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月蘭道:“那麼大一座金山,要擱我,可舍不得獻給朝廷。
姨母,要是那金山縣主不獻給朝廷,等她嫁到雲家來,那金山不就是雲家的了嗎?
”
徐寶珠點着頭附和道:“那是,出嫁從夫,她嫁進雲家,那家産都是要帶到雲家來的,金山自然也就是雲家的了。
”
雲老夫人聽得值皺眉,怎麼家個人家産就都要帶到雲家了?
這金山還就成雲家的了,這女子出嫁帶的嫁妝,都不算夫家的東西,那都是屬于女子自己的,怎麼女子嫁個人,這家産還就都成夫家的了呢?
她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和外甥女兒不愧是母女,這思想都有些問題。
“姨母。
”範月蘭看着雲老夫人,“你說,縣主為啥要把金山獻了呢?
她是不想把金山帶到雲家,怕咱們雲家貪她的嗎?
”
她這麼說,是在明指沈婉把金山獻了是防着雲家。
雲老夫人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我雲家自不會貪兒媳的家産,再者這金山看似個香饽饽,但卻是個燙手山芋,就算縣主沒把金山獻了,帶着嫁進雲家,我們雲家也保不住這金山。
”
她這個妹妹和外甥女兒,也是當過官太太和官家小姐的,卻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透。
這金山在能保得住它不被其他人觊觎的情況下那才是金疙瘩,不然就是燙手山芋,說不定還會帶來滅頂之災。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典故她們沒有聽過嗎?
徐寶珠和範月蘭一怔,她們到沒想到這些。
怎麼辦?
範月蘭看着她娘。
徐寶珠也不能提示女兒,便擰眉看着雲老夫人道:“雖說這金山雲家有可能保不住,但若是她嫁進雲家後,再将這金山獻了,那就算是雲家獻的。
那皇上肯定也不隻是單單賞賜她一人的,說不定長風能做個縣君,而姐姐你還能做個诰命,洛川那孩子也能被皇上看中,直接封個官兒做做呢!
那這雲家可就不一樣了。
”.八
“沒錯沒錯。
”範月蘭連連點頭,“她還沒嫁入雲家就把金山獻了,那這榮耀就隻成她一個人的了,她不想讓雲家也沾這個光,難不成是想自己受了封賞,頂着尊貴的身份,嫁入雲家還壓雲家一頭嗎?
”
“那她這心眼兒可真的是挺多的。
”範月蘭總結道。
“莫要再說了。
”雲老夫人惱了,“首先,那金山是阿怡的,她想什麼時候獻,怎麼獻那都是她的自由。
我雲家也不是那想要沾孫媳婦的光的人家,而且,阿怡也不是那有心眼的人。
”
雲老夫人看了一眼徐寶珠和範月蘭,也明白了,她們說這些話就是來挑撥離間的,神色鄙夷的道:“你們能想到這些,那心眼兒才是真的不少。
”
那沒心眼兒,哪裡能想到這些。
徐寶珠和範月蘭被就差被雲老夫人指着鼻子說心眼兒多了,這心裡自然是不痛快,臉色也有些難看。
她們本是想挑撥這老婆子和那縣主的關系,讓她覺得縣主是在防着雲家,想把雲家踩在腳下,沒想到這老婆子半點兒不受她們挑撥不說,反倒還說她們心眼兒多。