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像這種荒郊野嶺的,他竟然還要去沐浴?
墨北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冷冷的說道:“你,不許亂跑。
”
他丢下這句話,就冷冷的離開了這裡。
葉天心面對他的冷待,也覺得是有些莫名其妙,不說就不說嘛,還一副這麼神秘的樣子!
還警告她不要亂跑?
切,等把那個教主的事情結束了,她一定要離他遠遠的。
現在他們之間也不過是在相互利用而已。
一旁的黃靈兒被綁在那裡,是又餓又冷又困,她忍不住打了一個盹。
葉天心見狀,一時也不想去打擾,隻是默默的将這些野味給收拾出來。
不過一想到這些野味得用水清洗時,她又必須去取一點水,這水壺裡面的水是他們飲用喝的,不夠用的。
但一想到那冥王的話,她就挺氣的,她現在去打水也不算是亂走吧?
何況她為什麼要去在意他的話,他以為他是誰呢?
還管的這麼寬!
想到這兒,她便拿起了水囊去打水。
她一邊走着,一邊心裡在腹诽着,早知道就讓他給打回來了,那男人不是正在洗澡麼?
也不知道他是在哪裡洗,一會兒不要撞見就尴尬了。
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葉天心在夜裡迅着溪水的聲音,在這山林裡終于找到了一條小溪。
聽着緩緩的溪水,俯身準備打水,透着月光她看見了這清澈見底的流水,不得不感歎這古代生态就是好,沒有遭受到破壞的山泉水,就可以這麼直接飲用。
正在她心裡感慨之時,突然間這流水就浮上了幾隻猩紅之色,先是淡淡的,粉紅的被沖刷了下來,但随後是逐漸由淺變深。
葉天心見此瞳孔也是微微一縮,若不是她心理素質比較強,恐怕都已經是吓得失聲尖叫了。
簡直就有一種看恐怖片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的。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而從此在她的鼻尖。
但她明顯知道,這血水是從溪水上邊流下來的,所以上面發生了什麼?
她不知道,看樣子可能情況有點不妙。
想到這兒,她瞬間就動用了意念,從武器庫裡拿出來一把現代高科技紅外線掃描槍,為了避免弄出太大的動靜,她安上了消音器。
警惕的打開了紅外線掃描的開關,往前面看去。
在這黑夜裡,不管是什麼東西,都能清晰的展現在她的眼前。
她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朝前靠近。
很快就看到了幾個人的影子,似乎是在打鬥,他們在說什麼他聽不清楚。
但隻看着有人舉着兵器朝着地上的人刺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紅色光點突然朝着他們幾個射去。
這讓那舉着兵器的人也是微微一頓,迅速的往光線射來之處看去。
她的這一舉動也引起了周遭幾個人的注意。
那幾人正欲運功朝這裡飛來,葉天心拿着紅外線掃描槍,直接對準了那些人的腦門,心髒,以及肚子。
凡是被那紅點瞄準之處,直接穿堂而破,他們到死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個猶如下餃子般的倒下,隻聽見幾聲悶響。
解決掉這些人後,葉天心又是小心翼翼的朝那裡靠近。
她警惕的用紅外線對準了那個躺在地上深受重傷之人。
顯然那人還有微弱的氣息,被那道紅色的光速射到時,他不由微眯了眯眸。
轉眸看着來人,是發出了微弱的聲響,“救我……救我……”
葉天心聽到他的聲音,這才收起了警惕的心裡,将武器放回了武器庫。
萬一被人看到了這種東西也不好,就他這個樣子,也傷不了她了。
收起東西後她才俯身湊近一看,發現這男子身上渾身都是傷,慘不忍睹,衣衫都被鮮血給打濕了。
而他強撐着,看着眼前的女人,透着月光,傾洩在了她光潔白皙的臉蛋兒,絕美的五官,仿佛透着一層光暈,他仿佛在瀕臨死亡前,看到了天仙一般。
“你是神仙嗎?
”
葉天心聽到這話,也覺得是十分的有趣,神仙?
哈,他這是誇獎她嗎?
她眼角流光一轉道:“沒錯,我就是神仙。
”
男人聽到她的話,瞳孔微微一縮,“那我這是死了嗎?
”
“還沒有。
”
“可是我好累。
”
“累是很正常的。
”
流這麼多血,受了這麼重的傷,能不累嗎?
估計再這麼下去,放任自身自滅,他就真的會死。
“神仙……我是不是要死了,但我不能死!
”
“人都不想死。
”
葉天心再次聽着他叫她神仙,莫非一個人還真把她當成神仙了?
“如果你能救我,我會傾盡天下來報答你。
”
男人微弱的聲音裡,仿佛透着堅定。
葉天心見狀,眼底也是閃過了一絲複雜,如此看來這個男人他的求生欲望還很強。
傾盡天下來報答她,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但現在想來應該也不簡單,她靈動的大眼中是閃着絲絲精光。
“救你可以,傾盡天下就算了,其實我想要的也很簡單,就算你欠我一個人情,但是現在我沒想到,等我以後想到了再告訴你,你隻需要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以後我會來找你的。
”
男人目光詫異的看着她,然後緩緩吐出了三個字,“獨孤夙!
”
說完他才是沉沉的閉上了眼睛,大概是真的撐不住了。
葉天心聽到這三個字,心裡默默的将這個名字記下了。
以後畢竟是要讨要賬的,要是記不住那可就白瞎了。
本來她也不想管這個閑事的,可是事情往往事與願違。
看着這個狼狽且渾身是血的男人,一時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感覺,她隻感覺到他強烈的求生欲望。
也許活下去,就是一種意念,活下去,就有新的希望。
這種感覺讓死過一次的葉天心也是深有體會,或許是感觸良深,才讓她想要眼前的這個男人。
想到這兒,她也不再猶豫,開始替他清理着身上的傷口,她的時間不多。
她從醫學試驗室裡,拿出了那些醫用品,替他注射了抗生素,又開始給他縫合身上較深較大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