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都沒娶妻,看來這掌櫃以前還真的是對這個表妹有幾分真情呢!
”
“既有真情為何現在又不想娶了?
”
“嗐,這人的心是會變的嘛!
”
一個年輕懵懂情窦初開的女子擰着眉道:“所以這掌櫃還是變了心。
”
她最讨厭的就是變心的男子了,男子變了心,與負心漢有什麼區别,若真喜歡一個人,那就應該是一心一意,一生一世的,話本兒裡都是這麼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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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多年都未曾娶親從來都不是因為你。
”尤鶴高聲道,他這個表妹臉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隻不過是未遇到心儀之人罷了,當年想履行婚約,也不過是父母之命,不想背棄約定,并非衷情于你。
”
他沒有撒謊,當初願意迎娶表妹,的确是為了遵循父母之命,實現父母的願望,他對這個表妹,并無男女之情,也就拿她當妹妹而已。
不過,若是娶了她,他自然也是會對她好的,盡一個為人夫的本分。
但被悔婚後,他看透了這個表妹和姑母一家,從此也決定今生隻會娶一個真心喜歡的女子為妻,平淡度日。
這個時代的人大多都是盲婚啞嫁,娶一人為妻,也不一定就是因為喜歡,但這個時代的人大多恪守禮教,重視責任,既然娶了一人為妻,那便會對她好,肩負起自己作為一個男子對家庭的責任。
不知為何,聽到尤掌櫃這麼說,惠兒心裡竟然又些高興。
她想,可能是自己覺得尤掌櫃為了這麼個女子,至今未取太可惜了的緣故。
不是因為她,也并非鐘情于她,鄭珍珠被這無情的話打擊得夠嗆,搖着頭不願意相信。
怎麼可能不是因為她?
她不信。
“你撒謊,表哥你是喜歡我的,你是喜歡我的。
”她不停的重複到,像是在洗尤鶴的腦殼,也像是在洗自己的腦殼。
她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去拉扯尤鶴。
惠兒把尤鶴往自己身後一拉,擋在他面前,叉腰瞪着鄭珍珠道:“你有完沒完,尤掌櫃都說了,并未衷情于你,也不是因為喜歡你,才到現在都還沒娶妻。
你可要點兒臉吧!
别在這兒丢人現眼了。
”
“沒錯,趕緊走吧!
”
“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呢。
”吃瓜群衆也紛紛附和道,對着鄭珍珠指指點點。
“你……”鄭珍珠雙目圓瞪,擡起了手。
惠兒袖子一撩瞪了回去,“怎麼還想動手?
”秀眉一揚。
鄭珍珠自知力氣不入她,也不打不過她,有些慫地後退了小半步。
面對衆人的指指點點,和那些罵她不要臉的話語,她到底還是承受不住了,狠狠地瞪了惠兒一眼,不甘心地走了。
惠兒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在心裡崔了她一口,呸。
主角走了,吃瓜群衆便都散了。
尤鶴看着惠兒紅腫的半張臉,心中愧疚不已,揖手道歉:“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害得姑娘遭受無妄之災。
”
惠兒摸了摸已經不怎麼痛了的臉,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沒事兒,不怪你,在說了,我也還回去了。
”
“你忙吧!
我先回去了。
”
“等等。
”
惠兒轉身欲走,尤鶴出聲叫住了她。
惠兒扭頭看他,眨了眨眼,那眼神仿佛在問:“還有什麼事兒?
”
尤鶴笑着說:“冰塊可消腫,姑娘随我進去,用冰敷一敷吧!
”
惠兒想,她就這麼腫着臉回去了,夫人見了肯定是要問的,要知道自己被人打了,肯定是要生氣的。
消了腫再回去也好,夫人看不見了,自不會問,更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