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爵說着都已經是在極度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緒了,如果不是看着這張讓他覺得如此熟悉的容顔時,他恐怕早就已經留不下眼前這個女人的性命了。
玫瑰雖然心裡很氣,可是看着男人那雙發紅的眼眸,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這種氣場也讓她為之震撼。
她也知道這個男人心狠手辣,把他得罪了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何況她現在還受制于人,所以不管怎麼做,得罪這個男人,對自己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她平複了心情,看着眼前的男人道:“是啊,也許你真比我高尚,看樣子你還真是挺愛葉天心的,這點我倒是沒有看出來,原來你居然為她默默忍受了這麼多,但是你覺得這樣做值得嗎?
”
她平緩了情緒準備換一種方式去說服男人。
“值與不值不是你我說了算的,你不必用這種方法來跟我說話,不管你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我也不會相信你!
”
南宮爵仿佛早就洞穿了她心裡所想,直接就冷漠的回絕了她。
面對如此油鹽不進的人,玫瑰心裡真的感到有那麼一絲挫敗,看樣子她真是低估了眼前的男人的定力。
不過她也并沒有因此而放棄,如果她現在選擇放棄,就像是一個病危的人放棄了求救。
所以,她還沒有到那種程度,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要繼續。
“南宮爵你何必把話說得這麼絕呢?
其實我覺得你比冥王強多了,我們何不聯手一起幫你對付他呢?
隻要他死了,你還害怕得不到那個女人嗎?
莫說是那個女人了,就連這個天下你也即将唾手可得,冥王不是你最大的勁敵嗎?
隻要他死了,其他幾國根本就不在話下!
”
不得不說,她這話說的南宮爵心裡有些波動了。
可是那種波動又僅僅隻是一瞬間,他很快就恢複了理智。
因為現在這個女人的處境,不會讓她說出什麼好話來的,她若想要活着,自然會不擇手段。
何況這個女人處心積慮的接近墨北冥,要不是她有什麼陰謀,那就是她喜歡冥王。
前者她可能會利用自己,後者她就是在哄騙自己!
想到此,南宮爵便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你最好是不要說話了,不然小心我将你的舌頭割下來!
”
她說的話他一句都不想聽,對于這樣一個陰謀詭計,心狠手辣的女人,他内心隻鄙夷。
玫瑰看着他如此冷漠的表現,那可真不像是假裝的,這才明白自己這可能真的是遇上了硬骨頭。
既然蠱惑不成功,可是她也并沒有放棄,她随即又說道:“你确定要割了我的舌頭?
你難道也沒看清楚我現在是誰嗎?
現在我用的就是葉天心的身體,你對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等于是在對她做的。
就像是你剛才打了我一巴掌,你的心裡就沒有一絲愧疚嗎?
如果你要割了我的舌頭,我也不會阻攔你,但是隻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就行了!
”
他現在俨然就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真是讓人覺得有些無可奈何了。
特别是南宮爵,他氣惱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把揪起了她胸口的衣領,“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正的天心去了哪裡?
”
玫瑰這會兒卻笑了起來,“呵呵,原來你現在才反應過來這個問題啊,就像你說的,冥王明明知道我是假的卻沒有怎麼對待我,因為他不敢呀!
畢竟我現在的身體可是他心愛之人的,他又怎麼敢對我做什麼?
其實你說的都對,我現在也可以想得到,他為什麼不追來了?
雖然他已經知道我不是葉天心,可是你不知道啊,就算你知道了,你也不會對我下手的,因為你和他一樣,也是同樣深愛着葉天心,特别是她的這具身體吧!
”
南宮爵聽到這些話,本來心裡十分的憤怒,但玫瑰說的也是對的,讓他不得不沉下了氣。
因為這個女人現在的身體是葉天心,如果他傷害了這個女人,就等于是在傷害天心。
也許這才是這個女人想要看到的事情吧!
所以她現在做的每一個舉動都有可能是在激怒他的。
最終南宮爵松開了她,“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才能将她還回來?
”
這個女人看起來也很不一般,但是南宮姐隻想讓她将葉天心還回來。
“這個問題你可不能問我,也不是我可以辦到的,當初我變成這樣,也是因為有了其他人的幫助。
”
“什麼?
還有其他人,那個人是誰?
”
看樣子想要害天心的人還真不少,或許這些年他以為墨北冥會将她保護的好好的,但現在看來也許他真的錯了。
“那個人現在都已經死了,他就是曾經天耀國的太子,墨子麒!
”
“原來是他這個廢物,沒想到他居然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看樣子真的是小瞧了他,也許當初就不應該留下他的性命!
”
南宮爵說着心裡就十分後悔,在他的心裡邊,從來沒有把墨子麒放在眼裡過,可是就是一個這麼不起眼的人物,卻幹出了這樣一件事。
但這世上顯然已經沒有後悔藥賣了。
“他現在都已經死了,說那些都沒用了。
”
“沒用了,那他死了,你想說是死無對證了嗎?
但是憑他的能力根本就無法辦到,他又是怎麼讓你和葉天心變成這樣的?
”
南宮爵相信那個墨子麒廢物肯定沒有那種能力的,顯然這個女人說的話也并不是那麼可信,真正做這件事情的人恐怕是另有其人。
“是啊,他肯定是沒有那種能力的,但是他找了一個人,那個人可以辦到!
”
“他是誰?
”
“天機道長的唯一關門弟子,無因。
”
聽到這話,南宮爵瞳孔微微一縮,或許他心裡還是有些震撼的,沒想到連天機道長的弟子都出現了,事情好像真的沒有那麼簡單了。
一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現在正在慢慢的發生。
他本來不信那些的,現在好像也不得不信了。
“他對你們做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