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着戎裝 第279章 她心裡有了答案
但是在這Y國,還有幾個盛先生,能讓人這般尊稱的,且還是背後把她當成了禮物的人。
難道?
沈朝惜思緒頓了下,她被白色繩子綁在床頭的兩隻手,忽然停住了。
就在這時,在她身上的男人低下頭,眼神擔憂,修長白皙的骨指,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溫涼的指腹,溫柔的擦拭過少女濕濡的唇瓣,劃過她的唇角,将她嘴角的銀絲擦幹淨。
他看着她,眼神中夾雜着許多掙紮和無奈,薄唇微微動了動,仿佛内心深處有許多的話想要說,卻又被眼前的情勢所逼。
看到她被人弄成這樣,難堪的姿勢綁在床上,他心底的疼,一陣陣的湧上來,嘴唇緊閉,雙手握拳,似乎在極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
純白色的大床上,她的兩條腿,被繩子拉扯開,那個姿勢很難堪,心如刀絞的滋味,就是這樣了。
現在情況不明,他還要處理外面的危險事情,所以,還是讓她好好待着這裡最安全。
想着,陸雲洲漆黑的眸,眉頭皺着,忽然,停在她嘴角的修長手指,頓住。
溫熱的指腹,在她嘴角撚了會兒後,陸雲洲忽然起身,沈朝惜眉頭一蹙,似乎聽到了他的動靜。
伴随着房間裡傳來的輕微響聲,陸雲洲在床邊,穿好了衣服,而他之前随手扔在沙發上的那件黑色的大衣,此時,正在旁邊的豪華大床上,遮裹着沈朝惜的身體。
随後,沈朝惜就聽不到房間裡的動靜了,像是陸雲洲在穿好衣服後,離開了這裡。
他人呢?
難道走了。
沈朝惜偏過頭,在許久都聽不到男人的聲音了以後,才确認,他已經離開了這裡。
她雖然看不見,醒來的時候就在床上了,還被人綁着,但是她從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沈朝惜能夠猜出來個大概。
想必,是陸雲洲這段時間以來,在忙的軍區的事情,就是這個吧?
他之前連國際會議也沒有參加,幾乎都沒有露面,竟是軍方的人,在查Y國見不得人的買賣,想要拿到盛鳴初的罪證。
至于剛才在房間裡,那名來送晚餐的時候,嘴裡提到的那個,盛先生,也許,就是盛聽的父親。
沈朝惜雖然孤身入敵營,但是她和陸雲洲做的不是同一件事。
包括,她被“他”注射了針劑,被送到盛鳴初這裡,都是她沒想到的。
可這也恰好證明了,她之前的所有猜想,是對的。
她一直都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她覺得背後推波助瀾的人,他的做事手段,很熟悉。
如果十四洲,早就參與其中,那她,今晚隻怕是也淪為了“他”手中的一顆被利用的棋子。
居然,是她熟悉的人。
難怪,“他”派人去第七區,殺了審訊室裡的人,并且,讓曾經她信任的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從那個穿着白色大褂法醫鑒定中心的工作者,在審訊室裡檢驗死者的屍體情況,擡眼,與她對視的那一瞬間,她就認出來了。
所以,她才會選擇沒有當場抓住他,才會和盛聽默契地做下這個決定,讓盛聽配合她演了一出好戲。
讓第七區的法醫鑒定中心裡,上演了一場,“她被抓”的戲碼,讓對方放松警惕,隻有她被抓了以後,落在那個人的手裡。
她才能确認答案,她之前所猜測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他”,而答案,她現在已經知道了。
隻不過,還真是白眼狼啊,他之前的身手,招數,都還是她教的,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竟然學會玩偷襲了。
被白色粉末傷了眼睛,那針劑紮進脖頸處的血管,還怪疼的。
沈朝惜稍微,偏過頭,她兩隻手腕,拉扯着繩子,動了動,似乎覺得這個姿勢躺在床上太長時間,脖子都酸了。
忽然,在純白色的大床上,被綁着的少女,忽然,手腕極力的翻轉,血迹,染上白色的繩子。
她的手從繩索中,掙脫出來,随即,用那一隻手,将另外的左手給解開。
白色的繩子上占了點血,從她被綁在床上的兩條腿上脫落,掉在床下面。
她回過頭,一瞥床頭隐秘的角落裡,那被她身上之前裹着的浴巾,遮住的地方。
想必,陸雲洲是知道有人在監視他們,所以之前做了許多戲,而後,才用她身上的那塊白色布料,将床頭的監視器籠罩住了的。
純白色大床上,中間部分有一攤水漬,變成了深色,浸染了白色的床單,看上去有些糜亂。
似乎她之前躺在那的枕頭邊,還殘留着一灘水漬,分不清究竟是喝水流出來的,還是她的口水。
腦子裡,那迷亂不堪的畫面,頓時浮現在沈朝惜的眼前,十分的令人羞恥。
……
深夜,江面上的豪華遊輪,在一片夜色裡,燈光通明。
就好似,奢靡的燈光,将無邊黑暗照亮,在陰冷的風中,能漸漸地讓人找到娛樂的興趣。
淩晨以後的酒會大廳,有盛裝打扮的美女,在舞廳中央,扭動着腰肢,似乎濃妝豔抹的,還都是些極其年輕的女生。
酒杯碰撞的聲音,清晰入耳,就在這時候,盛鳴初看到了從三層豪華套房裡出來的男人。
陸雲洲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裝,面色冷峻,衣着整齊,看不出來他在此以前,到底在床上做着怎樣令人面紅心跳的事。
玩得很亂,男人卻在提起褲子以後,依舊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來他剛才,在房間裡是怎樣淩虐人的。
被分開手腳綁在床上的女生,說到底,是受不住他那樣弄的。
偏偏,又不能阻止他,隻能被迫承受着……之前監控畫面裡,盛鳴初都看到了。
所以,盛鳴初看到他的那一瞬,臉上揚起一抹慣有的笑容,似乎是以為那個女生承受不住他這樣的對待,已經被他玩死了。
但在他們這裡,不是很常見的事情嗎?
于是,一抹惡魔般的笑容,出現在酒廳裡,盛鳴初來到了陸雲洲的面前。
“封先生,可還滿意我送的這份禮物?
”
他熟練的打招呼,似乎是這樣的事情,他以前也做過,所以,有過類似的經曆。
陸雲洲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手指收緊,似乎是心底閃過一抹殺意,但是,他臉上維持的很好,冷漠玩味的表情。
“滋味不錯,就是不禁弄。
”
他嘴角牽起一抹冷肆的笑,喉嚨裡擠出來一句幹啞的話,似乎是剛才耗費了體力。
他的語氣裡既有贊賞,也有惋惜,如果不是這樣,他還能更盡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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