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的話,皇帝也感到有些驚訝,“怎麼?
你昨天見過九皇弟的?
”
無因坦白說道:“沒錯,的确是見過的,但沒有任何交集,公公當時領着我來這裡時,正巧碰到了他們的。
”
皇帝聞言,眼底閃過了一抹疑惑之色,“嗯,他們?
”
“是冥王和冥王妃。
”
“哦,大師你看到他們怎麼了?
是不是覺得那個女人很奇怪?
大師你應該看得出來一些吧?
”
皇帝此時故意别有深意的問道,畢竟葉天心的身份是傳說中的鳳命之女,既然這無因大師會看命相,又怎會看不出那女人身上的奇特之處?
無因也知道皇帝這般問的用意是何,這是對皇宮的這些閑事,他并不想管,他來這裡就是想要拿到那個東西,然後救活他的妹妹的而已,其他真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他對皇上能幫的也隻能幫那些事,若是超出範圍太多,他也必定會遭命運反噬。
但他若不說出一些由來,皇帝也不會輕易作罷的,他遲疑了片刻道:“陛下,那個女人身上自帶光芒,非凡人也,在下的師傅曾經預言她是鳳命之女,此事也絕非虛假!
”
這話說的,皇帝必然深受打擊,因為皇位隻有一個,若那女人是鳳命之女,那麼他的皇位豈不是就要成為他皇弟的了。
想到這兒,皇帝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平衡,“大師,難道就沒有破解的方法嗎?
”
“陛下所謂的破解方法,就是想要逆天而行嗎?
這可行不通的,是會遭天譴的。
”
無因故意這麼說來,也是想勸皇帝打消那個念頭。
皇帝聽了這話,在心裡更加是難受了起來。
就算現在把母後的事情解決了,以後這個事情也永遠是他心中的一個隐患。
他幾分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這位大師,心裡邊也有幾分看不懂他的意思了,這人到底是不想幫他才故意這麼說的嗎?
無因當然也看出了皇帝對自己的懷疑,他現在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拿到,所以又不得不安撫着皇帝的情緒,“陛下,你也别太擔憂,她雖然是鳳命之女,可是鳳命到底是什麼時辰也不知道,萬一是晚旬呢?
所以陛下您是多慮的,世間萬事種種,因果循環,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是有注定的。
”
不得不說,他這話倒是成功的安撫到了皇帝,皇帝原本郁結的心情,這才緩了幾分,“大師你說的沒錯,朕也覺得應是如此,看來果然是朕太過于焦慮了!
”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侍衛匆匆進來禀告道:“報,啟禀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
“讓他進來吧!
”
随後墨子麒便走了進來,在看到一旁的無因大師,墨子麒眼中閃過了一抹疑惑,“兒臣參見父皇,父皇這位是?
”
“子麒快快免禮,這位就是朕派人找到的得道高僧。
”
墨子麒聽到這話,随即便說道:“哦,原來是他,那真是太好了,恭喜父皇賀喜父皇了!
對了,父皇兒臣連夜派人下去尋找,還是沒有找到薛公公的下落,恐怕薛公公已經兇多吉少了吧?
”
一個人消失了這麼久,極有可能是遭遇了不測。
皇帝聽了這話,已經知道真相的他,不由深深歎了一口氣道:“孩子,辛苦你了,朕已經知道了,薛公公他确實遇害了!
”
墨子麒聽到這話,如遭雷劈了一般,他一臉震驚說道:“父皇到底是誰對薛公公下此毒手的?
”
他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殺了薛公公的,畢竟薛公公知道那個秘密,有可能是被人兇殺的。
皇帝輕搖了搖頭道:“暫時還不知道,不過那人也逍遙不了多久了,朕一定要查出謀害薛公公的兇手!
”
“父皇,要不然此事就交給兒臣去辦兒,臣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
墨子麒這會兒毛遂自薦的說道,其實心中早就已經盤算好了,反正薛公公已經死了,就算查不到真兇,他也可以随便找一個替死鬼來立功。
但他就是要在父皇面前博取好感,在人面前樹立一個好的形象。
不然的話,父皇還真有可能再次立墨子烨為太子的,今天一看父皇的精神又好了許多,這樣子一時半會兒也死不掉了。
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呢,他必須要謹慎了。
曾經經曆過低谷的他,現在已經明白了許多道理。
不待皇帝開口,無因大師卻道:“薛公公的死,也許沒有我們想的那麼複雜,可能是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才遭人滅口的,他的死也許對于陛下來說是一件好事。
”
此言一出,皇帝臉色猛地一變。
雖然上一刻還在為薛公公的死而感到傷心,這一刻他又覺得無因大師說的很有道理。
是啊,薛公公的确知道了他太多的秘密。
他死了,有些秘密就永遠埋藏于世了。
而且那些秘密都是他的緻命弱點,但誰又會因此而殺了他呢?
是墨子麒嗎?
看起來又不像是他所為,若是他做的,他也就不會在這裡毛遂自薦說要去查出真兇了。
那隻能說兇手是另有其人,甚至懷疑是不是墨北冥或者葉天心所為的,但隻要是他們倆其中一個人,對于他來說都是十分不利的。
就害怕薛公公把那個秘密供了出去。
墨子麒沒想到那個大師居然斷了他的後路,他心裡多少還有些不爽的。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隻有隐忍了下去,轉移話題道:“父皇,現在已經快要到了皇祖母下葬的吉時,我們該出去了!
”
皇帝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是,大師我們走吧,還得有勞你幫我們做一場法事,辛苦你了!
”
皇帝難得對着一個人如此的客套,這個大師是一個例外。
因為他已經見識到了這大師的厲害,昨晚自從他幫他對付了母後,現在他整個人就已經精神抖擻了。
墨子麒瞧着父皇對着這大師如此客氣,在心中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總覺得這個大師挺奇怪的,可能是打從心裡有些排斥,這個大師最好是有點真本事吧,如若不然他肯定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