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好可怕……
光是此時看向她們二人的眼神,就讓她們噤若寒蟬,甚至讓她們升起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
這男人雖然嘴上說着放過她們,但心裡卻想她們死……
然而最讓那兩名女子感到震驚和難以置信的是,安親王那番話是何意思?
什麼叫“兩個外人”?
什麼叫“送回去”?
他到底想做什麼?
!
就在她們二人驚疑不定,心中好奇卻又不敢問的時候,安親王妃倒是代替她們問出了這個疑問。
這會兒别說是這兩名女子了,就連夏洛潼都詫異不已,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直接問道:“王爺這話是何意思?
難道是不打算留她們二人在府中了?
”
她其實已經做好了留下這兩名女子的準備,畢竟是皇上塞進來的,不像徐側太妃那般好打發。
皇上特地趁着太後不在京城的檔口,甚至還挑着武澤辰和她還未抵京的時候,迅速塞了兩個侍妾進來,可不就是打算着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嗎?
皇上是鐵了要塞人進王府的心思啊,畢竟夏洛潼這步棋算是走廢了,根本不受控制不說,現在看來好像還會給他們找麻煩,所以皇上可不就着急想要再塞人進來麼。
其實夏洛潼很清楚,就算留下這兩名女子又何妨?
隻要武澤辰自己沒那念頭,那也不過是多兩張嘴吃飯罷了,她還不擔心這兩名女子能在王府裡生出多大的事來。
畢竟這種你情我願的事,一個巴掌拍不響,若是武澤辰自己有那意思,那麼就算這二女不在王府裡,皇上也沒塞侍妾進府,那武澤辰一樣會出去找。
這一點,夏洛潼看得很明白,所以即便心裡多少會有些不舒服,也沒有把這二人趕走的意思。
她原本已經在琢磨,把這二人往哪個院子裡一丢,眼不見心不煩的,卻沒想到武澤辰突然開了口。
“自然不留了,潼兒怎麼會認為,為夫會答應留下這兩人來惡心自己?
”武澤辰好笑地摟着身旁的人兒,擡手輕輕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這下夏洛潼是真的愣住了,這男人還真不打算留人了?
那他要怎麼跟皇上交代?
就在夏洛潼愣住的同時,那兩名女子也驚呆在了原地!
她們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二人可是皇上賜下的,本以為有了這樣的一層身份在,以後在王府裡的地位必定不會低,可她們卻怎麼也想不到,安親王竟然根本不打算留下她們二人,甚至還要趕她們走?
!
那原本哭得頗為可憐的女子,此時都顧不得裝模作樣了,滿臉震驚地脫口而出:“可賤妾二人是皇上賜下的,王爺怎能趕我們走?
”
而且安親王那“惡心”兩字,可着實是紮心了,血淋淋的,傷人不淺!
“要麼留下做個死人,要麼待會兒回自個兒家裡去做個活人,别怪本王沒給你們選擇的機會。
”武澤辰當即冷聲說道,壓根不在乎她們搬出皇上的名頭來。
若不是看在這二人是皇上賜下的,他甚至沒那閑工夫理會這二人。
武澤辰的眼神太過恐怖,那仿若實質的殺意,讓那兩名女子當即閉了嘴,她們絲毫不懷疑,眼前這位聞名天下的冷血戰神,真的會殺了自己!
直到現在她們才知道,以前那些關于安親王在戰場上的傳言,恐怕未必是虛言,真的是太可怕了!
可為什麼安親王妃卻能成為那個例外?
難道安親王妃不怕安親王嗎?
那兩名女子驚恐地看着安親王和安親王妃二人,隻覺得心裡頭怎麼都無法相信,安親王竟然真的敢為此反抗皇上嗎?
雖說隻是口谕并沒有下旨,但畢竟是皇上做的決定啊!
而接下來,安親王的舉動也讓那兩名女子明白,他這話并非隻是随口說說這麼簡單!
“來人!
将這二人帶來的東西收拾好,剛才怎麼進得王府,就怎麼讓她們出去!
直接送回她們各自府上,就說本王不肯留她們!
”
武澤辰冷聲吩咐之下,立刻就有侍衛進了主屋,半點不客氣地将那兩名女子給“請”了出去。
那兩名女子臉上青白交加,臉色難堪至極,就這麼被扔出王府,被丢回家裡,她們以後還怎麼嫁人?
!
可偷瞧了眼安親王那冷若冰霜的面容,想到他剛才的那番話,這二人終究不敢再說什麼,看着身旁同樣冷眼相待的侍衛,隻能不甘地退出了主屋,由着這些侍衛将她們送出了安親王府。
此時她們隻能寄希望于皇上了,希望安親王能在皇上那碰壁,最後不得不再将她們接回來!
可讓她們沒想到的是,安親王做事竟然這麼絕!
出了安親王府的大門之後,她們才算是明白了剛才安親王的那句話,什麼叫“怎麼進的王府,就怎麼出去”!
她們剛才進王府的時候有多熱鬧,離開的時候就有多大張旗鼓!
當真是十分高調了!
更甚至于,因着她們二人離開的速度太快,這原路返回的路上,甚至還有不少剛才親眼瞧見她們經過往安齊王府去的路人!
這會兒大街上的人本就不少,見有熱鬧可看,紛紛湊了過來,一些不明情況的人還以為是哪家人辦喜事呢,但怎麼瞧着好似都有些不大對味,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紅不紅,粉不粉的,辦的是什麼事兒?
有誰知道消息不?
”
有路人好奇詢問,對着路過的轎子和不少嫁妝好奇不已。
按照大周的律令,正紅色乃是正妻才能用的顔色,粉色則是平妻貴妾之類才能用的,至于尋常侍妾,基本上是不能穿戴這兩色衣裳出嫁的,就連随行的嫁妝也不能用這兩色做裝點遮蓋。
可尋常的侍妾也沒多少嫁妝,但衆人眼前的這個卻不同,嫁妝隊伍可是不短,這又是什麼情況?
着實讓人有些看不明白了。
“不知道啊,真奇怪,難不成是哪位貴人府上納妾?
這貴人身份高,侍妾的陪嫁也不敢太磕碜不是?
”有人跟着猜測道。
“有道理!
可這擡轎的下人,怎麼瞧都不像是高興的樣子啊?
反倒是垂頭喪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辦喪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