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烈聽到她的話,幾乎都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你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
她這麼說來,無非就是接受他的意思了嗎?
而且她真的把他當成了聖人是嗎?
其實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和她住在一間房能不能克制住,特别是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時。
“你大半夜的能上哪去呢?
既然沒地方去,那我們兩個也隻能湊合一下了。
”
“湊合?
”
“對啊!
”
“那好吧,甯兒如果你執意要本座留下來,本座哪有拒絕的道理?
”
焱烈厚着臉皮說道。
薛甯聞言,一時間也感到很無奈了。
或許是想到他今晚和她住在一個房間裡,确實有些尴尬的。
她來到了這房間裡仔細的看了看,特别是還别有深意的翻了翻房間裡的櫃子。
焱烈見她這奇怪的舉動,也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
薛甯随即就看到了櫃子裡有多餘的被褥和床單,一時間也高興不已,随即回答着男人道:“我隻是想看看這裡邊還有沒有被子,到時我們就可以打地鋪睡了,也不用擠在一間床上了!
”
不然那多尴尬呀,當然這話薛甯是沒有說出來,而是心裡在默默的想着。
焱烈聽到她的話,臉色是猛的一沉,“原來你還是不想和本座一起住吧?
”
雖然她是接受了他,但是看樣子她并不是因為喜歡的緣故,而隻是因為擔心他的境遇吧!
所以如此想來,焱烈也是大失所望。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
我們兩個就算要一起住,也沒到時候啊!
”
薛甯真是服了他了,隻不過他這個時候一邊說着一邊将櫃子裡的被辱和毯子還有被單抱了出來,“還好這裡有多餘的,罷了,你身份高貴,那我就把床讓給你吧,我去打地鋪總該可以了吧?
”
焱烈聽到她的話,一時間也不能淡定了,他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呵……你倒是挺會為本座着想的,但是你這種好意就顯得太過于自作多情了一點吧?
本座作為一個男人又怎麼會讓你一個女人睡在地上,你也不用跟本座那麼客氣,既然你不想和本座睡一間床,就算是要打地鋪,那也該本座去!
”
薛甯見狀,心裡也是納悶極了,所以她這是在她面前保持風度嗎?
“你……你怎麼連這個都要跟我搶。
”
“地上涼,你又沒有習武,容易引寒氣上身,你們女人體質本來就比較脆弱,萬一因此生病了可怎麼辦?
本座可沒你這麼孱弱。
”
焱烈此時神色淡淡的說道,随即便伸手一把奪過了薛甯手中的被子那些,在床前的空地上隻有了一個位置,便将這鋪在了地上。
薛甯見狀,整個人也是愣了愣,望着自己空空的雙手,心裡邊兒是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五味雜陳的。
但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其實就是在關心她的吧!
“你說的那個武功,真的有那麼好嗎?
”
她突然好奇的問道。
焱烈似乎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問這個問題,不過他也絲毫沒有猶豫的回答着道:“是啊,武功當然好了,不僅可以以一抵百,還能來去自如,甚至強身健體,這麼多的好處,你說好不好呢?
”
薛甯聽到這話,顯然也勾起了濃厚的興趣,一雙明亮的眸中是閃着星光,“你說的沒錯,那你可以教教我嗎?
我也想習武,這樣以後我擁有了武功,就沒有人再敢欺負我了,而且我還可以保護姐姐了。
”
她一臉向往的說着,讓男人看的也有幾分癡了,這女人心目中倒是處處都想着她的姐姐,看來她的那個姐姐在她心目中真的是占了很大的位置。
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她的心裡又算什麼呢?
估計連她姐姐的一個指頭都比不上吧?
不過他這是想哪兒去了?
難道還要跟她姐姐吃味嗎?
他們倆本來就是親生姐妹,所以這樣的反應你太正常不過了,他忍不住自嘲一笑道:“學武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雖然說好處是多,但是他是一件非常需要毅力和決心去做的,而且這是一件非常艱苦的事情,你确定你可以嗎?
”
不是焱烈看不起她,隻是她這嬌小的身子,真的一點都不适合習武,真害怕她一不小心就扭到了腰,那可怎麼辦?
但是薛甯這時卻很堅定的點了點頭,“我當然是想學的,不管有多麼的艱苦,我都要去,我可以的。
”
“你想什麼不好,偏偏要去吃苦頭?
那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你若半途而廢的話,那你說說該怎麼辦?
”
焱烈故意對着薛甯說道,其實他心裡到底也是挺矛盾的,畢竟他也想薛甯能夠有自保的能力,以後就算他不在她的身邊,她也可以保護自己的安危,這樣也讓他能夠放心一些。
但又害怕她因為習武而受到傷害。
這兩種矛盾的心情,也讓他顯得有些糾結,所以最終的決定權他還是交給了薛甯,他想看看薛甯到底意下如何?
薛甯聽到他的質問,幾乎毫不猶豫的說道:“如果我半途而廢的話,那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
焱烈聽到她發的毒誓時,臉色也是猛的一變,連忙就起身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你到底這樣胡說八道些什麼?
哪有人因為這個事情就詛咒自己死的!
”
他從來沒有見過對自己這麼狠的人。
薛甯随即就拿開了他放在她唇上的手道:“這又怎麼了?
我隻是下定了決心要學武而已,并不是說着玩的,這也是一種鞭策自己的方法!
”
面對她如此堅定的态度,焱烈也知道她可能是真的發自内心的想要學武的,想到這兒,他便不由深深地歎了口氣,最終還是妥協了,“那好吧,你執意如此,那我教你便是了,但過程可能會很辛苦,到時候你可别怪我對你無情!
”
薛甯聞言,絲毫未懼的說道:“嗯,我相信名師出高徒,你對我的嚴厲也是對我好,我感激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