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後坦言了自己多年來一直暗中保護武風硯的事,私下裡太後為了保護武風硯安然長大,當真是做了不少事,否則武風硯根本很難活到長大,也是直到今日,武風硯才得知。
隻不過太後做的這些都很隐蔽,一直是暗中行事,并沒有讓那些人發覺,否則怕是反倒會給武風硯帶去更多危險。
之前麗嫔顔氏還活着的時候,太後就十分喜歡麗嫔,這事在宮中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太後的身份,若是太後公開庇護武風硯,很可能會引起其他幾名皇子及其身後勢力的仇視,所以太後不得不如此隐蔽行事。
“太後放棄太子了?
”夏洛潼挑眉,有些詫異地問道。
既然太後有在考慮武風硯了,那就說明太子讓太後失望極了,甚至考慮起了其他的人選。
“其實早幾年前,太後就已經對皇後、太子以及他們背後的奉國公府不滿了,隻是皇上執意重用奉國公府,所以太後也不好明着跟皇上唱反調。
”武澤辰解釋道。
太子做的那些惡事,太後并非全然不知,何況對于太子的脾性,她也多少有些了解。
以太後的眼光,又怎麼會看不出太子在人前的僞裝呢?
若非是自己的嫡親孫子,隻怕太後早早就放棄太子了。
如今太子行事越發出格,更是對弟弟們下盡了狠手,太後雖然不忍對親孫做什麼,但卻也無法坐視讓太子登上那個位子了,否則剩下的這些孫子們,恐怕沒幾個能活下來的。
而且再看太子這些年做的事,政績上也沒有半點出彩的地方,太後不得不考慮,這大周的江山若是交到這樣的子孫手上,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如今太後雖然沒有明确表态要支持武風硯,但透露出來的意思,顯然是會考慮武風硯了,看來晉王和秦王也并不得太後的心,否則也輪不到剛剛才嶄露頭角的武風硯。
要知道晉王和秦王可比武風硯要大上将近十歲,入朝堂的時間也比武風硯要早好些年,可這麼多年都沒能讓太後另眼相待,可見是差事做得并不如何了。
“你今日同阿硯商量好了?
”夏洛潼沉吟片刻,開口問了句。
“是。
”武澤辰知道她的意思,是問自己跟武風硯商量好了聯手的事。
得了武澤辰的确認,夏洛潼點點頭沒再多問,她知道武澤辰和武風硯自有打算,若是有必要告訴自己,自然會說出來,至于其他的,自己也沒必要什麼都刨根問到底。
武澤辰見夏洛潼沒有再提起其他事,略思索片刻,還是主動說了出來,他不希望夏洛潼誤會,哪怕隻是心裡有點不舒坦,他都不願看見。
“今日那兩個女子為了引你過去所說的話,确實是有這件事,但真實情況卻不像她們說的那樣。
”
夏洛潼挑眉,想了想才反應過來武澤辰說的是什麼事:“你是說瑞榮縣主的事?
我還以為是她們胡說的呢。
”
她還真沒把這事往心裡去,何況後面發生了太子那件事,她一直以為淨房裡遇到的那兩個女子,就是太子派來胡說一通,隻單純為了引自己過去的。
“我離開宴廳準備去尋齊王的時候,被瑞榮縣主給攔了,耽擱了點時間,不然我能更早一步找到你。
”武澤辰眉心一蹙,露出濃濃的不悅之色,顯然對瑞榮縣主攔了自己的事很是上火。
“她死纏爛打了?
”瞧着武澤辰這副惱火的模樣,夏洛潼不由輕笑出聲。
武澤辰皺着眉,顯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隻能是點頭道:“算是吧,趕都趕不走,後來還非要說些貶低你的話,我就讓廉夜把她給拖到一邊去,這才脫身離開。
”
夏洛潼不由得瞪大了雙眸,沒想到竟然還鬧到了這地步,看來雷曼荷是心急了啊,能讓武澤辰說出“趕都趕不走”這樣的話,還真是死纏爛打了。
夏洛潼也算是“過來人”了,深知武澤辰若是對某個人感到厭煩,那态度得有多差,自己和武澤辰最初相處的時候可不就是如此?
可就算是這樣,武澤辰都沒能趕走雷曼荷,直到廉夜将人給拉開。
瞧着那麼高傲的雷曼荷竟然做到如此地步,連夏洛潼都不得不說一聲佩服,不過她還是有些疑慮地開口道:“當時東宮正辦着喜宴,賓客那麼多,她不會是抱着别的心思,故意想把事情鬧大,逼得你不得不就範吧?
”
“我也是顧忌着這點,否則也不會被她耽擱了那麼長的時間。
”此時再回想起來,武澤辰臉上隻剩下滿滿的厭惡了。
“隻是你跟瑞榮縣主的事,旁人瞧沒瞧見還不好說,但太子定是看到了的,否則也不會讓那兩個女子借此事來引我上鈎。
”夏洛潼皺了皺眉,多了幾分不安。
太子那人陰險至極,什麼陰損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如今知道雷曼荷對武澤辰有意,難保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夏洛潼接着說道:“之前他們就總想塞了侍妾進府,為的就是安排人進來打探情況,如今瑞榮縣主明擺着鐘情于你,指不定會被太子利用,畢竟你的兩個側妃之位可都還空着。
”
“我會留意此事的。
”武澤辰點了點頭,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不過還是開口安慰道,“放心吧,他們不會得逞的。
”
就算隻是考慮到夏洛潼的情緒,武澤辰也不可能讓任何勢力塞人進王府,即便是晾在小院裡關着也不行。
夏洛潼見武澤辰心裡頭有數,便沒有再說這事,而是說起太子來。
“我們離開之後,太子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
“做出這種事,他捂着都來不及,根本不敢到處宣揚,所以後來并沒有什麼動作。
”武澤辰頓了頓,還是說道,“他當時點了情香,被随後趕到的下屬弄醒後,便抓了個東宮的宮女……”
武澤辰話未說完,但夏洛潼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眉頭一皺,眼中滿是厭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