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卻讓葉天心神色微僵,因為一說到孩子的事情,她也有些緊張起來,就在剛才她還見了紅,有先兆流産的症狀,所以她也有點害怕。
特别是面對墨北冥這般時,她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起,更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看着他臉上一說到孩子時,難得露出的喜悅之情,她就猶豫了,經過她的再三權衡,她是淡淡朝着他走了過去道:“現在孩子還小呢,還沒有什麼動靜。
”
可是墨北冥卻看着她笑着說道:“可是本王想感受一下他的存在,也讓他感受一下為父的存在。
”
他說着就伸手直接探上了葉天心的平坦的小腹,動作十分的輕盈和溫柔,眼神之中仿佛也流露出了濃濃的父愛之色。
葉天心見狀,此刻的心情更是尤為複雜了起來,看得出來他的确是很喜歡這個孩子的,如果真的保不住了,那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他開口了。
想到這兒,她心裡微微一顫,幾分心虛的探上了他的手道:“好了,你該休息了。
”
墨北冥聽到她的話,擡眸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心兒,辛苦你了。
”
雖然他不知道這懷孕的感覺,但是也曾經在宮裡聽别人說起過,聽說這十月懷胎是很辛苦的,所以這一刻他也很心疼葉天心,感覺她也應該很不容易,何況還來這裡跟他一起受苦。
葉天心聞聲,輕搖了搖頭道:“你跟我這般客氣做什麼?
其實也還好,我孕期反應沒那麼嚴重。
”
這麼說也是不想讓墨北冥太過擔心。
“嗯,那就好,本王還擔心你怕你身子受不住,對了,你在宮裡的時候他們沒有難為你吧?
”
不說還好,這一說墨北冥突然就想起了葉天心在宮裡被囚禁一事。
一說到這個話題,葉天心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你覺得我像是那種被人欺負的人嗎?
”
雖然說她在宮裡的确是有被難為過,可是經常難為她的人是太後,甚至三番五次的想要殺了她和她肚裡的孩子。
但是葉天心也不想對墨北冥說,畢竟太後可是他的親生母親,有時候說出來也不太好,她還是怕他也會有想法。
所以不說也是最好的辦法。
如果他想知道,他自己會回去調查,也便知道了,有些事情從她嘴裡說出來也就變了味道。
墨北冥聽到她這要強的話,若不是想到他還身患着瘟疫,恐怕真忍不住将她擁入懷中,就算她不說其實他也知道,也許她在宮裡過得并不是那麼的好,畢竟宮裡那些人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
“說的也是,不過心兒,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
面對他的問話,葉天心不由皺了皺眉道:“這就說來話長了,其實還是多虧了有一個人的幫助,你認識她嗎?
”
畢竟想到那個白衣女子,還有些神秘,她到底是誰呢?
而且既然白衣女子替她擋住了墨子麒,可是後來墨子麒又追了過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墨北冥聽到她這話,也顯得有些疑惑道:“他是誰?
心兒,你遇到什麼人了?
”
“就是一個住在冷宮裡的人,她身穿白衣,武功高強的女子,是她替我擋住了太子墨子麒追蹤。
”
葉天心這時如實跟着他說道。
墨北冥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也變得嚴肅了起來,“難道是她?
”
“是誰?
”
“我的小姨!
”
“什麼?
你的小姨怎麼會在冷宮裡呢?
”
“因為她瘋了。
”
“可是我遇見她的時候她并沒有瘋啊,而且看起來很正常,看來她應該是裝瘋的。
”
“她跟你說了什麼嗎?
”
“沒有說什麼,就是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她就幫了我!
”
“那以後本王還要好好的感激一下她,是她救了本王的妻兒。
”
墨北冥說着,一時間心裡也有些感慨,回想起往日那個溫柔的女子,他也不怎麼敢相信她是真的瘋了,但宮裡的有些事情也說不準,也許裝瘋也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法。
不然和他母後之間也不怎麼好過了,兩者相鬥必有一方會敗,隐退也許也是一個好辦法。
葉天心看着他那多愁善感的表情,也知道他應該是有心事,想必也是關于那白衣女子的,不過她也沒有多問,隻是擔憂道:“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希望她好好的吧!
”
她就害怕那女子落入假太子墨子麒的手中,這樣就麻煩了,而且很有可能會兇多吉少。
“心兒,你不必太過擔憂,本王會派人下去徹查此事的,若墨子麒敢對她做什麼,本王絕對不會輕饒他的!
”
墨北冥說到這兒,眼底頓時閃過了一抹狠厲之色。
葉天心聞言,眉宇之間也浮上了一抹憂愁道:“可是現在的這個太子,他也并非是以前的太子了,也許你之前猜想的沒錯,真的太子恐怕早就已經遇害了,現在這一個他是一個冒牌貨,而且還很厲害,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
墨北冥聽到她的話,當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眸色深沉道:“也許是其他國家的人,故意來挑起我國内亂的,可能也是造成這場瘟疫的罪魁禍首,看來他的野心真的不小。
”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一想到他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他神色也變得越發的冷漠了起來。
葉天心這時是善解人意的說道:“行了,你别想那麼多了,趕緊歇息吧,早點把身體養好才是真的。
”
墨北冥聞言,目光深深的看着她道:“心兒,對于這瘟疫你到底有多少的把握呢?
”
葉天心聽到這話,一臉堅定的看着他道:“有十層的把握,這下你總該可以放心了吧?
”
“本王自然信你。
”
“信我那就早點去睡吧,沒準明天我就弄出了特效藥呢!
”
墨北冥眼神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其實這一刻他真的很想讓她留下來,可是他又不能這麼的自私,畢竟他的身體情況也不允許和她有太過接近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