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在回城的路上又采了一把上回采的野花,上回沈婉瞧着這野花很喜歡,如今他惹了她不高興,便打算拿花哄哄他。
别的男人哄人都是珠寶首飾,而宋将軍卻隻是野花。
回到了将軍府,宋恒便直接去了秋實院兒。
沈婉不在院兒裡,和她娘李氏散步到劉氏院兒裡,正陪劉氏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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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恒撲了個空,又聽惠兒說沈婉出去散步了,便将野花交給了惠兒,讓她尋個好看的瓶子用水養起來。
在劉氏院兒裡,劉氏與沈婉和李氏說起了林晴雪死了的事兒。
劉氏雖然知曉了林晴雪的真面目,如今對她也是讨厭得很,但是卻談不上有多恨她。
劉氏搖着頭道:“那也是她的命,怨不得旁人。
”
在她看來林晴雪淹死在了護城河裡,那都是她命中注定的,怨不得任何人。
沈婉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李氏贊同的點着頭道:“這人啊!
還是要存好心,不能存那害人的心思。
”
若林氏不存那壞心思找上門來,也就不會讓那麼多人曉得她的事兒了,更不會被人拆穿了身份,犯了瘋病。
劉氏看着李氏道:“親家不怕你笑話,我當初也被林氏那花言巧語哄得迷了眼睛蒙了心。
”說着劉氏還滿是歉意的看了沈婉一眼,心裡覺得對她有所虧欠。
李氏自然知道她這話的意思,這親家母當初被林氏的花言巧語迷了眼睛蒙了心,應該是沒少讓婉兒受委屈的。
她臉上帶着笑寬宏大度的道:“沒事,隻要及時發現了她不是個好的就行。
”
也是這宋家沒讓她女兒繼續受委屈了,不然,她是不會依的。
現在已經好了,她也不想制造矛盾,以前的事兒也就不去追究了。
陪劉氏說完話,沈婉她們也就沒走了,直接等着在劉氏院兒裡吃晚飯。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宋恒和沈銘還有宋子淩一同來了劉氏院兒裡。
吃過飯後,衆人又陪着劉氏座了一會兒,這才散了,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宋恒與沈婉還有宋子淩回了秋實院兒。
天色還早,宋子淩便坐在榻上跟他娘講今日在書院裡發生的事兒。
“今日先生讓我們作一首與學習有關的詩,我和文之作的,都得到了先生的稱贊。
”以前他不懂事兒,先生講什麼也聽不懂,更覺得這作詩沒啥意思。
現在能聽懂了,自己也能作詩了就覺得有意思的很。
“哦?
”沈婉摸了摸兒子的頭,笑着誇贊道:“我們家子淩真棒。
”
以前這宋子淩就是個熊孩子,但是現在他倒是有點兒别人家的小孩的樣子了。
聰明,懂事兒,能幹,學習成績還好。
宋子淩咧嘴兒笑了笑,“我念給娘你聽聽。
”
“好。
”沈婉笑着點頭。
于是,宋子淩便搖頭晃腦的給他娘念起今日作的詩來。
宋恒坐在凳子上,動了動桌上的花瓶,想讓夫人看到他今日采回來的野花。
自從進了房間後,她的眼睛就沒有往桌子上瞧過。
沈婉隻是一臉溫柔的看着兒子背着他和陸文之作的詩,看都沒往宋恒那兒看。
宋恒見她一直面帶微笑,一臉溫柔的看着兒子念詩,眼裡隻有兒子沒有自己,忽然覺得這兒子有些礙眼得很。
于是,宋恒擰眉一直瞪着宋子淩。
宋子淩念完詩,察覺到宋恒的視線,便扭過了頭,他本是想問問他爹,他作的詩如何?
但是發現他爹是在瞪他後,便怔了一下,噘着嘴問:“爹你瞪我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