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眼看着慕依依醉癱在了椅子上,眸色微微一閃,臉上的表情越發淫邪了幾分。
“娘娘?
娘娘?
”他擡起手推了推慕依依,慕依依竟是紋絲不動。
張政臉上掠過一抹大喜之色,此番凝神看了過去。
慕依依本來就長得絕色,往日裡與慕依依見面的時候,都是在很正式的場合。
即便是覺得美人難得,也隻能遠遠瞧上一眼,更别說近距離的一親芳澤。
此時屑想了這麼久的女子,陡然就癱軟在自己的懷前,哪裡還能把持的住?
一貫都隻能看到慕依依高高在上的端莊樣子,此番瞧着醉酒後的美人,張政頓時心頭樂開了花。
他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猙獰了幾分,彎下腰一把将慕依依扶住,扯進了自己的懷中。
“娘娘,今兒可是你尋到了臣門上的,怪不得臣了。
”
張政将慕依依打橫抱了起來低聲笑道“今兒先讓你陪着臣,以後再将你那女兒一并娶了來,豈不是更加美哉!
”
張政抱着慕依依上了樓,彩樓裡的仆從雖然覺得大人今兒這做法有些過分,可也不敢說什麼。
四周服侍的仆從們紛紛從樓梯口避開,也不敢擡眸看躺在張政懷中的慕依依。
張政此番開心至極,抱着慕依依徑直走到了三層的卧房裡。
四周的奴婢紛紛退避三舍,自家大人真的是色令智昏,居然連皇家婦也敢睡,以後必定死在好色這個上面。
張政将慕依依徑直抱進了暖閣,外面的仆從忙将暖閣的門從外面關了上來。
張政将慕依依放在了床榻上,低聲笑道“當年太子趙軒何等的枭雄人物,他的老婆不照樣被老子睡?
”
“美人!
爺今兒好好伺候伺候你!
嘿嘿!
”
張政一把将自己的外衫脫光了去,擡起手一揮,紗帳上的簾子垂了下來。
他猴急的撲到了慕依依的身上,擡起手便撕開了慕依依的領口,露出了慕依依精緻的鎖骨和細膩的肌膚。
張政登時眼睛都看直了,吸了口氣猛的低頭想要吻下去,突然鋒利的匕首瞬間刺進了他的喉嚨。
穩準狠!
根本不給他任何回旋的餘地。
張政死死捂着脖子,銅鈴大的眼珠子幾乎要凸了出去,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身下的女人。
他怎麼也想不到在涼州城忍辱負重十幾年的女人,竟然敢孤身一人來此地殺他,而且就在他的床榻上?
張政突然擡起手死死掐住了慕依依的脖子,他是武将空有一聲蠻力,即便是瀕臨死亡,發不出聲音也要掐死慕依依。
不想擡起來的手臂竟是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從慕依依衣袖上散發出來的甜香味道,此番直接撲進了他的鼻腔裡。
竟是……慢性的毒藥。
吸入達到一定程度,他就會被蒙倒,根本一點子力氣都使不出來。
張政想要喊出來,向外面的仆從求救,哪裡想到慕依依直接刺進的是他的喉嚨,他此時隻能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偏偏這個聲音在外面的人聽來,就帶着幾分令人遐想的暧昧不明。
慕依依冷冷盯着張政,唇角勾起一抹冷意,手中的刀鋒更是沒入了幾分。
最後送了張政一程,張政渾身是血癱倒在了慕依依的身邊。
慕依依坐了起來,慢條斯理的退下了自己的外衫,死死裹住了張政的脖子。
她的外衫上也沾染着特殊的藥粉,竟是慢慢将張政脖子上流出來的血止住了幾分。
慕依依這樣做隻是不願意暖閣裡殺人後的血腥味太濃烈,讓别人懷疑。
不過淡淡的血腥味還是有的,畢竟張政喜歡玩兒一些變态的把戲,慘死在他身下的女子不計其數。
慕依依早已經了解了這些,時機拿捏的剛剛好。
果然外面守着的張政的屬下和仆從,隻是互相流露出心知肚明的玩味笑意,卻根本沒想到裡面的主子早已經歸天西去。
慕依依脫掉了鞋子,處理好張政的屍體,赤着腳踩在輕柔的地毯上,将桌角的一支燭台小心翼翼挪到了另一側的窗戶邊。
不多時彩樓四周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走廊裡張政部下的悶哼聲,随後一切歸于平淡。
慕依依坐在了窗前,重新收拾好了衣衫,甚至還用插着花的花瓶裡的水淨了臉和手。
她淡淡看向了窗外隐隐綽綽的火光,想起來那一年紛亂至極的局勢,想起趙軒騎着馬帶着她看盡了京城的一路繁花。
她唇角微翹,眼底閃着淚光,卻又倏忽不見。
“軒哥哥,以後我定然會好好護着咱們的一雙兒女,直到我護不動了的那一天,你在黃泉之下可曾等我?
”
“可一定要等着我啊!
”
“你忍心抛下我,卻不讓我跟着你一起死,留給我一雙兒女,你倒是個狠心的!
此番我卻也學會了你的狠心,以後怕是會更加狠心下去。
”
涿州,十一月初,下了一場初雪。
将碼頭,街邊小巷,都妝點的分外晶瑩剔透,像是打造了一座水晶宮。
桃花島少島主慕遠帆和自己的弟弟慕景澤乘着海船停靠在了碼頭上。
已經入了冬,桃花島上需要補充一批物資。
往年都是爹爹和娘補充,不想這些日子爹和娘都去了南诏王宮,補給的任務交給了他們兄弟兩個。
娘年輕的時候是南诏女帝身邊的心腹丫頭,聽了女帝的建議讓他們兄弟兩個盡早适應桃花島的庶務。
二弟已經過繼到前朝三皇子的名下,這桃花島以後怕是落在他慕遠帆的身上。
“大哥,我們好久沒有在街頭轉轉了,咱們去酒樓喝一杯怎樣?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