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他們這些迂腐的老古董估計也不會懂什麼科學依據,以他們的的見識來看,隻要是認證,物證具在就可以證明了這件事情的由頭,她也是無語了。
要知道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葉天心看到這兒,也是收起了匕首,眼底一抹精光閃過,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的童大,童二道:“你們是在哪個地方發現她的?
”
童二這時是警告的看了童大一眼道:“在城北郊外的小樹林子裡。
”
“你們兩個一起發現的?
”
童二見她繼續追問,是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沒錯,就是我們哥倆一起發現的,剛才我們哥倆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又在這裡颠三倒四的來問什麼?
莫不是拿不出證據,所以想來套我們話了?
”
這童二還是有些心眼的,所以對葉天心的問話也防備了起來,畢竟是做賊心虛,生怕葉天心問了一些讓他們哥倆難以回答的問題,那就容易露出馬腳,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他幹脆直接找了個借口堵住她的嘴。
對此,葉天心也沒有生氣,是不由輕笑了一聲,“我為何要套你話?
你們兩個謊話連篇又有什麼值得我套的?
”
童大,童二直直被她戳穿心思,就更顯慌亂了,童二立馬就呵斥道:“你這個女人,少在這裡含血噴人了,我們哥倆好心将相府傻小姐的屍首給送回來,卻沒想到居然還要被你如此污蔑,簡直天理何在?
”
童二也不是省油的燈,幹脆一口咬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怎麼也得占幾分理。
葉天心不惱不怒,而是平靜轉眸看向了一旁的葉正德道:“葉相,我已經掌握了他們說謊的證據,而且也有證據證明這具屍體并不是相府四小姐的。
”
一聽到這話,童大,童二身子都不由一抖,雙腿都不由有些發軟起來,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她真的有證據?
葉正德是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不過當着衆人的面,他又不好發作,隻得斂下情緒道:“好,既然你有證據證明,那就把證據先拿出來本相看看,才能讓本相和衆人信服,而不是在這裡空口說白話。
”
葉天心紅唇微勾:“這是自然,那我就先說說這第一個證據,第一個證據就在屍體那燒焦的頭臉上。
”
這話一出,衆人再次是噓呼不已。
童大,童二這時是仔細的看了看那具屍體的頭,難道今早燒的時候,落了什麼把柄在上邊嗎?
心裡是一片慌亂如麻的。
葉正德看了她一眼,其實心裡邊很氣,他一直覺得眼前這女人就是在拆他的台,今天本來還尋思着如何跟太子交代呢,現在全被這女人給攪亂了,他挑眉看了她一眼道:“哦,證據?
證據在哪呢?
本官怎麼沒看到?
”
他确實沒看到什麼證據,何況若真是在頭臉上,而他都沒有注意到,别人還不得說他是老眼昏花了?
葉天心對于這身子原主的父親也是服了,足以證明這原主的父親對于這身子的原主還真是一點都不上心!
葉天心不由冷笑一聲,“葉相真的沒看清嗎?
難道你看不出她不是你的女兒?
”
葉正德此刻顯然也生氣了,“放肆!
這頭臉都已經燒焦了,本相如何認得出她就是本相的女兒?
”
葉天心是别有深意的哦了一聲,“既然如此,那葉相剛才怎麼就認定這具屍體是你的女兒呢?
”
葉正德面對葉天心的問話,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咄咄逼人,“你休要在這裡胡說八道,既然你有證據證明,那就拿出你的證據,本官自然可斷定你是否說謊,如果你膽敢說一句假話,本官絕不輕饒!
”
葉天心對于葉相這生氣的言詞,她依然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轉眸又對着一旁的童大,童二道:“可否借我一個火折子。
”
童二是警惕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
”
童二聞言,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想到那火折子正是他今早放火燒這具屍體頭的東西,若是交出來那可不妙,他立馬就回絕道:“我們哥倆身上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在身上?
那是婦人生火煮飯才用的。
”
葉天心聽到這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們都沒有,那一個傻子身上她為何會有那種東西?
”
童二被她問的是心虛不已,但還是咬緊牙關又道:“這你就要去問她了,我們怎麼知道?
”
葉天心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隻是可惜了這死人也不會說話。
”
葉正德聽着她的話,這時也已經徹底失去了耐性了,“住口,本相一點都不想聽你在這裡說這些廢話,既然你有證據,那為什麼還不拿出來?
你再不拿出證據,我就命人将你拿下了!
”
葉天心緩緩一笑道:“葉相慌什麼?
我馬上就給你呈證據。
”
她說着就立馬蹲下了身子,伸手指着屍體那腫脹的手臂道:“葉相,這具屍體根本就死了不下三天,手都已經呈巨人觀,至少是三天以上,如果是昨天晚上才死的,間隔還不到十二個時辰,那麼屍體可呈現的症狀不是這樣的,人死後三到六個時辰内屍體會呈僵硬狀态,超過了六小時就會起屍斑,屍斑之後再過兩天屍體就會逐漸腫脹變大,呈巨人觀,所以這具屍體已經死了不下三天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相府小姐才剛剛消失三天而已。
”
她這話說的大家是一愣一愣的,葉相聽了這些,他不由微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女人道:“本官不明白你究竟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
他本來就不懂,他也不信一個女子還懂這些,她又不是仵作,難不成還對屍體有研究了?
何況在京城内,更沒有哪個女子是仵作的。
童大,童二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他們壓根就是去亂葬崗随意找的一具屍體而已,而且這具屍體确實已經腫脹了,他們沒想那麼多,隻要是個女人,圖個利索,純粹也是濫竽充數罷了。
他們又哪裡知道這具屍體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