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墨北冥加派的人,幾乎是将整個天耀國内的各個地方,都貼滿了找尋葉天心的告示。
這讓皇帝知道也勃然大怒,本來他就對墨北冥很不滿了,而現在墨北冥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還浪費這麼多财力物力,真是的丢盡了他們皇室的顔面。
想到這裡他就有些氣不過,暗中召集了一些人,在想辦法商議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而且那些人也是忠心于他的一些朝臣,也對墨北冥的做法感到有些不滿。
可能是因為立場不同,他們清楚的知道他們是皇帝這邊的人自然就不會幫着冥王說話,而且他們肯定也是在其中挑刺的。
所以他們到了現在,都在說着冥王的不是。
“陛下,冥王殿下雖然失去了新婚妻子,我們可以理解他的傷痛,可是他現在這麼做就讓人有些無法理解了,花費這麼多财力物力去尋找一個女人?
而且那個女人分明就已經兇多吉少了,這不是明擺着在白費勁嗎?
陛下,還請您阻止他這麼做,這要是傳出去了也會讓其他幾國人恥笑的。
”
“是啊,陛下,冥王此舉實在令人有些費解,喪妻之痛可以理解,但此番做來實在有違常理。
像冥王曾經這麼英明神武的人,如今居然還能做出這種事情,還是令人覺得有些出人意料了。
”
大家都是各抒己見,但說的都是讓皇帝比較滿意的,皇帝沉默了片刻,随即開口說道:“你們說的沒錯,朕也想勸阻他的,可是朕又覺得可怕有些不妥吧,畢竟他都已經這樣子了,何必再讓他為難……”
他說這是一副欲言又止,故作一副兄弟情深,理解冥王的苦楚一般。
見皇帝一臉為難的樣子,那些朝臣們又說道:“陛下,我們都可以理解他的,但事情有些過了就不對了,是都得有個度,冥王他又不是孩子了,難道還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陛下,請你三思而後行,一定要勸阻冥王殿下!
不然整個天耀國都會被他攪亂,難道一個國家還整天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團團轉嗎?
”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跟着附和着道:“請陛下三思而後行,一定要勸阻着冥王殿下!
”
皇帝看着朝臣們都贊同這個提議,他眼底頓時是閃過了一抹得逞的光芒,随即他便擡手做了一個手勢,安撫着衆人道:“大家稍安勿躁,其實朕也可以理解你們的心情,既然冥王他要一意孤行,那朕也不能再這麼由着他了,凡事也有個度,都已經讓他這樣做了一段時間了,接下來不可能會讓他再為所欲為。
”
“陛下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朝臣們聽着皇帝的話,簡直就猶如振奮人心的一般,是齊聲喝道。
皇帝看着衆人這般,滿意一笑,誰知他便沖着一旁的公公大喊一聲,“來人,擺駕冥王府。
”
“喳!
”
墨北冥一早上都在和季衍對弈棋局,也許是沉淪了這些天他也想要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
雖說還沒有從那悲痛中走出來,可是他心中堅信葉天心一定不會有什麼事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侍衛匆匆前來禀告道:“冥王殿下大事不好了,皇上來了。
”
這話一出,墨北冥和季衍都是微微一驚,皇帝來這裡做什麼?
墨北冥冷冷的看了侍衛一眼,“看來這棋還真是下不了了。
”
季衍當然也明白,他們總不可能讓皇帝在廳堂内等着他們,等他們把這棋下完了再去見皇帝。
這恐怕是藐視王法了,何況季衍也知道皇帝的為人。
這個皇帝從小就自私自利,雖是王爺的親兄弟,可是心中卻對王爺恨之入骨,随時都在想辦法想要将王爺給殺了。
對于這樣的一個哥哥,季衍也替墨北冥感到有些不值,真是命運多舛。
“是啊,王爺既然皇上都已經來了,那我們就去見見吧!
”
季衍還是猶如往常一般提醒着墨北冥,其實他們之間除了是朋友,又像情同手足的兄弟一般。
“嗯。
”
墨北冥低低的應了一聲,後便和季衍一同來到了廳堂内,一到廳堂内就看到了一身明黃色而且十分有辨識度的皇帝。
“臣弟見過皇兄。
”
“草民參見皇上,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季衍也跟着向皇帝請了一個安。
皇上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道:“免禮,九皇弟我說了沒有外人在你我之間就不需要這麼多禮的。
”
“皇兄,這可不行,禮數說什麼都不應該免除的,這是君臣之道基本的禮儀。
”
墨北冥也冷漠開口回應着皇帝。
也許他太了解自己的這個皇兄了,所以他不想讓他皇兄抓住任何的話柄。
不然又怕會被有心人給利用了,其實他大概也已經猜到他皇兄今天來這裡的來意了。
皇帝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頂撞他,真真讓他感到有幾分生氣。
不過以前經曆了這麼多,他現在也已經可以将情緒以收放自如了。
他對着墨北冥微微一笑道:“九皇弟你總是喜歡記這些大道理。
”
“皇兄,臣弟亦不是孩子了。
”
“說的也是,你已經長大成人了,也不需要我來教你了,這是九皇弟今天來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說的。
”
“哦,皇兄有什麼事就直說。
”
墨北冥的好奇心并不重,而且他已經猜到皇帝今日來此的目的。
恐怕才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定是來找事兒了。
“九皇弟,正聽說你最近花費了很大的财力物力去尋找葉天心,為兄知道你想念那個女人,也可以理解你的心情,隻是她已經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恐怕早就已經沒了,你應該要接受這個事實!
”
話雖然說得像是在安撫着墨北冥,其實這麼說無疑就像是在他傷口上撒鹽一般,還故意想将墨北冥的希望給澆滅。
墨北冥又怎會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他斂了斂神色道:“皇兄,在心兒的屍體沒有找到前,沒有什麼理由去說她已經死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