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依依回到了永甯候府,剛走進正門就有人回禀了魏夫人。
“什麼?
三小姐回府了?
”得了下人的回禀,魏夫人頓時臉色劇變。
之前這個小賤人不是被送進宮裡了嗎?
現在怎麼輕而易舉的回來了,還是和沈氏一起回來的?
她頓時心頭生出了幾分警惕“去喊她過來,我有話問她。
”
魏氏身邊的春芳忙應了一聲疾步走了出去,不多時卻又急匆匆趕了回來。
“啟禀夫人,三小姐現住在少夫人那裡。
”
“少夫人說三小姐病了,身子都弱的動不了了,不能來給……給您請安。
”
嘩啦!
魏夫人揮起手将桌子上的茶盞掃到了地上。
如今慕修寒掌了家主令,沈氏更是張狂了起來,這便是罩着蔣氏的女兒嗎?
呵呵!
她倒是要看看她能罩得住幾時?
她剛要說什麼,孫嬷嬷急匆匆走了進來道“夫人,侯爺回來了。
”
魏夫人一頓,忙起身帶着人走出了暖閣迎了出去。
隻見慕侯爺風塵仆仆趕了回來,臉色稍稍有些疲憊還有些許哀傷。
蔣氏雖然不是他的心頭好,可也算陪着他度過一段兒少年時期,留着幾分念想。
如今他剛回到京城沒幾天,就聽到了自己姨娘因為犯了大錯畏罪将自己吊死的消息。
他急匆匆趕了回來,迎面撞上了自己心愛的妻子,心頭第一次對這個女人生出幾分厭惡來。
魏夫人眼底掠過一抹嘲諷,如今因為慕侯爺将家主之令冒然交給了慕修寒,夫妻兩個的嫌隙當真是越來越大。
“侯爺!
”魏夫人給慕侯爺躬身福了福。
慕侯爺眸色一閃,猛的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魏夫人的手腕,咬着牙低聲責問道“說,她怎麼死的?
”
魏夫人眸色一閃,擡起頭看着自己曾經喜歡到極緻的男人。
“呵,侯爺,妾身在侯爺這裡就這般不堪嗎?
”
“蔣氏怎麼死的?
”
魏夫人眼底掠過一絲惡毒咬着牙道“她在妾身沒有掌家這段兒日子裡,做假賬,私吞公中的銀子,這倒也罷了。
”
魏夫人冷冷笑道“可她院子裡日日留宿莊子上的管家,公然給侯爺戴……呵呵,侯爺許是能忍得了?
妾身可忍不了這腌臜事情!
”
“你說什麼?
”慕侯爺銳利的鳳眸緩緩眯了起來。
魏氏存着殺人的心思,自然栽贓陷害的證據準備的齊齊備備。
不多時那些賬冊,還有蔣姨娘院子裡的仆從,包括所謂的被蔣姨娘毒殺了的莊子上管事的屍體。
所有的一切都齊齊整整擺在了慕侯爺的面前,慕侯爺頓時臉色沉到了底。
他緩緩坐在了椅子上,臉色陰晴不定,許久才吸了口氣道“她的屍身呢?
”
魏夫人冷哼了一聲“蔣氏被妾身杖責了,隻想她能好好反省收斂一些,不想竟然沒臉見人,将自己吊死了去。
”
“好大的膽子,妾身身為當家主母沒有将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打死了去,不想她居然給我來個以死相逼,妾身自是氣不順,屍身丢到了郊外的亂葬崗裡了。
”
“你……”慕侯爺頓時震怒。
魏夫人定定看着慕侯爺,卻是冷笑了出來,眼底暈染着淚意。
“侯爺,妾身對這賤人打也打了,丢也丢了,侯爺若是要處置我,下令便是。
”
魏夫人笑着笑着早已經淚流滿面“反正這個家裡,我這個當家主母也是做的憋屈。
”
“往昔妾身一心一意為了侯爺,侯爺可能現在有了好兒子好兒媳,倒是将我們母子幾個忘了個幹淨。
”
“總之,蔣氏是被妾身逼死的,侯爺若是要殺,妾身把脖子洗幹淨了便是。
”
慕侯爺看着面前魏氏的臉,和十幾年前的那張溫柔可人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怎麼看着怎麼怪異,從什麼時候那般懂事溫婉的女子,變成了如今可憎的模樣。
可是一想起來之前她曾經與自己的種種恩義,責怪的話倒是一點兒說不出來了。
“你……罷了,罷了,由着你們鬧去!
”
慕侯爺揮了揮袖子,像是極力掠去這諸多的煩惱。
“罷了,罷了,你是慕家的當家主母,你處置了便是。
”
“侯爺,這老的處置了,小的您倒是給個準話兒,”魏夫人擡眸冷冷看着慕侯爺道。
慕侯爺雖然覺得蔣姨娘不是這般下作之人,可是人證物證具在,他也是茫然疲憊。
不想魏氏又說起了這些小的,他氣悶道“小的又怎麼了?
”
魏夫人緩緩道“之前妾身審問蔣氏的時候,侯爺的好女兒三小姐站出來阻攔不說,還沖撞妾身這個當家主母。
”
“後來離開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