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大将軍府的紅綢,挂了才一日,便換成了白布。
知将軍府的老夫人死了,京都的不少百姓都說沖喜沒有起到作用。
陰陽先生算了日子,劉氏的靈在府上停了七日。
期間,文武大臣都前來吊唁了。
停了七日,宋恒便守了七天七夜,宋子淩陪着守了四天四夜,被宋恒攆了好多次。
看到夫君和兒子如此守靈,牧娜心疼得不行,卻又勸不住他們,隻能每夜都給準備些夜宵。
七日後,劉氏出殡,在雲管家的操持下,送葬的隊伍搞得十分的隆重。
看到送葬隊伍的百姓,都在議論,宋恒造的殺孽太多,沖喜都沖不走這厄運,最好還是多去廟裡捐些香油錢求求神佛,才能化解這厄運。
牧娜穿着一身孝衣,跟在宋恒和宋子淩身後走着,邊走邊抹着眼淚。
她沒有感受到過劉氏不好的那面,也能理解劉氏怕她不想讓她進門,所以對她還是很有感情的,如今人沒了,她也很是傷心。
“跟在宋将軍身後那個戴孝的女人,就是将軍府的新夫人吧!
”
聽到有人議論自己,牧娜頗為在意地豎起了耳朵。
“應該就是了,長得還挺壯實。
”
“但模樣和氣質,比以前的宋夫人差遠了。
”
以前的宋夫人也說不得是絕美,但氣質很好,就靜靜地站在那兒,就能讓人忍不住把視線移到她身上去。
身上還有一股沉靜的力量,不管面對什麼事兒什麼人都處變不驚,胸有成竹的樣子。
讓人覺得,什麼事兒都難不倒她,打不倒她。
“那是自然,以前的宋夫人多厲害,這世間能與她相比的女子,可沒多少。
”
聽到這些議論,牧娜皺起了眉,她們說自己的容貌,比不得以前的宋夫人,卻不知以前那宋夫人的身體是她的。
她也想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但是回不去。
她也知道自己比不過那個“沈婉”,她隻不過是出身鄉野的普通女子,不會什麼詩詞,更不會做什麼生意,但她隻要能照顧好夫君和孩子就夠了,也不需要那麼厲害,那麼能幹。
送葬的隊伍到了墓地,劉氏的墓,就在沈婉和宋子安的空墓旁邊。
劉氏下葬後,宋恒就倒下了。
皇上給了他一個月的病假,讓他在家好生休養。
宋子淩在給江州去信的時候,寫了劉氏已經過身的事兒,沈婉收到信後,想宋恒心中必定十分難過,不過有他真正的發妻陪着他,他應該很快就能夠走出來。
十一月,皇城早已經白雪漫天,但江州依舊陽光明媚,每日看到這明媚的陽光,沈婉就覺得她來江州是來對了。
十一月的江州發生了一件事兒,那就是金溝村的村民膽大包天,竟然從村裡開始挖地道,想要挖到金山之中偷盜金子。
剛挖到金山附近,便被守山的人給發現了。
金溝村全村上下,男女老幼多參與到了挖地道之中,雖然未能偷到金子,但是他們的所圖和影響都是十分惡劣的。
軒轅流雲先将村子裡的人圈禁在了村中,給皇上去了奏折,等着皇上試下,看如何處理這金溝村的人。
朱知府恨透了金溝村的人,眼瞅着他能靠着縣主獻金山這事兒,往上再走一走,卻又出了這樣的事兒,這事兒出現在他管轄的地界兒内,他自然是有責任的,對他的升遷很有可能會産生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