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婢女突然就推門而入,端着一個托盤就走了進來。
一股濃濃的藥味兒,瞬間彌漫在了空氣之中。
藥對于葉天心來說,并不陌生,精通藥理的她對于這些藥物而十分的敏感。
這味道不禁讓她皺了皺眉頭,瞳孔微微一縮,堕胎藥!
這藥竟然是堕胎藥?
難道他們想要殺了她的孩子?
而她現在被點了穴道,依然沖不開,心裡是一片慌亂,如果她們要強行對她喂藥,那她也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的。
緊接着,就在兩個婢女走進來後,她們的身後又有一名男子走了進來,隻見他臉上戴了一個面具,顯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而他得意洋洋的來到了葉天心的面前,妖冶的目光仿佛透着幸災樂禍之色,看着眼前的葉天心。
葉天心一眼就認出了他,這個人不是别人,這是昨天晚上抓他的那個男人。
而現在他也終于舍得出現了,但葉天心也不傻,他能出現在這裡,一定是想對自己做什麼?
想到了堕胎藥時,她的情緒就波動的厲害,但她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因為現在生氣,或者辱罵那個男人,隻會激怒他而已。
她要理智下來,不管怎麼說都應該保護自己肚裡的孩子!
這時,她平靜的看向了眼前的男人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也不想和你吵和你鬧,你有什麼目的就說,如果我可以達到的,也許我們之間還能做個交易。
”
南宮爵看着她如此平靜的反應,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高深的笑意,他頓時開口道:“葉天心,别來無恙啊?
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又見面了?
呵呵……”
昨天晚上一直沒出聲的他,今天卻開了口,但是這嗓音低沉嘶啞,枯槁,讓人聽了都感到有些不舒服。
葉天心也沒想過他的聲音竟然如此的特别,再有就是他說的話,也讓人感到十分的疑惑,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
就像闊别重逢的老友一般,才會說出這種話吧?
但由于他戴着面具,這聲音也讓人聽着十分的不對勁,葉天心自然沒能認出他來。
他越是這樣神秘,就越讓葉天心感到有些不舒服,“是嗎?
看來我們曾經果然是認識的,你應該還是我的仇敵吧?
”
男人聞言,沒有說話,而是一步一步的來到了她的身前,靠近了她,伸手一把就扼住了她的下巴,“你覺得我們是仇敵那便是仇敵吧!
想套我的話,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
葉天心感覺到下巴傳來的緊緻痛感,不由皺了皺眉頭,“你不告訴我也罷,所以你抓我來就是想殺了我是嗎?
”
男人聞聲,一把就松開了她,冷笑了一聲道:“殺了你?
要是就這麼殺了你又不是便宜你了,我今天來,是想殺了你肚子裡的野種的,你不是這麼在意這個孩子的嗎?
你說我殺了他你會不會很心痛啊?
哈哈哈……”
南宮爵說到這兒,也是癫狂的笑了起來,他并不是想看着葉天心痛,因為這個孩子是墨北冥的!
當初他看在葉天心的份上,一直都沒有動這個孩子,可是,換來的卻是什麼?
她居然還是對他下了手,那個時候他真的信任過她的。
所以現在他很生氣,生氣的想要将這個孩子馬上置之于死地。
葉天心見狀,幾乎也很生氣看着他,“你要殺了我肚裡的孩子?
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就算你有什麼事情就沖着我來,一人做事一人的,孩子他是無辜的!
”
“他是你的孩子就不會無辜,因為他是一個孽種!
”
南宮爵很快就打斷了她,狠狠的說道!
他說罷,便端起了一旁婢女托盤中的那碗藥,送到了葉天心的面前,“乖乖的喝下去,我就不會對你動武,你這樣也會少了許多的痛苦,乖,聽話,喝了它!
如果你喝了它我就饒你一命!
”
他說話詭異莫測的,甚至還對葉天心帶着幾分蠱惑的意思。
葉天心看着眼前送來的藥,特别是聽着他說的話時,總是越想越不對勁,她看着他,努力壓下了情緒,心平氣和的對着他道:“我不會喝的,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他,算我求你,讓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
她卑微的跟他談着條件,原本一直性格高傲的她,第一次為了孩子在人前低頭。
并不是她沒有軟弱的地方,其實她也是個凡人。
南宮爵看着她誠懇認真而又卑微的臉色時,不禁笑了笑,“呵呵……葉天心你是認真的嗎?
你看看你是第幾次跟我低頭了?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
還是說因為這個孩子的緣故?
你不覺得這個孩子留在世上對你也是一種束縛嗎?
你不覺得這個孩子出現的并不是時候嗎?
”
葉天心立刻就否認道:“不,我從沒有這樣認為過。
”
“葉天心這隻是你一時的想法而已,你聽我的把這個藥喝下去,沒了這個孩子對你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兒!
”
“不,我不會喝的,你這個瘋子!
”
“瘋子?
你錯了,我很正常,并不是一個瘋子,你這個孩子确實留不得了,也由不得你!
葉天心你知不知道這天下有多少人想要娶你嗎?
因為你的身份特别,你以為墨北冥他是真心的喜歡你嗎?
他娶裡不過就是想要這個天下,得你者得天下,他的算盤倒是打得挺精的!
”
南宮爵寓意深長的說着,仿佛就是在對葉天心和墨北冥之間挑撥離間一般。
葉天心當然也不傻,她這個時候的心裡,也不是他随意說的三言兩語就能撼動的,何況這個人和她之間還是敵對的,她更沒有什麼理由去相信這個人的話。
“你就這麼了解他嗎?
你怎麼知道他想要得到這個天下?
”
但葉天心這個時候反應到異常的平靜,他知道和這個男人做對肯定沒有好下場,為了保全自己肚裡的孩子,她也隻有忍辱負重。
“我當然了解他了,因為他和我是一類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