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彪看到說話的人時,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不過就是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娃娃罷了,那一嗓子還真把他給唬住了。
那兩個掀門簾的侍衛瞧着倒是人高馬大的,但是這大戶人家的侍衛都是繡花枕頭頂不了事兒的。
不像他們哥幾個從小就在“江湖上”混,那都是有豐富的實戰經驗的,這些繡花枕頭和這茶室的夥計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很快胡大彪便笑不出來了,因為那娃娃身後,還跟着走出了十多個穿着紫色勁裝,腰間還挂着刀的同樣人高馬大的侍衛。
就算這些人都是繡花針都,但是一對兒對他們來說還是有很大的難度的。
無依瞧着門口站着的幾個雜碎,嗤笑道:“砸,你們給姑奶奶我砸一個試試?
你們要是動一下手,姑奶奶我要是能讓你們豎着走出這個大大門,那就算我輸。
”
胡大彪慫了,這些人看着可不像好惹的主,尤其是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男人婆,那身上一股煞氣,說的這些話聽着也不像是玩笑話。
季旻打量着這些忽然從後院兒走出來的一群人,他來過幾次悠然居,也是知道的,後院兒是廚房,尋常客人是不能進後院的,尤掌櫃能讓這些人進後院,要麼就是他們和尤掌櫃很熟,要麼就是和這悠然居的東家沈夫人很熟。
看這些人的裝扮,和身上撒發出來的氣勢,季旻覺得他們絕對不是普通人。
胡大彪看這悠然居是砸不成了,就打算趕緊離開,但是要離開也得搞點兒事兒,讓人覺得他們是被欺壓威脅得不能不離開,覺得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沒天理了,我們來要個說法,還要被人威脅。
兄弟們我們今日看來是不能給三狗子出氣了,咱們走吧!
這喪了天良的悠然居東家,早晚得遭報……啊!
”.八
“應”字還未說出口,一把短匕首就紮進了胡大彪的手臂裡,他痛得大叫,沒想到這些人一言不發便動手,也壓根兒沒有看清,這匕首是從哪兒射過來的。
“彪哥,你沒事兒吧?
”
胡大彪痛得面容扭曲,他娘的,匕首都插他手臂上了,他能沒事兒嗎?
“啊……”悠然居的客人,也被吓得驚呼出聲,都紛紛站了起來,盡量遠離是非中心。
無依雙手抱胸走到胡大彪面前,胡大彪見她走到了自己面前,便要往後退。
無依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胡大彪想動,卻發現這人的手勁兒極大,被她按着自己壓根兒就動不了,一股恐懼從他的心底爬了出來,讓他渾身的汗毛豎起,冒起了冷汗。
無依笑着将匕首從他手臂裡拔了出來,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啊!”
“你說誰遭報應呢!
像你這種人才會遭報應。
”
胡大彪用手捂着飙血的傷口,扯着嗓子喊道:“我要報官,我要報官,告你出手傷人。
”
“好啊!
你趕緊報。
”尤掌櫃道,“正好讓官府的人來好好審審你們,是何人派你們來敲詐勒索的。
你要砸我悠然居,我們出手阻止的時候傷了人,這算正當防衛。
”
“你、你們……”心虛的胡大彪詞窮了,想要轉身離開,卻忘了肩膀上哪隻手按着他,他根本就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