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
欺人太甚!
”楊老大人聽了勃然大怒,狠狠地一拍桌子,手邊上茶盞中的茶水頓時傾灑了一桌。
他為官多年,身處政治中心的他,如何會不知道皇上這麼做的用意?
皇上這是為了針對安親王府,想要犧牲他的小兒子啊!
皇上自然知曉自己對這小兒子的重視程度,可仍然選擇這麼做,可有半點顧念他多年的辛勞?
!
讓他如何能不氣,如何能不怨怼?
!
難道他這朝臣的兒子就不是兒子了?
可以随便說殺就殺?
好在自個兒這小兒子機靈,沒有應下皇上的話,否則他豈不是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好好一個大年三十竟要喪子了?
!
就在楊老大人氣得須發皆顫的時候,外頭突然有下人來報,安親王送了份禮物過來。
楊老大人眉頭一皺,面露狐疑之色,這安親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竟然會在這深更半夜的給自己送禮?
自己跟他可沒什麼交情!
要知道這會兒可是後半夜了,又是大年初一,就算真要送禮也應該是白天,而不是這剛參加完宮宴回府的時候,所以楊老大人第一時間就覺出了不對勁來。
他派了兩名府中護衛前來,看着由兩個小厮扛進書房的大麻袋,臉上滿是謹慎之色。
吩咐兩名護衛上前打開麻袋,發現裡頭竟是裝着個人!
衆人皆是吃了一驚,楊宏安同樣受驚不小,但瞧見那人身上的衣着之時,卻是露出了幾分疑惑之色,小心翼翼地湊前兩步,待他看清了那人面容之時,卻是當即驚呼了出來。
“這人就是那個引我去偏殿的太監!
”
楊老先生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吩咐身旁的護衛道:“去看看還活着沒!
”
那護衛上前查看了一番,連忙回道:“老爺,這太監還活着!
”
“好!
很好!
”楊老大人眼中閃過一道陰狠之色,當即吩咐道,“給我狠狠拷問!
讓這人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給我吐出來!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算計到我們楊家的頭上!
”
護衛應聲帶走了那小太監,楊老大人面色陰沉地看着楊宏安道:“既然皇上說了由我來監督這杖責,那你也隻能受着了,否則就是抗旨,即便這隻是口谕。
”
楊宏安也知道隻能如此,臉上滿是不甘,隻覺得自己今日當真是倒黴透頂,竟是被人害成這般模樣。
楊老大人的心情自然也是極差的,任誰大過年的丢了官職還要挨打,心情都不會好,他眼神陰鸷地說道:“為父一定會為你出這口氣的!
”
當晚,楊宏安就被杖責二十,屁股開了花,那痛呼聲久久不絕,楊老夫人在一旁哭花了眼,楊老大人則是黑沉着一張臉直到杖責結束,年夜歡慶的氣息被隔絕在外,整個楊家都籠罩在壓抑的氛圍之中。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夏洛潼就已經換好了衣裳,迫不及待地去了隔壁的主屋。
“怎麼什麼時候開……”
夏洛潼滿臉興奮地踏進屋中,臉上是飛揚的笑容,然而當她看清屋中的情形時,卻是猛地愣在了原地,嘴裡說了一半的話更是直接卡殼。
此時的武澤辰正站在屏風旁,上身那線條分明的肌肉,清晰可見的八塊腹肌,優美的人魚線一路往下……
他竟然正在換衣裳!
夏洛潼怔愣了片刻,終于猛地回過神來,臉色爆紅,霍然背轉過身,語無倫次地嗔怪道:“你怎麼不穿衣服!
換衣服為什麼不在屏風後面!
”
武澤辰瞧着她那充血般的耳後,臉上的笑容緩緩擴大,眸光逐漸深沉,低沉的嗓音帶着些許暗啞:“我正好在換衣服,沒想到你會突然進來。
”
夏洛潼心下懊惱不已,确實是自己突然闖進屋來的,這些日子往來主屋已經習慣了,武澤辰根本不限制她什麼,也從來沒有通傳這回事,所以她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巧……
一道暖意迫近,夏洛潼猛然回過神來,察覺到了身後逼近的男人。
不知為何,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緊張了起來。
忽然,一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後頸,輕柔暗啞的嗓音好似帶着鈎子一般在耳畔響起:“潼兒每日為我解毒,不是早已看遍了我的身體嗎?
怎麼還會如此害羞呢?
”
夏洛潼的身子瞬間變得僵硬,臉上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身後男人幾乎貼在了她的背後,唇瓣好似貼在了她的耳垂上一般,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聲。
她隻覺得大腦有一瞬的空白,甚至不知道要閃躲,就這麼如同木樁子一般地站着。
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磕磕巴巴地說道:“解毒的時候是辦正事,怎麼能跟現在一樣呢?
”
真要說起來,她還真是每天都會看到他的身體,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感覺就是尤為的不一樣。
就在夏洛潼逐漸回過神來的時候,身後的男人竟是忽然伸出了雙臂,從身後摟住了她,将她緊緊摟進了懷裡,兩人後背貼着前胸,親密無間。
“那現在這般,潼兒可是喜歡?
”
男人熾熱的氣息再次靠近,沙啞的嗓音透着無限的暧昧,周遭的空氣都好似升了溫。
緊接着,他的薄唇覆上了她小巧精緻的耳垂……
這一瞬間!
夏洛潼隻覺得自己的腦中好似“轟”的一聲,爆開了無數的煙火,就像是昨晚瞧見的那般絢爛!
她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有些呆愣愣地看着前方,任由身後的男人在自己的耳畔輾轉肆意。
好半晌,夏洛潼才回過神來,慌亂地掙開了他的懷抱,通紅着一張臉瞪着他,憋了半晌才蹦出三個字:“臭流氓!
”
武澤辰卻是笑得意味深長,欣賞着她因為羞澀而通紅的小臉,嘴上逗道:“昨晚明明我們已經有過那樣親密的接觸了,潼兒都沒有反對,怎麼到了今天,我就成流氓了呢?
”
夏洛潼被他的話堵得一噎,無法反駁,又瞧見他眼底那滿盈的笑意,隻得羞惱道:“你再打趣我,我就不理你了!
”
武澤辰還真怕把她給逗惱了,随即滿含笑意地伸手拉過她擁進懷中,輕聲哄道:“不逗你了,是我流氓,潼兒不氣了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