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嘲諷意味地說完這番話,夏洛潼便再也沒有回頭,領着三個丫鬟直接離開了。
“賤人!
這個該死的賤人!
”
直到夏洛潼走遠,看着眼前一片狼藉而又空空如也的場地,徐側太妃憤怒地尖叫了起來,一股腦地将手邊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出去,臉上的神色猙獰可怖,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的端方。
“母妃,她一定是故意的!
她知道我們在辦宴席,故意挑着這麼多人的時候來說這事兒,就是想毀了宴席,就是想讓我們丢盡臉面!
”武清清在一旁同樣氣紅了眼。
本來經過前些日子侍妾的事,他們西院這一支的名聲就已經有些不太好了,好不容易今日邀請了這麼多人家過來,為的就是好好挽回一番,這下倒好,竟是适得其反了!
她如今可是已經十九歲了啊!
再不趕緊定下人家,還怎麼嫁得出去?
!
那些條件好的公子們,哪個不搶手?
哪個不是早早就定下了親事?
她這要再繼續拖下去,哪還有什麼好的能讓她挑?
今日她好不容易賣力地挽回了一些形象,結果全讓安親王妃那女人幾句話給毀了!
“我還能看不出來她是故意的嗎?
!
這個賤人!
竟然還敢主動上門找我的麻煩,也不看看自己那低賤的身份,夏家根本就不要她這個女兒,她憑什麼?
!
”徐側太妃憤怒地吼了武清清一句,氣得連連叫罵。
雖然被徐側太妃吼了一聲,但武清清顯然早已習慣,知道母親在氣頭上就是如此,倒也不甚在意,隻顧跟着徐側太妃一起罵着夏洛潼。
一旁陰沉着臉的武正清忽然來了句:“那女人憑的可不就是武澤辰?
武澤辰就是她的依仗!
她就是仗着自己安親王妃的身份,仗着武澤辰的寵愛,所以才敢如此張狂,今日都敢直接到我們頭上撒野了!
”
武正清的眼神之中滿是嫉恨之色,言語之中皆是對武澤辰的不滿,以及對那安親王之位的觊觎。
私下裡他從來都隻叫武澤辰的名字,從來不稱武澤辰為安親王,好似這麼以來就能讓自己忘記那安親王之位并未落在嫡兄的頭上一般!
武清清聽了連連點頭道:“沒錯!
如果沒有了安親王妃之位,如果沒有武澤辰給她撐腰,那個賤人又怎敢如此嚣張!
捏死她還不是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
“還有她的那個靈膳閣!
”武清清忽然又來了一句,雙眼嫉妒到發紅,“那個日進鬥金的靈膳閣!
若不是有安親王這個位子給她做靠山,還有與父王交好的百花谷與她合作,她又怎麼可能坐擁這樣的産業!
”
“沒錯!
靈膳閣!
那本該是屬于安親王府,屬于我們的東西!
完全是靠安親王府的人脈關系才能擁有今天的成就,所以理應是王府的産業,可如今竟然成了她的私有物!
武澤辰根本就不配做安親王這個位子!
”說到近來火爆異常的靈膳閣,連武正清都紅了眼,咬牙嫉恨地說道。
“不止是靈膳閣!
還有左公子和柳公子,若不是看在安親王妃的這層身份,那二位清風明月一般的公子又怎麼會與她相交?
簡直平白落了自己的身份!
”說到這點,武清清更是嫉妒得發狂,“左公子那樣的人物,若是我能……我……,那對哥哥來說,絕對是一大助力!
整個左家都會跟安親王府綁在一起!
”
她早早就看上了那京城雙傑,那樣的兩位人中龍鳳,又有誰會不喜歡呢?
最重要的是,他們二人都已是二十出頭,但至今仍未成婚,可不正好适合自己?
“就算不是左熙言,柳子墨也很合适,左右相兩家的實力都是難以想象的!
”武正清忽然說道。
柳子墨?
聽到自家哥哥說起京城雙傑的另一人,武清清隻是稍稍一愣就恢複了平靜,并未有任何不滿的情緒,因為在她看來,柳子墨同樣十分優秀,雖說她更喜歡左熙言一些,但柳子墨的話也是可以的。
此時發洩了一通的徐側太妃也稍稍冷靜下來了一些,聽到這兩個名字,雖說心中同樣十分中意,但還是皺眉開口道:“雖說他們二人都還沒有成婚,但在正清還未坐上那位子之前,清清想要嫁給他們二人恐怕還是有些難度的。
”
在這點上,徐側太妃還是清楚的,如今的武清清終究還是安親王府庶出的身份,想要嫁入這兩家成為宗婦,多少有些困難。
“但如果清清是安親王的嫡親妹妹,這層身份就足夠了。
”武正清滿臉勢在必得地說道。
徐側太妃又何嘗不知道這點?
而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的目标!
“那位子必須是你的!
隻是武澤辰防得太嚴密,根本找不到什麼下手的機會,雖說是早晚的事,但有些事情卻是等不起的。
”徐側太妃皺眉說道,臉上帶着幾分焦急,她指的就是武清清的婚事,還有那兩家公子能不能拖到那時候還不成親這事。
“兒子也知道武澤辰那邊不好下手,要等待時機,但努力的方向卻不是隻有那一個。
”武正清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徐表妹不是就給我們指了一條路子嗎?
”
徐側太妃眼神一亮,顯然是明白了武正清話裡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讓清清像采蝶一樣,對那兩家公子主動出擊,直接拿下了再以此要挾他們兩家人就範?
”
“對,在我看來,這是最簡單,也是最能快速達到目的的辦法,而且……”
武正清陰冷一笑,繼續道:“若是能成功讓清清嫁入其中任何一家,都能借此把那家人拉入我們的陣營,成為我們的助力!
如此一來,把武澤辰拽下來的成功率豈不是又更大了幾分?
”
徐側太妃一思索,當即露了笑:“沒錯!
是這個理!
不愧是我兒子,腦子果然靈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