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一動,忽然想到了一開始安親王妃說過的話,連忙開口道:“王妃!
賤妾什麼都聽王妃的,全憑王妃安排,求王妃饒賤妾一命!
”
夏洛潼挑挑眉,終于開了口:“好了,暫時停手吧。
”
她的聲音并不大,但話音剛落,那幾名婆子便迅速停了手,但并未離去,而是退到兩旁恭敬地候着。
沒了幾名婆子的拖拽,剛才使勁全身力氣掙紮的二女當即癱倒在地,全然沒有了剛才的俏模樣。
夏洛潼看着她們,淡笑地開口道:“剛才不是不肯聽本妃的麼?
還覺得本妃别有用心,故意不留你們?
”
此時她們哪裡還敢不信夏洛潼的話?
沒看那安親王從頭到尾都沒給過她倆好臉色麼?
當真是視如空氣!
“都是賤妾……”粉衣女子剛要開口,卻猛然想到安親王妃可是說了不允她們做安親王妾室的,當下連忙改口道,“都是民女不知好歹,還請王妃大人大量,不要同民女一般見識!
”
綠衣女子聽了,連忙跟着不停點頭,口中連連應和着。
經過剛才那一遭,她們如何還不明白安親王的意思?
那是真不打算留下她們的!
她倆若是再糾纏下去,那恐怕真得把命交代在這了!
比起那侍妾的位子,她們自然還是更着緊自個兒的小命,畢竟若是連命都沒了,還要那侍妾的位子有何用?
!
夏洛潼見她們終于上道了,這才輕笑着繼續道:“其實本妃原也沒打算趕你們離開王府,畢竟這都已經入了王府,怎麼好再趕出去呢?
”
不趕她們走?
可也不讓她們做安親王的侍妾,那她們還留在王府做什麼?
瞧見她們眼底的迷茫之色,夏洛潼忽然話鋒一轉,接着說道:“雖說我家王爺不願納妾,但咱們這安親王府并不是隻有王爺一個男子,還有西院徐側太妃所出的二公子武正清嘛!
既然徐側太妃如此熱心地想要為我家王爺納妾,那本妃也不能如此理所應當地收下不是?
畢竟王爺身邊已經有本妃了,可二公子身邊卻還沒有個可心人兒呢。
”
夏洛潼此話一出,滿屋子的人皆是一愣,臉上滿是或吃驚或意外之色,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武澤辰。
武澤辰原本就猜測夏洛潼許是想要做什麼,但卻沒有想到,她竟是要直接把人給徐側太妃送回去?
看着夏洛潼眼中的狡黠之色,如同小狐狸一般,武澤辰眼中瞬間便盈滿了寵溺之色,沒有半分異議地選擇了由她開心。
那二女聽出了夏洛潼話中的意思,竟是要她們去給武正清做妾?
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出奇的一緻,那就是不樂意!
若說安親王武澤辰位高權重俊美無比,那這安親王府的二公子可就是無能無才之輩了,雖說容貌還是不錯的,但半點本事都沒有,如何能讓人看在眼裡?
!
那張臉能當飯吃不成?
别說是侍妾了,就是給二公子武正清做侍妾,她們二人都不樂意呢!
一時間,廳堂之中陷入了沉默之中,那二女臉上的糾結遲疑之色分外明顯,誰都瞧出了她們對那二公子的不屑。
但武澤辰可不管她們看不看得上武正清,眼下他隻覺得這二人格外的礙眼礙事,甚至還影響了他與夏洛潼增進感情!
他當即不耐煩地冷聲說道:“要麼杖斃,要麼去給武正清做妾,給你們三個數的時間。
”
武澤辰說罷,竟是立刻就開始數起了數,半點不帶耽擱的。
那二女一聽頓時就慌了,經過剛才那一遭,她們哪裡還會認為武澤辰是不是在開玩笑?
“民女願意給二公子做妾!
民女願意!
”那粉衣女子忙不疊地應聲,看向夏洛潼焦急地說道,“民女全聽王妃安排!
決無異議!
”
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隻有安親王妃才能左右安親王的想法,更是絕對不能招惹安親王妃,甚至求安親王妃比求安親王還更有用些!
見粉衣女子迅速表态,綠衣女子也忙不疊地跟上,唯恐是說得慢了,這小命也保不住了。
見她們二人答應下來,武澤辰這才停止了倒數,轉頭看向夏洛潼,那模樣明晃晃就是聽夏洛潼的意思。
夏洛潼看着那二人,終于是點點頭滿意道:“那就這麼定了,并不需要你們做什麼,好好伺候二公子便是。
好了,下去收拾打扮一番吧,晚些時候會有人送你們到二公子那去。
”
那二女見安親王妃發了話,又偷偷瞧了眼安親王,見後者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安親王妃身上,并未有異議的樣子,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安親王真是太可怕了!
此時她們對安親王當真是半點绮念都不敢有了,真是太可怕了!
安親王妃是怎麼跟這樣的人相處下來的?
!
看着那二女一副被吓破了膽的模樣被帶下去,夏洛潼不禁感到好笑,這男人是什麼心思,她又怎會不知?
然而就在她剛想轉頭說些什麼的時候,就感覺身上一輕,随即屁股底下就挪了個位,變成了坐在一雙溫暖的大腿上。
耳畔拂過男人溫熱的氣息,低沉的嗓音緩緩傳入耳中:“與她們浪費那麼多時間做什麼,直接杖斃豈不省事。
”
夏洛潼被武澤辰鬧得耳後有些酥麻,微微縮了縮脖子,接着才靠在他懷裡開口道:“若是杖斃了,旁人隻會說你殘暴,憑什麼那老妖婆做的事,要讓我的男人來承擔?
所以她既然敢生事,那我就不讓她好過!
”
原本屋中的臨冬等人,在武澤辰剛有動作的時候就已是退了出去,給主子們留下獨處的空間。
武澤辰看着懷中越發習慣與自己親近的夏洛潼,聽着她口中那聲“我的男人”,整顆心如同泡在了蜜罐子裡一般,絲絲縷縷地泛着甜意。
“我不在乎這些,隻要你開心就好。
”武澤辰滿眼溫柔地看着懷中人兒,終是按耐不住地覆上了唇,腦中不停地回蕩着她剛才那仿若宣示“主權”一般的話語。
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