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這話說的薛甯又是無言以對了,其實她心裡邊還是感到挺暖心的。
最終隻有默默的讓男人背着走了,因為她的腳确實很疼。
焱烈背着她又回到了剛才那個客棧,這會兒掌櫃的都已經準備關門了,沒想到他們兩個又折了回來。
他心裡在竊喜着,是你的終究是你的,看吧,他就說了,他們兩個總歸是會回來的。
這還真的回來了。
随之,他立馬上前招呼着他們倆道:“兩位客官,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是沒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嗎?
剛才我就跟你們說了,你們不信,現在可好了?
你們要是再來晚一點,我可是要關門了!
”
“廢話少說,剛才的房間還在嗎?
”
“在的,在的,不過隻要你們再晚會兒就不在了。
”
掌櫃的連忙答應着。
“房間我要了,領路吧!
”
“好叻,客官請吧!
”
掌櫃的這會兒又殷勤的在前面領着路。
此時在焱烈背上的薛甯,心情又變得忐忑了起來……
當掌櫃的帶着他們兩人來到了房間後,偌大的房間裡就剩下了他們兩人,焱烈将薛甯放在了床上坐着,沖着薛甯道:“把鞋子拖了!
”
薛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
心裡簡直就是一個大大的問号,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幹嘛叫她把鞋子脫了。
不會是想讓她上床睡覺吧?
想到這兒,她心裡就是抗拒的,“你……你不是說我自己一個人住嗎?
”
男人聽到她的話,也是冷笑了一聲,他總算是知道了,也許在她的心目中,就從來沒有相信過他一樣。
“你以為本座是想對你做什麼嗎?
”
焱烈說着,幹脆直接就将她的鞋子給脫掉,露出了她白皙的腳,但腳底有一塊紅彤彤的地方,冒出了一個白色的水泡,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很疼。
他這一舉動,簡直吓壞了薛甯,直接想要将腳給縮回,“你要做什麼?
”
哪知道焱烈卻一把緊緊捏住了她的腳踝道:“本座隻是想要幫你上藥而已,腳都傷成這樣了?
要是不上藥的話,明天你還想不想走了?
”
薛甯聽到這話,心裡也浮現了一抹愧疚之色,原來這個男人是在擔心他的,而自己卻把它當成什麼一樣去防止他。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對不起,是我想錯了!
”
“把你廉價的對不起收起來,本座不想聽這些話!
”
焱烈強憋着心裡的怒意,拿着藥給薛甯擦了擦。
擦完了以後,又對着她囑咐着道:“上完藥後就不要再沾水了,你應該累了吧,好好的歇着!
”
他說着就站起身,欲轉身離開這裡。
薛甯見狀,眼底也閃過了一抹疑惑,“你這是要去哪裡?
”
“你不是那麼害怕本座會對你做什麼嗎?
本座自然是要離開這裡,免得你把本座當成是什麼人了!
”
焱烈神色冷冷的說着,現在是有幾分賭氣的意思。
他的話,卻讓薛甯有些難以接受,“不是,你還是别走了吧,這深更半夜你還能上哪去呢?
”
“哦,那你是想讓本座留下,你就不怕你就會對你做什麼嗎?
”
焱烈突然聽着女人又轉變的态度,心裡的氣也是煙消雲散了,反而又故意戲谑的對着女人說道。
“我相信你應該不是那種人!
”
就在剛才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都令薛甯為之感動,她忽然覺得他應該也不會是那種人。
而且在深更半夜的他就離開了,會去哪兒呢?
“呵呵……你可真矛盾,是不是就因為本座對你好了一點,你就相信本座了?
你這是感動了嗎?
還是說你是真的在心疼的本座的?
”
“……”他的這問話卻讓薛甯真的無言以對了,其實她現在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态了。
或許什麼樣的想法都有,也許也是因為他對她的好,感覺真的不是假的。
“罷了,你還是自己休息吧,本座知道你心裡還沒有徹底的接受本座,等你以後接受本座了,等我們成親了,再和你住一起,這樣也無可厚非了。
”
焱烈也害怕她繼續排斥自己,所以也很知難而退,願意把這個難題讓他自己來解決。
他的這話,無非又讓薛甯為之一愣,她急忙又叫住了他,“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呢?
有住的地方嗎?
”
“有沒有也不重要了,天大地大,四海為家,本座也不在乎這些,以前還不是在外邊流浪過的,也不是沒有留宿街頭過,男人又跟你們女人不同,受不了這點委屈。
”
薛甯聽到這話,眼底也是閃過了一絲不可置信之色,仿佛是被他的話給震驚到了,他以前也在外流浪過?
這是真的嗎?
像他這種身份的人,不應該會發生這種事情才對呀。
“我也不是受不了這種委屈,我和姐姐曾經一起還不是住過破廟的,隻是你怎麼也會有那樣的時候?
”
“人不都是有落魄的時候嗎?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這句話你聽過吧?
也許十年以後我們都不知道我們會是什麼樣的?
”
在經曆過那種劫難以後,焱烈參悟了這些道理。
當初他全家被滅門,父親慘死,就靠着自己堅強的毅力,才活了下來,現在他唯一的方向就是想要替父親報仇。
他隐忍了這麼多年,以前所受的那些屈辱全部都是敗皇帝所賜,如果不是因為這狗皇帝,也許他的家庭還算完整幸福,他走到這一步都是被那狗皇帝所逼。
“是啊,你說的沒錯,可是想那麼遠做什麼,人應該是珍惜當下,過好每一天就行了。
”
薛甯真的沒有想過以後,她現在隻想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
“嗯,想法倒是挺不錯的,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
“等等,你還是别走了吧,我相信你還不行嗎?
”
薛甯見男人如此執意的态度,突然就對着他轉變了态度。
也許她想想,其實他也并沒有什麼惡意的,反正他們都已經談婚論嫁了,她心裡邊也已經慢慢的在接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