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着戎裝 第255章 她看見了誰
恍惚中,隻聽到玻璃被人撞碎的聲音!
接連着,在高樓上,往下墜落。
高樓玻璃破碎,腦海中畫面裡都是血,而在短短的一瞬間,他看到了沈朝惜從天台上跳下去,發出的悶響融入黑夜裡。
“隊長?
!
”
陳遇他們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差點沒把人給吓死。
“那是,聞首長?
”
陳遇眼神一變,停在了天台門邊。
“是聞首長怎麼了?
我們趕緊追啊。
”
陸十五他們是知道國際酒店出事的消息後,趕來這裡的。
卻沒想到,會撞見聞首長也在這個酒店裡,并且,就在他們跟着自家隊長上來的時候。
聞首長直接從天台上跳下去了。
剛才這個樓房天台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因為陸雲洲上來的時候,沈朝惜已經跳下去了。
而在這之前,中間的将近五六分鐘的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人知道。
但是就在他們上前檢查後,才發現天台外圍有一根繩索,像是有人早就準備好的,從這裡跳下去也不會發生生命危險。
往下,是這個酒店後方的矮樓房,他們這才為聞首長的安全松了口氣,可是就在那一瞬。
陸雲洲漆黑的眸,眼底閃過一抹緊張情緒,他瞥見了這根繩索上的鮮血。
……
盛聽帶着的第七區的人,在堵人,而陸雲洲卻是擔心沈朝惜,從國際酒店大門出來,就是國際金華街大道。
而再往後,就是金華江,這是京城在偏東方向的盡頭,施一片籠罩在茫茫霧色裡的江河。
夜色漆黑,江風凄冷,好似從大江大河的對面吹過來,有些滲人。
陸雲洲一路跟到了江邊,而江邊,有一個廢棄的汽車修理廠,遍布金華江沿江一岸,而這個修理廠的人,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搬去新地址了。
所以這裡目前還不算破舊,但是已經人去樓空,機器也被搬走了,還剩下些破破爛爛的搬不走的汽車,還有幾個船,綁着鐵索,還晃蕩。
因為是晚上,所以這片江岸寂寞,隻有陰森的風,在江邊呼呼吹過,陸雲洲手下的人,在下車的第一時間,就是前往這片廢棄工廠。
然後沿着江岸在搜索,從酒店裡逃出來的人,就是逃往的這個方向。
而想必沈朝惜也是,但是到了這裡,陸雲洲皺着眉,臉色陰沉,眼神着急,看向了廢棄修理廠裡,他帶着人進去。
這個廢棄修理廠,兩面漏風,進到這個裡面卻有些黑漆漆的,忽然,陸雲洲看向了前面鐵皮集裝箱後面,似乎有人的動靜。
陸雲洲剛想追,就聽到右側的黑暗角落中,傳來了一道低呼聲,“嘶……”那聲音不大,卻帶有一種忍痛感。
“沈朝惜?
”
陸雲洲立即聽出來了她的聲音,眼神一冷,他往側面追進去,就看到沈朝惜跌坐在地上,她的腳好像被什麼東西劃傷了。
她捂着膝蓋在那裡,帶着人來的陸雲洲第一時間趕到她的面前,在她身邊蹲了下來。
“朝朝,”
“傷到哪了?
”
“我腿疼。
”
她擡頭,看到來人是陸雲洲,臉色有些蒼白,跌坐在那,伸手抓住了陸雲洲的西裝衣服。
他在她身邊蹲着,查看了她的腿傷,是被鐵闆尖銳的部分,劃傷的。
“剛才追人太急沒注意,所以……”她找了個幾乎不怎麼讓人信服的借口。
陸雲洲看到前方,他手下的人往傳來動靜的地方追去了。
于是,他低聲,在她耳邊說着:“我帶你回去。
”
說着,他俯身下來,男人高大筆挺的身影,将她從地面上抱了起來。
沈朝惜順勢靠在了他的懷裡,手攀上他的後頸,而她頭埋在了他的肩膀一側。
在陸雲洲抱着她起身,往廢棄修理廠外走出去的時候,她從他的懷裡擡起頭。
清冷的一雙眼睛,往之前那處黑暗裡看了一眼,才緩緩地,移開了視線。
江邊極黑,又冷,陸雲洲抱着她出來,然後打開車門,将她放在了車裡。
“坐好,我帶你去醫院。
”
他低冷的聲音說着,幾乎不過問她剛才在廢棄修理廠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又是怎麼被鐵闆劃傷的,真的是不小心,還是說,她其實還有别的原因?
因為是晚上,陸雲洲擔心她的腿傷情況,就将她開車帶來了金華區最近的醫院。
車停在路邊,陸雲洲将她抱了下來,似乎怕她疼,還格外小心她流血的腿,有一道血痕,不算嚴重,但是因為是鐵闆割傷的,怕她感染。
如果是平時,沈朝惜肯定會覺得矯情,百般推辭,或是根本不需要他帶她到醫院裡裡檢查。
但是這一次,她任由他抱着她下車,然後給她挂了号,給今天晚上在醫院裡值班的外科醫生看。
“傷口不深,我給她拿點藥吧,回去急得擦藥,傷口别碰水。
”
“謝謝。
”
“這是繳費單,到外面去繳費就可以了。
”
說着,這名醫生遞給他一張單子,跟挂号的放在一起,陸雲洲這才看了眼坐在醫生診斷室裡的沈朝惜,走上前,蹲下來對她說。
“我去繳費,等我一會兒?
”
“嗯。
”沈朝惜低聲應着,隻是坐在那,看着自己腳上的傷。
陸雲洲跟她說完,才敢離開這裡,去往醫院繳費的地方。
從醫生看診室出來以後,陸雲洲繳完費,玻璃窗口遞出來一些藥品,内服外用的都有。
然而等他做完這些事,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陳遇他們半個小時後才趕過來,告訴他的情況就是,人不見了。
他們在江邊搜查了一遍,幾乎沒有看到國際酒店裡逃出來的人。
但是他們剛到那裡的時候,分明聽到了,是有動靜的,肯定有人逃到了那裡!
而且沈朝惜也是追人追到了那裡,為什麼人會跟丢呢?
陳遇他們出了汗,追人追的氣喘籲籲的,可結果就是啥人也沒看清。
回來跟自家首長彙報了江邊的情況後,在醫院清冷的光線中,男人的臉色似乎有些冷,神色不明。
陸雲洲的手裡拿着繳費單,他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聽到陳遇他們的彙報以後。
暗暗使力,在他手裡的這張已經完成繳費的單子,慢慢地有些紙頁皺了下去。
在醫院裡,晚上的人很少,繳費的窗口,隻有陳遇他們帶來的人,穿着軍裝,但是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
“首長,你的意思是說,聞首長她是故意的?
”
“可是,聞首長不是在他們之前,幫助第七區的人處理酒店的案子嗎?
”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
是啊,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奮不顧身地從天台上跳下去,當時是發生了什麼。
而她追到江邊去以後,在那裡又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弄傷自己的腿,她是因為看見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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