居然還敢找一個假屍體來蒙混了。
真是有趣啊!
想到此,她靈動的大眼是一抹靈光閃過,既然别人偏要如此,她又怎能讓他們随了願!
這些迂腐的老古董,居然還敢跟她鬥是嗎?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她這時是繞過了人群,就在葉正德準備帶着童大,童二進去的時候,她突然是嬌喝一聲:“慢着!
”
葉正德聽到這聲音,忽然是覺得十分的耳熟,是吓了一跳,還以為是屍體說話了呢!
連忙就轉眸盯了一眼那面部被燒焦的屍體,看到還靜靜的躺在那兒時,他這才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時卻有一個面帶紗巾的女子朝着他們走來,葉正德又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剛才是你在說話?
”
葉天心迎上他的視線,是不卑不亢道:“正是。
”
葉正德看着這面帶蒙面紗巾的女子,除了那聲音和葉天心有相似外,倒無可似之處了,畢竟曾經的葉天心就是一個傻子,而眼前的女人,她卻顯得很正常。
這氣質和那癡傻的女兒也是大相徑庭,雖然身形也十分的相似,但葉正德最終認為,她就是一個陌生人,“你有何事?
”
但想着她叫他們慢着時,真不知道眼前這蒙着面紗的女子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在一旁的童大,童二看着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他們也挺生氣的,不過礙于相爺還在此,他們也隻有在一旁等着了。
葉天心一步一步的朝着他們走近,面色沉靜的來到了那具屍體旁,看了看道:“我隻是認為這具屍體有點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